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举办的晚会。
走出府门时,冉明这才发现其实古代的上元节还是非常热闹的,各式各样的灯山,仿佛要把邺城的夜空点亮,十余里长的朱雀大街简直就是一个灯的海洋。
光以热闹程度而论,完全不逊色后世的元宵节。冉闵不自觉的吟出李商隐的那道“无题”“月色灯山满帝都,香车宝盖隘通衢。身闲不睹中兴盛,羞逐乡人赛紫姑。”可惜冉明身边只有一个林黑山,冉明对着他吟诗,和对牛弹琴差不多。
自从王猛出了事以后,冉明也不敢大意,就算在王府中耍耍太极,冉明周围也要跟着十几二十几名麒麟卫。
进入皇宫给冉闵董皇后请安之后,冉明就干脆装起了木头人。现在唯一的助力王猛也生死不知,冉明无法朝堂,就算他不插手朝堂。冉闵以后为了需要还会逼着冉明插手。
“很羡慕殿下啊,过几天就要去秦国就藩了”大将军董润看着冉明闭口不言,就无话找话的说道:“去了秦国好啊,那些”
第603章小舅子集中营
第603章小舅子集中营
董润本想说胡人,可是冉闵提倡汉胡一家亲,就不得提出带有歧视性的词语和字眼,这不董润赶紧改道:“那些不听话的狗东西,殿下有事实在无聊,就去教训他们一下,也好动动筋骨,否则安逸的日子过得久了,就转不动身子了”
冉明摇摇头苦笑,在世人眼中自己就是一个不能得罪的人。得罪了自己往往是没有好下场的。只有冉明才知道,其实这都是自己的伪装。自己也希望安逸,可是某些人却偏偏不开眼。
宁要人怕,莫要人喜。这是冉明的处世哲学。在汉人这个秉性忠厚讲究中庸之道的的圈子里,冉明就是其中的一个异类。
冉明不想和董润有太多的纠缠,王猛就是前车之鉴,所以冉明道:“孤想喝酒”
“本大将军陪你喝”
“孤从来不用杯子喝酒,向来都是喜欢用大碗,整坛整坛的喝”
“这才够男人”
冉明与董润大将军一碗一碗的喝着酒,就这样足足喝了一坛。冉明的酒量虽然好,可是那三斤蒸馏酒也让冉明微微的醉了。
站在皇城的城墙上,看着整个邺城陷入火的海洋,像沸腾的水一样,显得非常热闹。无数的灯笼在街道里滑行,和天上的银河交相辉映。渐渐的冉明好像回到了后世,回到了和兄弟们一起打天下的日子。
一阵冷风吹来,冉明从梦境中惊醒,这才发现他置身一千六百多年以前。想想衣冠南迁,又想想被惨杀的冉闵,再想想邺城被鲜卑人吃掉的二十余万汉人。冉明就感觉自己的血在燃烧。
“你们都给孤让开”冉明突然从一个甲士身上拔出一把横刀,然后道:“都给孤让开,全部让开,孤要舞剑”
“拿着横刀舞剑”董润笑了,对于冉明与他保持距离,他何尝不知这是冉明不愿意牵连他,看来王猛的出事,给冉明的影响很大。
冉明撒酒疯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冉闵耳朵里,冉闵感觉着丢人:“要闹给朕滚回秦王府闹去”
有道是知子莫若母,董皇后看出冉明心里似乎有太多的压抑,有太多的痛苦。就在冉闵的手心里划了一个圈儿,轻声道:“陛下,谁没有个年轻的时候,明儿太苦了,马上就要就藩国,日后再想见上一面就难了,不如今天就让他发泄一下”
冉闵点点头,不过他却把目光投到了冉明身上。
只见城墙上若大的空地,冉明的身子如同陀螺,越转越快。只听他手中的横刀发出飙飙声响,就像一道寒光闪闪的光球,人影似乎看不清了。
就在这时,冉明放声高歌:“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喝得实在是太高了,冉明以后的事情已经记不得了。反正他醒来之后已经是三天后。冉明虽然醉了,可是按照制定的行程计划,他还是在开元元年的正月十六日正式踏上了就藩之路。
冉闵没有亏待冉明,不仅给了冉闵节制凉、沙、河三州军马的权力,并且给冉明步骑两个上军编制。
当然这个军和后世的军不一样,这里是二五制,既五百人马为一曲,两曲一千人为部,前后左右中五部为一营,两营并为一军。全军正卒一万人。虽然两个军也只有两万人马,事实上这并不包括辅兵和民夫。
在冷兵器时代三个辅兵或民夫要服务一个战兵正卒,冉明虽然只有两万正式编制的军队,事实上他可以拥有七八万军队。还不包括归他指挥的三州军队。
这次随行护送冉明去就藩的军队包括麒麟卫五百马军、一个从越骑军抽出来的曲,共计一千护卫骑兵,步兵则包括从中垒重装步兵、步军、射声军中抽调的三个满编曲,共计一千五百余人。这些人马都将会留在秦国归冉明指挥。
冉明就藩的车队异常庞大,不仅包括这两千五百军队,还有冉明的家眷、财物共计二百多车,以及一个五百余辆大小车辆辎重车队。再加上驾车的民夫,御手,光人员足足有五千多人。就在冉明通过函谷关时,突然有侍卫禀告道:“前面有人自称是殿下的故人求见”
冉明倒疑惑了,要说故人,除了谢安在长安之外,好像没有什么人认识自己啊,难道是谢安
“这里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函谷关,想当年强秦以函谷关拒六国联军,让六国百万雄师在此关前寸步不进”一个略带稚嫩的年轻人,手持折扇,指点着山下的其险如函的谷地道:“而这里则是狼皮沟,在一段长约三四里的山谷从战国至今,已伏尸百万。原本尘土颜色已经消失不见,百万人的血,已经将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染红了。”
别外一名瘦高的少年突然顿下身子,伸手将土地上表皮的浮土刨开,果然一层莫约尺余的黄地壤之后,下面就是红紫色的粗砾。年轻人兴奋的道:“幼度,果然如你所说,这里的土壤真的被鲜血染红了。”
“幼度”自然不是别人而是冉明的小舅子谢玄。这个说话的年轻人也不是普通人,而是大魏镇西将军谢安之子谢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