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背景下,东晋社会矛盾日益冲突,随着孙泰举起反旗,他打的旗号是“驱逐暴君,恭迎圣帝。”对外宣传则是拿东晋江北失陷的地方,那些百姓在魏国治下生活如何好,如何幸福。朝廷不仅没有杂税,也没有徭役,即使修桥铺路、疏通沟渠这些工程,都是有薪工作。每一个修桥铺路、疏通沟渠的民夫,每人每天三餐干饭,而且隔天还有肉食,虽然都是廉价的鱼肉和猪肉,但是对于常年不见荤腥的百姓来说,这个诱惑是非常大的。
在江南仍归东晋治下的百姓,怨念可就大了。稍微有点见识的士绅也知道东晋的国祚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了。加上孙泰煽风点火,民怨沸腾。起义军声势浩大。孙泰其实也不是无差别攻击,他像某党一样,打土豪,打劫士族门阀和地主的庄园、田庄和仓库,对于土地倒没有进行分配。阶级斗争是非常残酷,那些被攻破的士族和地主庄园,都是家破人亡,特别是最惨的是其中的老弱妇孺,老弱还好,大不了一死。可是那些妇人是先被糟蹋,再以残酷的手段虐待致死。
在会稽国境内,也同样是当朝陆皇后的娘家陆氏精华所在,陆氏也像谢氏一样损失惨重,陆纳向陆皇后求援。陆皇后却道:“气运变化,前朝遗民,只有任命运拨弄了。因为实在是无可挽回,至于能不能接受,就非本宫所知有的事情,哪怕是局中人,也无能为力。这不是一家一姓之事,是一个朝代的倒塌只希望,能看开一些,看不开本宫也没法子。”
说到最后,陆皇后的语气非常凝重。事实上,陆氏与司马氏联姻开始,就注定不能在东晋朝廷里当看客。
陆纳非常伤心,对于朝廷上下贪腐遍地的事情,他早就一清二楚,可惜陆纳也无能为力。
就在魏国满朝诸公都以为冉明会坐等晋国局势糜烂,魏国会以救世主的身份,降临晋国,从而一举平定天下时,冉明在邺城高调慰问在邺城平叛主力陌刀军、北府军、镇国军以及讨逆军。
这几天冉明累得向狗一样,深入四军各营,观看各营战阵操演,队列和伙食情况,皇帝的每一举每一动,事实上都是一个清晰的政治信号。冉明的反常举动,让朝堂诸公心思各异,却让魏国军方兴奋异常。
也恐怕只有天朝奇葩的国度里,军队害怕打仗,世界各国,在军队中莫不是以军功作为升迁唯一渠道,军人要想升官发财,只有打仗这一条路。
见冉明如此收拢军心,官也心照不宣开始准备了作战粮食和各种物资。籍罴总参谋长向冉明问道:“陛下,若是此举晋国通过招抚平定孙泰之乱呢”
冉明面露出凶狠之色:“机会早就给司马聃了,他这个孩子没有能力坐这个江山,不如交给朕吧”
大魏弘始元年,晋国太和二年,公元三六七年,五月己卯日自孙泰攻克山阴城开始,整个东晋就陷入了动荡之中,特别是东晋如今主力皆被牵制在长江防线,根本无法派兵平叛乱,没有精锐晋军的抵制,这让东晋的局势愈加糜烂。
身为东晋头号大将、镇军大将军武陵王司马晞,水师大都督、徐扬二州刺史平北大将军谢石,安南大将军、宁、义州刺史周仲孙,以及晋军新贵,晋升为江州刺史、京口督护何谦,几乎从己卯日开始,就开始积极备战。至于东晋最南的广州刺史以及交州刺史二人做态度有些暧昧了,特别是新晋升为广州刺史、平越中郎将、假节吴隐之还好点,多少提点了七八千广州军北上,至于交州刺史阮敷居然做出了置身事外的打算。
阮敷面对司马聃不断催促他率兵北上,阮敷一面上朝廷上书,声称交州军缺少后甲,粮草不济,难以出军,而且交州各郡百越土著隐隐有不稳的现象,阮敷为避免百越土著打劫交州,固率军平定交州之乱。
事实上,司马聃自从阮敷的态度中看出了其有自立之心,如果没有孙泰之乱,他倒可以命令宁州、义州刺史周仲孙率军平叛,反正周仲孙肯定乐意将交州纳入其治下。可是偏偏周仲孙的主力人马镇守姑熟,根本没有办法离开,司马聃也只能听之任之。
然而,就在东晋局势持续恶化的时候,冉明亲书出征宣言“陈郡谢氏方,乃魏国皇后谢氏之堂兄,饱览诗书,以儒雅显于世。勤俭持家,乐善好施,贤名远播然,身为大魏国舅却身遭贼军虐杀,尸骨无存,大魏天威不可冒犯,不论是谁,谋害了大魏国舅,大魏百万将士都要让他付出代价”
这篇通篇只有八百余字的战争宣言,哪怕是大字不识的农民听见了这话,都能够感受得出来冉明话里头那愤怒的意思。
看着冉明这篇宣言,司马聃眼里担忧之色更浓。当天晚上,建康显阳殿中,望着接连不断的噩耗,司马聃嚎嚎大哭。太后褚蒜子悠然怒斥道:“国事堪忧,当共戮力王事,克复神州收复中原失地,何至作楚囚相对何至于那样没有出息作当年被俘的楚国囚犯那样相对哭泣呢”褚蒜子的话慷憾激昂,批评了司马聃消极悲观的情绪。
司马聃闻言满脸羞愧这色,司马聃道:“母后教儿臣如何做”
“如今这情势,魏国是铁了心要灭了晋之国祚,这是生死大敌,尤为重中之重。”褚蒜子脸色沉重的道:“如果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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