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手一动,就感觉一道热液淌下来那刀刃划破了陈梓然的手,鲜血流淌了下来,顺着剪刀滴落在了他的手上清欢一惊,忙松开手
陈梓然,我说了让你别管我的事了。
陈梓然深邃发亮的眼睛盯着清欢,一字一顿说:我不可能不管你。
清欢抿了抿唇,明明很生气,可是看到他那还在流血的手,心又软了你的伤还是包扎一下吧
陈梓然看了一眼:你帮我。
等校医从外面回来,正好看到清欢小心地给陈梓然的手包扎的画面,再看到那桌子上染血的剪刀以及从清欢腿上解下来的纱布,他脸都黑了
你们搞什么?校医快步走进来:不是说让好好休息吗?怎么把纱布解开了?还有,你这又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这么大了还玩剪刀吗?这一个受伤不够,还要一起来?
看到有些抓狂的校医,清欢和陈梓然只能保持沉默,乖乖接受教训。
分割
下午的课清欢和陈梓然两个都没有去,清欢是腿受伤还说得过去,而陈梓然只是手划伤流了点血,按理说是说不过去的,可是人家愣是理直气壮地翘课了。
一道布帘隔开了躺在两张床上的人。
清欢,你睡了吗?陈梓然先开了口也就是清欢了,能让他主动想要说话的。
干什么?清欢没好气。
你在生我的气吗?
明明是很平静的语气,可是听着却有点可怜。
清欢翻了个身:没有。
我只是见不到你受伤,一点点都不行。
对于陈梓然来说,这已经算是甜言蜜语了吧。
清欢叹口气:你根本就不知道
那你告诉我。
清欢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陈梓然,你知道的吧?我不是一般人。
嗯。
我有很多地方和一般人不一样,比如,我有自愈能力。清欢缓缓道:不管受了多重的伤,都可以自愈。你知道这么多年来,我经历过多少次死亡吗?即使是高空坠落,手脚都断了,可是仍然会很快恢复还有中了连几头大象都可以毒死的剧毒,也不会有事,就在不久之前,我还曾经遭遇了一次地铁爆炸事件,可是你看我不是还好好的吗?所以什么烫伤刀伤根本就是小意思,就像是今天的伤,原本应该几分钟就自愈了,可是
你是说你的自愈能力消失了?
目前看来,是的。
陈梓然默了下说:或许只是暂时的而且,就算自愈能力消失,我也会保护好你的。
清欢无语:你在说什么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现在很不对劲跟以前不一样了清欢也不知道该如何来说明:总之,这一切太奇怪了,从我做了那个梦之后
什么梦?
就是一个奇怪的梦。
不能和我说吗?
不是不能和你说,而是这件事牵扯的事情太多,解释起来比较麻烦而且,现在,暂时我不想说。他和龙肇之间的关系太复杂了,从前世到现世,更何况这个前世其实也和陈梓然有关
好,那我等你可以和我说的时候。
他明明是个不善于温柔言辞的人,但是此刻,清欢却似乎感受到了这个一直给人冷硬观感的男人,他身上不轻易展露的温柔气息。
陈梓然。
嗯?
谢谢你。只有清欢自己知道,这个谢谢包含了多少情绪他要感谢这个男人对自己的衷情和付出,他总是默默的,有些话他没有说出口,而这恰恰也是自己不想要挑明的,他未必不知道,可是,或许正是因为他知道,所以他才选择了沉默,只是用行动去一点点表明自己的感情。
终究,是自己欠他的。
可是,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可以还清这份债。
第169章季知秋回来了
书房里,只有清欢一人,他面前是那把曲项半长梨琵琶,轻轻拨动那琴弦,悠长悦耳的声音响起。
罗姝,你出来吧。清欢唤道。
随着几缕轻烟,一道曼妙的身影出现在了清欢面前,她对着清欢微微行礼:公子夜安。
罗姝,好久不见。
公子近来过得可好?
通常这种问题的回答都是好,可是清欢还真说不出一个好字。
清欢摇头:我现在知道,什么叫自讨苦吃。
罗叔噗嗤一笑:公子,有失必有得,公子有烦忧,未必就没有好事。
清欢叹口气,才道:罗姝,可有法子让我恢复到从前的样子?
罗姝笑着摇头:时日未到,九九百十一日,缺一日不可。
清欢算算日子:如此说来,我还要过二十来天
公子且享受这二十来天的时光吧,这也是难得的体验。罗姝如是说。
清欢扯了扯嘴角,如何都笑不出来:我也希望。
罗姝与清欢告别的时候,并没有马上回到那寄身的琵琶之中
公子。
何事?
恕奴家直言,公子如今与往日大不相同了。
难道不是因为如今有了欲望的缘故?清欢自嘲地一笑。
非也,罗姝原本带笑的脸变得严肃了许多:公子原先身上有一股不同于寻常之人的凌厉之气,寻常的鬼怪应该都不敢近身,可是如今公子身上的气息变得越来越弱,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气息变弱?清欢喃喃着。
公子要多加小心。说完这句话,罗姝化为轻烟与那琵琶合为了一体。
清欢因为罗姝的话陷入了沉思罗姝说自己身上的气息变弱,这也就是他为什么精神不济、甚至难以自愈的原因?可是自己拥有那样的能力,却是和龙肇有关难道真的是龙肇出事了?
分割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