政治是一个妥协的过程,冉明虽然没有从政的经历,但是也知道,为政之道是怎么回事,现在他身边无论军政,都无人可用
刘牢之虽然是一个人才,可惜的是年纪太小。让出一些利益,除了田地和荫户以外,冉明更想得到的则是人才。
冉明把发展经济战争的注意事项,以及与士族妥协的底线告诉王猛,冉明就又当起了甩手掌柜。
进入青州腹地,青州在仅仅不足一年的时间内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今百姓虽然很穷,家中也没有多少余粮,但是在他们脸上却看不到,普通百姓的那种等麻木绝望。
所有的青州百姓,无论贫穷和富贵,他们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表情,还有举手投足之中,流露的兴奋之色
冉明明白,这是一个人看到自己的希望,才流露出的情感。
一路上,冉明兴致不错,时常下田间地头,与百姓聊聊天,拉点家长里短,日子倒也好不快活
这天,冉明终于来到距离国都不其城仅六十里的长广城。
是夜,长广城在长广令棘亮的布置下,张灯节彩,以迎接冉明一行。
而且棘亮在县衙带领长广名流士绅豪族近百人,宴请冉明一行
对于胶东国下辖的一个县城,冉明也和往常一样,毫无架子可言。
席间,棘亮不时的向冉明以及王猛和众随从武士劝酒
酒意上涌,冉明正巧内急,就去出恭。归来时,突然看到后院的花园里矗立着一个玲珑的身影。
冉明的酒量不错,可是连番空腹喝酒,感觉胃里一阵翻腾。
冉明没有精力去打量这个女子,就扶着墙,呕吐起来
胃里一空,冉明感觉明显舒服多了。他用袖子擦擦嘴,正欲离开。
“殿下,请用清水漱口”
冉明突然被身后一声娇声吓了一大跳,回过头,这才发现,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条攸的孙女,条纹。
冉明接过清水漱了口。道:“谢谢条娘子”
“殿下何必如此见外,喊奴纹儿既可”
冉明面对这个执着的姑娘,也没有什么办法。知道这个姑娘很认死理,如果不依她,天知道条纹要纠缠多久。如果要冉明选择,他宁愿喝得再也爬不起来,也不愿意单独面对条纹
“纹儿,多谢你了”
“这是纹儿应该做的”条纹接着又像变戏法一样,从袖中端出一杯青茶。“殿下,酒多伤身,不如饮尽这一杯醒酒茶”
就在冉明接过醒酒茶,将要喝的时候。
突然,条纹猛在扑到冉明怀中,冉明手中的热茶脱手而飞,落在地上,还好冉明反应很快,紧急时刻,把茶杯扔在外面,茶水倒也没有烫伤条纹
条纹道:“殿下,奴家已是你的人了,请殿下今天就要了奴家吧”
冉明全身直冒冷汗,“呢玛,这是什么情况”
冉明推开条纹之时,条纹又扑了上来,这一次大声说道:“殿下,奴家出身虽不如王谢,但是也算是魏国高门,纹还是处子之身,不求殿下给奴家身份,也不要殿下负责,只求殿爱怜爱奴一次”
冉明冷汗直流,大叫道:“这如何使得如何使得”
就在这时,冉明耳边传来如同蚊蚁一般的声音“殿下务恼,且配合奴家演好这场戏”
冉明一听,装着要甩开条纹的样子,偷偷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果然后院的草木中,以及假山旁人影绰绰。显然他们是暗中盯着冉明。
接着,冉明和条纹在花园中拉拉扯扯,上演着一个欲投怀送怀,一个拒绝不授。
断断续续中,条纹道出了真象,原来无意中,她居然发生了一个熟人,东宫宿卫郎将令狐雷的心腹,他的表弟独孤平之,独孤平之是令狐雷生母的亲侄子,鲜卑族壮汉。
身高八尺半,额头有一条伤疤,血红的伤疤,如同人的眼镜一样,非常有特点。四年前鲜卑独孤部被鲜卑慕容部打败了,独孤平之就带着一部分族中南下,投靠了令狐雷。
现在独孤平之居然装成一个瘸腿驼背的马奴,在驿站的帮助饲养马匹。
条纹虽然是条攸的孙女,作为贵族子弟,对于朝堂的圈圈绕绕,多少都有点了解。
因为忠情于冉明,关于冉明的事,她都非常留意,细细的打探之下,也知道太子与冉明不和,几乎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现在太子的心腹令狐雷的心腹出现在长广,仔细一想,条纹就感觉事情不简单。
很明显,这个独孤平之就是冲冉明来的。
她倒是一个心细的姑娘,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驿站四周,发现驿站斜对面百步之外,一家正在修缮的宅院,差不多数十名工匠在丁丁当当忙个不停。
虽然工匠也是壮汉,但是这些工匠举手投足之间,倒有几分杀伐之气。条纹发现这个问题以后,很想告诉冉明。
然而,这时冉明带着王猛、荆展一干众人来参加县令的宴会,让冉明没有机会与她单独相处。
趁着这个机会,条纹又发现了后面居然还有人盯梢。
情急之下,只好采取这个办法
冉明得到这个消息,心中也是一惊。
此时他也清醒了过来,等来到胶东国境内,冉明的警惕性大减少,按说王猛不会如此放松警惕的,可是王猛此刻显然正在吸收冉明的经济战争理论,以及设想具体的办法
冉明回想起来,其实这件事早有诡异之处,就像那个长广令棘亮,冉明以前并没有见过这个县令,更没有什么深交,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
此时冉明才想起自己是多么的大意。
冉明与条纹分手,冉明回到宴会厅,在举杯的同时,冉明向荆展打出了“装醉”的手势,荆展虽然不明白冉明的意思,但是对于冉明的命令,倒是执行起来。
独孤平之根本没有想到,冉明的麒麟卫早已被荆展的训练手语,平时战斗中,多以手语辅佐以旗语指挥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