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霸主 分节阅读 843(2 / 2)

大魏霸主 tx程志 2363 字 2023-09-27

gu903();魏国的府兵和隋唐时期的府兵并不是一回事。在魏国新置郡县,每一县设一府。一郡辖十县,则有十府,有八县,则为八府每一郡设一卫。一州则设一军。所以,魏国的折冲都尉和郡尉、太守在品阶上一级。而府兵将军则和刺史平级。军府和县衙其实是两套管理机制和两套不同的行政班子。

要说军府是军队吧可是他们的主职就是种地做工或者开矿,或工厂,甚至是工程队。但是他们也参与军事训练,也参加每年春秋两操,他们的军事装备都是正规军军中淘汰下来的东西,可是儘管是淘汰的装备,也比周边部落和国家先进得多了。这些府兵在战时,将自自成体系,受正规军指挥协同作战,或单独作战。

按照冉昐官阶其实和郡主记,则职阶等于折冲府的记事参军。所以冉昐思来想去,决定去成为府兵记事参军,而不是当一个文职主记。

想到就做,冉昐就立即挥笔向楚州刺史王坦之写了一个转职申请。

魏国的朝廷官府一向高效,所以当夜晚上,王坦之的楚州从事就把冉昐的早请条文送到王坦之案道:“王使君,这里有一个奏本,请您审批”

“呵呵”王坦之听了之后微微惊愕道:“某还未至安西,尚未抵达碎叶城,何来公务啊”

王坦之开启申请一看,就笑道:“这又是一个想陞官想疯了的年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真以为军府也能像军队一样,立功容易啊。”

从事笑道:“谁说不是呢,这人哪,就是贪心不足,跟着使君去楚州教化百姓,五年任期一满,只要考评说得过去,升迁一级并非难事。可是军府毕竟不是军队啊,安西军还没有死绝,哪里轮到府兵打仗”

“话也不是这么说滴”王坦之道:“安西毕竟是新得之地,安西军主力正在木鹿城今土库曼巴伊拉姆阿里城附近和疾陵城今伊朗扎博勒与萨珊帝国正面对峙之中,楚州数千里河山几乎是处于虚不设防的地带。所以,军府这几年将是镇压叛乱,扫灭不臣的主力。”

从事小心翼翼的道:“那使君的意思是”

“贤者不炫己之长,君子不夺人所好”王坦之笑道:“刘昐立志报效朝廷,某岂会阻挡如果传出去,就会让外人以为王某人无容人之度”

路安镇安西军赴任官员大营中,此时消息已经慢慢传开了。原本张良郡主记刘昐,居然转为军府,成为折冲府的记事参军。

结果刘昐一下子成了众人中的焦点。

可以这么说吧,魏国新进士子们虽然整体实力不如唐宋进士,大部分都是没有选择参军入伍的人。不是他们不想陞官发财,而是因为参军就意味着阵亡或伤残,所以这些人终究是勇士欠缺一些。

可是军府虽然名义上不是主力军,可是毕竟还带着一个军的旗号,也要打仗,也要流血牺牲。可是刘昐居然脑袋一热转为军职。这岂不是寿星上吊,嫌命长了吗

“愚蠢吗”冉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露出了极为凝重的神情。他脸上的神情非常复杂,如果要确切形容,恐怕也只有后世的川剧精髓变脸可以相比吧。冉昐绝对不会愚蠢,别说愚蠢,就算他稍微逊色一点,恐怕冉明早已在他和冉昐二人之间做出选择了。

如今冉明难以决断,就是因为他和冉昀不相伯仲。

很多人说,岁月是一把杀猪刀。其实,经历才是更为残酷的屠刀,它能改变一切、阉割一切,甚至是毁灭一切。冉昀的经历,虽然比不上冉明丰富多彩,至少作为皇族三代,他比任何一位皇子经历丰富多了。在贫民生活的经历中,让冉昀明白了百姓的艰难,知道了百姓最需要什么。大江南北的游历,让冉昀清楚的看到了皇宫之外的社会,让是那个百无禁忌直来直去的性子,开始变得深沉,木讷,心事重重,还学会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客气与礼貌。

冉昐选择了接近兵权,在冉昀看来,这确实是一条最直接而又省力的道路。可是话说回来,钻空子容易,会不会引起冉明的反感冉昀明白,哪怕冉明把天下所有的兵权都交给冉昐,但是只要需要,冉明一纸诏书就可以把所有的权力收回来。这就是本质区别。

冉昀并没有想身边的凶案和冉昐的以文易武,而是想得更多。突然冉昀想通了,想通了以前他不曾想通的问题,原来,上苍对待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他赐予他良好的出身与血统,就没有忘记给他安排无尽的苦难的磨砺。

冉昀暗歎了一口气,他决定不自作聪明,而是按部就班。知人者智,知己者明。胜人者有力,胜己者强。人贵自知。

佛曰:众生皆苦。农民有农民的苦,工匠有工匠的苦,读书人有读书人的苦。其实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谁比谁更容易。有钱人有钱有的人苦,有权人也有有权人的苦。在魏国,其实士族门阀也不容易。

不是说佔据着大量的财富和土地,日子就过得舒服。每一个门阀,都是由核心子弟、旁支子弟、客卿、荫户和佃户组成。每一个士族门阀小则数百上千,多则数千上万,甚至数万,十数万人,简直如同欧洲的一个公国。作为门阀家主,就好比一个独立王国的国王,虽然享受了富贵荣华,但是也要承担相应的责任。每一个士族门阀的家主,既要考虑家族的政治立场,也要带给依附在家族周围所有人的吃喝拉撒。

在后世熟知的周扒皮和黄世仁那种无良地主,在这个时代其实是没有生存土壤的。做生意的人,讲究诚信。地主也讲究口碑,在这个淳朴的年代,每一个阶级都需要非常高的道德标准。不但不能干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还要处处在公德上面做文章。平时修桥铺路,接济孤寡,都是他们做得最多的事情。

特别是魏国建立以来,士族门阀的日子就更加难过了。刘邦建立汉朝,定下税制既十五税一,这个税不是按亩算,而是按照收入总和的十五分之一。到了汉文帝时期,就降至更低,达到了三十税一。也就是税率百分之三点三。汉文帝给后世立下了一个标杆,做了一个好榜样,那就是皇帝如果想像文帝那样做仁君,税制不敢收得太高,也就是三十税一。事实上晋朝的税收官面上也是三十税一。可是下面郡县私自增加的各种苛捐杂税就多如牛毛,已到在风调雨顺的时候,农民要把产出之七八交税。这样百姓的日子过得非常艰难。而魏国在冉闵改制之后,真正把田税降低于十五税一,后来又免除了全部杂税和徭役,而且税率又降至三十税一,这样以来,魏国自由百姓自耕农,负担大为减轻。

有了朝廷的强势竟争,士族的日子开始不好过了。士族的土地虽然多,但是种地的人,都是佃户,说穿了就是后世老闆与打工仔的僱佣关係。当这些士族门阀佃户,没有出路的时候,哪怕士族门阀收得税再重,他们也不能不坚持下去,毕竟活下去才是最大的道理。可是现在魏国朝廷拥有大量的田地可以安置百姓,有多少农民愿意成为自耕农,都会分配土地。哪怕没有熟田,也会以借贷的方式,把耕具和种子借给农民去开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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