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老爹说完”
凤栖桐一巴掌把站起来的南镜重新糊在椅子上。
“没那个太子妃的身份,在别人眼中你就是个地下情人懂不懂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银河帝国,那个身份是象征也是权力,帝后和帝王平分政权,若是你没有拿到太子妃的位置,兰蒂斯到时候还可以选择另一个小妖精当太子妃,而你毫无说话的权力。”
凤栖桐喘了口气,看着艳丽容颜蒙上一层暗淡的兰蒂斯,不留余地地挖苦:“我家镜儿对你的存在从来没有藏着掖着,将心比心,你敢将他带到你父母面前,正大光明地介绍他的存在吗”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状况实在有些糟糕。
南镜心跳很不平稳。
有很多他不想去想的事情,被凤栖桐不留情面地指责出来。
不仅兰蒂斯觉得尴尬,就连他自己都有种被拆穿的心虚感。
这种感觉很难受。
因为太爱兰蒂斯,太恐惧失去,所以他情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去想,将所有的信任交付于兰蒂斯。
可凤栖桐让他不得不正面面对这一切。
过了良久,兰蒂斯才露出一抹苦笑。
他一双冰蓝色如同大海一般的眸子,带着自责和无奈,看着凤栖桐道:“你说,按着镜儿的身份,我敢将他带回帝星吗”
不是不想,不是不能,而是真的不敢。
凤老板听出了弦外之音,凝眉道:“你说仔细点。”
说仔细点,那就已经是军部高级秘密了。
但面对夫人爸爸的怀疑,兰蒂斯终于还是违背了他的原则。
“镜儿是被皇室和军部共同围剿的完全体,一旦在皇宫进行基因检测,就会很容易发现他体内的异兽基因,你说,我敢让他暴露在帝星吗”
太子妃的遴选相当严格。
家族、血脉、基因等级、交际关系
像是显微镜下面的细胞体,每一处都是被查得干干净净,没有任何隐私。
而让凤栖桐惊讶的,是完全体这三个字。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南镜根本就不是完全体。
便是他的体内,的确有异兽基因,而且是比完全体更加显而易见的异兽基因。
不能被人知晓的基因。
凤栖桐沉默了,有些事情,他想要带到坟墓中去。
南镜握起的双拳泄露了他的紧张,旁边的兰蒂斯一只手将他揽在怀中,神色淡然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让人无法反抗。
“兰蒂斯,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凤栖桐缓缓开口说道:“如果有一天,在帝国和镜儿之中,你只能选择一个,你会选择什么”
二选一的问题。
江山和美人,你究竟选什么
亘古不变的难题,无论选什么,似乎都对,又都不对。
兰蒂斯垂眸,长长的睫毛遮挡住眼睛中的情绪,深刻的容颜透不出任何表情。
南镜握住兰蒂斯的手腕,轻轻晃了晃。
如此犹豫不决,还是在想一个完美的说辞
“凤叔叔,我不想做这样的假设。”
终于,兰蒂斯开了口。
虽然他会走一步而看百步,但并不代表他会强迫自己去考虑如此让他难受的事情。,
412我会选谁
“我会避免这种情况发生,也同样不会放开镜儿的手。”
两手紧紧相握,兰蒂斯缓而坚定地说:“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我会保护他。”
保护他
凤栖桐刚想嗤笑这孩子太自不量力,突然一个被他忽略的问题跳了出来,让他浑身一悚。
“镜儿是完全体的事情,除你之外还有谁知道”
凤栖桐的神色相当严肃,甚至那张精致的脸显得扭曲吓人。
兰蒂斯道:“我和寒月最近才知道,但我想这世界上并不只有我们两人知道。”
南镜说道:“爸爸,我听兰蒂斯说完全体会慢慢丧失理智变成怪物,我会不会成那个样子”
“不会。”
凤栖桐摆摆手,斩钉截铁道:“只要你跟我回我们的位面,就绝对不会受到异兽基因的影响。”
兰蒂斯的脸彻底黑了下来。
闹了半天,这位岳父大人还是想将他夫人拐骗走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愿意走。”
凤老板又拿起那个拐杖,在地上捣了捣,有些担忧地看着南镜,道:“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精神头十足,意识源磅礴,如同江水绵延不绝,能吃能跳能睡觉,精神头十足”
南镜越说,凤栖桐额头的青筋就跳得越厉害。
“哦对了,我还发现新技能。”
说着,南镜抽出从奥罗那里剥削来的随身小刀,眼疾手快地在手腕上狠狠家割了一刀,鲜血直流。
兰蒂斯:
虽然已经知道南镜就算把整个手切下来还能长上去,但尼玛每次看到他当着自己的面随意伤害自己就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屡见不鲜
关心则乱,老板倒是在最初的惊怒之后,便冷静下来,眼睁睁看着那几乎要将血管切断的伤口,以肉眼能够看得到的速度慢慢闭合、平整、消失不见。
整个过程只不过几分钟而已。
南镜收回刀子,眼巴巴地看着一脸深沉却相当淡定一看就是知道些什么的凤栖桐,问道:“奥罗说我是完美体,爸爸完美体是什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身体不对劲儿了”
轻轻摸了摸南镜的头,凤老板的思绪被拉得很远。
“你的父亲,当今帝国的总元帅,在我生下你的时候,就对你起了杀心。”
什么
不理会南镜的吃惊,凤老板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中有了情绪的波动,似乎在隐忍什么。
“我原本打算带你离开,却被他关了起来,留下小小的你被他看管着”
那是一段黑暗的日子。
凤栖桐从未想过,他的人生会有那样可怕的经历。
暗无天日。
“我逃了出来,很虚弱也很无助,我不知道身边还有谁能信任。”
冷冷的声音,冰冷的话语,冰冷的一颗心脏。
“本打算先恢复几日,再到封家去救你,可等我偷偷溜回去的时候,才发现我那小小的孩子已经不在了,连骨灰都不知道被他放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