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清欢和古月华跟在她身后,进了那座庙,庙里的灯光并不算多亮,可是足够看清里面了,庙的规模很小,也就是神像、案头和蒲团。难得的是,里面干干净净,可以称得上一尘不染,而案头上摆放的香烛是新的,水果和点心都不算粗糙,在这种地方真的是难得了。
清欢仰头去看那神像咦?居然不是他所熟悉的神佛之像。而女像的五官既不慈眉善目,也不凶神恶煞,清清秀秀的彷如邻家的女孩子。
看什么?古月华一边问一边也抬头看那女像。
这女像好下半截的话说不出来。
好什么?
好眼熟。是真的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
古月华笑了:难不成你真的来过这里?
或许吧。
喝茶吧。老太婆回来了,手里的托盘上是两碗茶,其实就是两碗水。
刚才还对他们凶巴巴的,现在还给他们端茶送水,真是古怪。
谢谢。古月华接过来喝掉了。
清欢见他喝了,想了想,也还是喝了。
老太婆看着他们,叹了口气,幽幽地说了声:你们不该来这里的。
老人家,古月华趁机问道:我想知道刚才你和她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是啊,为什么你说我们留在这里会死,而她们又不让我们走呢?
老太婆那只翻白的眼睛闭了闭:哎,已经来不及了。
什么意思?
难道你们没发现,这个村子里的都是女人吗?
清欢点头。
因为,在这里,老太婆用沙哑的声音说:男人都会死掉,只有女人才能活下来。
清欢吃惊,古月华也挑了挑眉。
为什么?
这都是报应啊。老太婆咳嗽了几声:这是对这个村子的诅咒,逃不掉的这个村子里的男人都逃不掉,每个月都会有男人死去,一个一个,都一样
所以你才会让我们离开这里清欢算是明白了:那她们不让我们离开的原因是
是想要代替对吧?古月华插话道:她们想要我们代替原本要赴死的人刚才那女人怀里抱着的小孩其实是她的儿子,是吧?
是儿子清欢回想方才那小孩的模样,红色的衣服裤子,还有绑着红绸带的头发,那么女性化的着装其实是为了掩盖她是男孩的身份吧。
老太婆点点头:张桂家的也是没办法啊那是她唯一一个儿子,也是也是这个村子里最后的一个男性。
清欢拧眉:到底是怎么样的诅咒会要村子里所有的男人死呢
老太婆低下头:她的恨那么多年,都难以消灭她恨这个村子里的男人,所以她的怨念在这里消散不去一个越又一个月,一年又一年
古月华抬头,手指着那个女像:是她吗?你们所供奉的神像也就是你们一直所恐惧的对象是吗?
老太婆轻轻点头她也不准备隐瞒了,因为在她眼里,这两个突然闯入的陌生男人,已经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
清欢看了看那女像,这样一张纯真的脸,到底经历了什么事会如此憎恶这个村子里的男人呢?
第151章阮阮
清欢看着那尊女像: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阿阮。
阿阮清欢默念着这个名字。
古月华转头问老太婆:老人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阿阮要报复这个村子里的男人?
老太婆低下了头,搭在膝盖上的手颤了颤:作孽啊报应都是报应
那老太婆反反复复的几句都是报应,最后她也只是说,是村子里的人对不起她,害了她云云。
很明显,她在隐瞒一些事情。可是到底在隐瞒什么呢?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说出口的呢?
古月华再转过来看清欢,见他还是专注地盯着那尊女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一晚看起来不会太平,而老太婆跪在那女像面前,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想来这个村子里其他存货的人应该也不安稳。古月华和清欢等了半宿,也没有什么动静。
你也累了,先睡一会儿吧。古月华对打着哈欠的清欢说。
清欢点头,他确实累了。
这庙里没有床,不过有把躺椅,清欢躺在上面,古月华就坐在他旁边,他给清欢盖上了大衣,自己靠在了后面的柱子上,他的目光从那跪着的老太婆身上移到了那直立的女像上面,思索了良久才慢慢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古月华被清欢的叫声惊醒
阮阮阮!
清欢坐起身来,额头上密布着细汗,双目圆睁,脸上的难以言明的表情。
清欢,怎么了?古月华手扶着他的后背,轻声问。
清欢喘着气,看了看古月华,然后掀开身上的大衣,从那躺椅上起来,慢慢走到那女像面前,握住那女像的手阮阮她是阮阮
古月华立在他身后:你认识她?
清欢深了吸口气,这已经是三十多年以前的事了。
已经过去了那么长时间他几乎已经忘记了。或者说,这件事他不想去记住。
其实在送走钟黎之后,去英国之前,有那么一段时间,清欢是处于四处游走的状态。
那天已经是傍晚,清欢已经走了一天的路了,他在一条小溪边歇息,顺便洗去一身的灰尘,却不想从上游飘来若隐若现的血腥味在山野之中见血是寻常的事,毕竟弱肉强食,可是他闻到那是人血,遂循着那血腥味往上游而去,最后在那里看到了一个下半身浸泡在溪水中的女孩,她穿着石榴红的裙子,裙子飘在水面上,染红了一片然而那并不是裙子褪色了,而是鲜血。
清欢忙过去把女孩从溪水中抱了出来,他原本以为是女孩来潮了却不知道,可是后来才发现,她是流产了。
清欢是学过医术的,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他也只能利用最简陋的条件处理眼前的情况,还好因为有时会遇到受伤的小动物他有随身携带的一些东西可以派上用场。
在那个年代,男女之间是有大防的,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女孩面对清欢的亲近却没有什么反抗,她只是安静地任由清欢摆布。让清欢更惊讶的是,在这过程她甚至都没有喊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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