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汉人的这种火箭非常厉害,却只有一次发射机会,装填非常慢,按照计划其他头领将率领残部将士向商贸区与城门的方向发起进攻,汉人害怕他们夺城门,所以在那个方向布置了将近两百,防守也最有严密。
经过小半个时辰的准备,城内的胡人将士又一次集结起来,向城门那里发起进攻,平面拒马铁阑珊其实也不是不可破,只要用足够大的力量,就可以把铁阑珊拉倒,这样平面拒马也就失去了作用。
一声呐喊,两三千名胡人将士再一次向城门处发起了进攻,魏军的百虎齐奔式火箭开始发射了,万千火简在空中乱飞,胡人将士在怒吼,在惨叫,不少胡人将士中箭倒在地上,地上的将士,很快就被后面的胡人将士踏成肉泥,最后变成尘埃,生命如同草芥一般廉价。
魏国将士自然是死战不退,虽然只是两百人这样单薄的军阵,就像一只猛兽走到哪里就将那里的胡人吞噬一空。
领头的铁勒武士是一个壮硕的如同大山一样的壮汉,不是别人,正是阿勒帕穆斯。他满脸狞笑着将手中六尺长的镔铁宝刀横放在胸前。镔铁宝刀的刀环系在宽大的皮护腰上,身子跑动起来,用腰身发力的镔铁宝刀如同一道白色的匹练横扫而出。
镔铁宝刀,其实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百炼精钢,这种宝刀,据说可以斩金断玉,阿勒帕穆斯希望用自己的宝刀,可以砍断铁阑珊,为部曲打开一条通道,一条胜利的通道。
“当啷啷”火星四射,铁懒散上出现了一个如同豆粒一样大的缺口,可是让阿勒帕穆斯更为痛心的是自己的宝刀非但没有斩断铁阑珊,反而出现了一道道裂纹。
虽然斩金断玉并不是一句空话,可是却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铁要足够细小,各位可以做一个试验,只要是钢口稍好一点的刀斧,砍断一根铁条或六个毫米的钢筋,自然不成问题,可是要想砍断标号二十五或二十八的螺纹钢,肯定会难以做到。
虽然失败了,而且失去了自己的宝刀,可是阿勒帕穆斯并没有灰心,而是随手从腰下解下一个绳套,轻轻一甩,绳套就套住了铁阑珊,然后强壮如山的阿勒帕穆斯像一个敏捷的猴子,快速的翻过了铁阑珊,成了第一个翻跃阑珊的胡人将士。
只是他的身体如同沉重的秤砣一样落地,不等他起身,两支长矛就刺进了他的肩胛,两声暴喝之后,他沉重的身体被长矛挑了起来,然后重重的砸向他身后的胡人将士。
另外一名掏出一个手雷,然后轻轻一拉引领,把手雷扔进胡人阵中。魏国虽然不限制兵器,但是却限制甲胄或弓弩,只要是运这些东西进城,肯定是会被城门外的关卡扣留,除非他们出城时,才能允许带走。当然,完全没收是不可能的,毕竟整个西域沙盗和马匪不计其数,商人也需要自保。
“轰隆”一声巨响四五个胡人将士被炸飞了,亲眼目睹这一幕,胡人将士不可避免的出现一丝混乱。
天慢慢的亮了,内城胡人商贸区的混乱已经平息了,只是在这个时候,籍破虏渐渐感觉到了一阵不安,按说失去了内城的胡人细作,可城外损失惨重的铁勒骑兵并没有撤退,反而退出城外莫约五里开始扎营。
籍破虏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自己的布置,他发现自己的布置没有什么错误。铁勒人似乎没有机会夺下北庭城了。
就在籍破虏浮想联翩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士兵惊慌的报道:“特使,北庭城东面出现敌人,看样子似乎是姑师国既车师前国,辖境大约相当于今天吐鲁番东南的军队。”
“有多少人马”
“莫约上千,其中步骑参半”
“特使,南城发现敌人,敌人旗号不详,似乎是渠犁国的人”
“好,很好,非常好”籍破虏咬牙切齿的道:“似乎整个西域几乎所有的国家和部落都来到了吧”
北庭都尉是蒋普,现年四十余岁,此人曾是张重华的禁卫晓骑出身,成为北庭都尉已经十八年了,作为一个戍守在北庭的老人,他对西域各国各族的风俗习惯,都非常熟悉。看着城外那密密麻麻的胡人,他脸上几乎可以拧出水来。
“籍特使,这可不太妙啊”蒋普道:“目前北庭城外已经集结了差不多三四万军队,看样子还有增加的趋势,咱们该怎么办呢”
蒋普知道自己是降臣身份,倒没有敢为难籍破虏,当籍破虏带着皇命而来的时候,蒋普就把自己当成了隐形人,一切权力都交给了籍破虏。可是在这个时候,他不得不出面了,因为必竟明面上他才是北庭都尉,一旦城池丢失,首先追究的将是他的责任。
籍破虏忽然沉默,良久,慨然叹道:“北庭自是陛下的北庭,是大魏的北庭,哪怕咱们还有一口气,也要为陛下守住北庭,陛下可从来没有忘记北庭,安西军自去年已经开始组建,现在早已成军,以后咱们北庭则属于安西都护府管辖,只要咱们守得三个月,等安西军主力人马到来,西域将是我们大魏的天下。”
蒋普听到这话,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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