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明不仅出钱刊印墨家的经书,同时也利用报纸、皇家特卫庞大的水军部队为墨家造势。在邺城铜雀台的国家图书馆中,一名身着儒衫的老者突然看到了书架上还有泛着墨香的墨子以及其他百家典籍,随便翻看了几页,突然看到不少学生居然在读墨子就勃然大怒道:“真是岂有此理,好好的读书人,不钻研圣人的微言大义,不研究经义章时,不砥砺志气,把精力浪费在旁门左道上面,简直岂有此理”
“不错惟德兄言之有理,除了孔圣人之说,其他都是邪门歪道,不懂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的道理吗德行不彰,又怎么为国做事”
这名儒生顺手把刚刚刊印出来的墨子几何原本放在书架上,但是可能是不小心,书掉在地上了,这个儒生放书变成了丢书,不由得一阵气恼。然而这个儒生也一不做二不休,伸脚就在掉在地上的墨子踩上两脚,就在这个时候,图书馆里的这帮读书人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儒生发什么疯。
一个墨家弟子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走到了这个儒生的面前,微微施礼。
“这位兄台,看你的样子似乎是读书人”
“哼”青衣儒生冷哼了一声。
墨者并不在乎,笑道:“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什么叫德行,不偷不抢,不坑人不害人,孝敬父母,爱护兄弟,尽心做事,待人以诚也就够了。做事情还要看着真本事才行,光靠着德行,恐怕不成吧”
“荒唐,圣人微言大义,穷极一生,能窥见一丝半点,已经算是侥幸,似你们这些人又能体悟多少”那名被人称惟德兄的儒生大怒道。
墨者冷笑道:“圣人不耕不种,也曾无食困陈蔡。要是天下人都当圣人,只怕要不了几天,全都饿死了,您满肚子道理,别在早几年讲,行,现在讲没用汉尊儒,汉亡,晋尊儒,晋亡。”
说到这里,墨者几乎摇头叹息起来,
这名儒生被气得浑身乱抖,山羊胡上下晃动。身后的程默也看不下去了,咳嗽了一声。
何承天却道“你见过多少,又读过几本书,竟然敢妄论圣人是非,实在是狂狷”
自从武帝独尊儒术以来,儒家发展极快,几乎九成以上的读书人都是儒家,而墨家此时非常可怜,虽然墨家巨子魏午亲传弟子三百人,然而整个墨家墨者全部加在一起却不足千人。其他过半都是墨侠,然后又三分之一是墨工,真正研究墨子不足二百人。
其中最杰出的弟子,就是谢思明。当然,因为冉明登基,为避讳冉明的明字,谢思明把他的明字,改成了亮字,所以现在的他叫谢思亮。谢思亮与众儒生争辩起来,但是儒生人多势众,再加上何承天这个神童何助,谢思亮倒有几分诸葛亮舌辩群儒的风范。
要说武帝独尊术,其实只是一个政治口号。采取的实质是外儒内法,但是久假成真,就像满清对汉族采取胡化一样,在高压的政策下,无数汉人就假胡为真胡了,特别是辛亥革命时期,革命最显著的特点,就是把象征着满清传统的辫子剪掉。可是在这个时期,受到阻力最大的不满人,反而是汉人。无数汉儒高呼“祖宗之法不可废”还动不动上书请愿。真不知道他们嘴里的祖宗到底是满人的祖宗,还是汉人的祖宗,汉人的祖宗可以在剔发中用鲜血反抗了两百多年。
这其实也是一个性质。
随着谢思亮在辩论中胜了程默、何承天等一众儒生,结果声名大振。结果无数自为才能不俗的儒生上门挑战谢思亮。谢思亮逢战每胜,这让谢思亮的大名屡次出现在报纸上,成为士林新秀。
同时,发现报纸这块阵地后,儒墨两家也都在报纸上展开对骂。在这种情况下,司马聃和东晋一众降臣抵达邺城的风波都给盖住了。
不过,司马聃入邺终究不是一件小事,还是有不少人关注着司马聃。司马聃从景阳门入邺,特别是看到了邺城的繁华,司马聃被深深的震撼到了。司马聃像一个木偶,被魏国群臣拥簇着,完成了献降太庙等一些戏码。不过最终还是在司马聃心力交瘁的时候,返回了他的府邸。
“大臣常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子富有四海,可是说到底我大晋的天子又有几人真正见识广如此广阔的天地。一座皇城就把天子死死锁住了,若非如此,朕,我只怕还没有出京的机会啊”司马聃看着身边的萧乐子,感觉他此时快成了孤家寡人。
冉明倒没有给司马聃上一个侮辱性的爵位,像什么违命候啊,忠义候之类的,冉明非常大度的给司马聃封了一个西海郡公的公爵。
萧乐子微微一笑:“公爷,想要治天下,就不能不知百姓疾苦,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如何能明白生民的艰难就说种地吧,辛辛苦苦大半年,一亩地收上来的不过一石有余,一半上缴之后,剩下的能够一家人口粮,最多再换点盐巴,到了年关能买一块肉,包一顿饺子,这就算是丰年了”
司马聃眉头紧锁,说道:“乐子,我记得大晋的税赋每亩田不过一斗,算起来十分之一而已。为何征收一半百姓反而能安稳,征收一成就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甚至成了反贼呢”
萧乐子道:“公爷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司马聃道:“当然是真话,这天下也就乐子对我不离不弃了。”
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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