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妖皇老祖此时也出声了,道:“终于有个看起来还算顺眼的后人了,他说的没错,这世上生灵皆有存在的缘由,事物皆有两面性,,与异兽为敌,也不得全怪异兽,大概有人把他们逼得无路可走,才引来整个种族的争锋相对。”
妖皇老祖见南镜不吭声,便又说道:“只是无论是本尊还是那个娃娃,与你生活的环境也不相同,异兽的地位和定位自然不一样,你也不用太过自卑。”
南镜险些喷一口老血您哪只眼睛看到我自卑了
自恋狂
再看看悠悠然的凤栖梧,南镜真切感受到自恋这东西也许是家族遗传,根源就在那个老祖宗。
飞鹰已经稳稳落在水泥地面上,凤栖梧抓住南镜后颈出的衣服,连拒绝的余地都不给,简单粗暴的把人弄得下来。
南镜已经麻木了,光着脚丫子在地面上踩来踩去,像一只好奇张望世界的羊驼,在完全依靠灯光来照明的不夜城里眺望着。
城市整体而言并不算大,街道也不够宽敞,房屋大多都是一排排一层两层的平房,在银河帝国算是相当少见了。
当然也有高楼独自矗立在地势最低的谷底处,还能看到窗户上映出的晃动人影。
最吸引南镜注意的,是最远处的悬崖顶端幽深古老的城堡建筑。
从这个位置看上去,城堡并不显得太过高大的,安利是绝对是最高的,显示出它的独特地位面朝悬崖而立,俯瞰着这座不夜城,宛若黑夜中的帝王一般。
飞鹰已经盘旋着离开,南镜跟着凤栖梧沿着街道往前走。
一路上,南镜并没有遇到太多的人,哪怕明亮如昼,也丝毫听不到地面城市的喧嚣,可以说比正常城市的夜晚还要安静许多。
而且,遇到的两个人,都是身穿白色长袍,脸上带着白色的面具。
他们走过南镜身边,丝毫没有在意这个和他们截然不同的男孩,就好像看到空气一样。
戴着面具的凤栖梧道:“这座城市只有一千二百五十六个常住者,每年会重新注入新生血液,来弥补死亡者的位置。”
离近了看,南镜才发现那些平房竟然没有门,只是在铜墙铁壁上镶了一道透明玻璃一样的窗户,而只有半个平方米大小的窗子里面,还镶嵌的一条条金属棍子。
南镜毫不怀疑房屋的建筑材料是坚硬的岩石,因为屋子们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又一个关押犯人的牢房。
“咕叽咕叽咕叽”的声音传入南镜的耳中,他警惕地顿住脚步,看向左手边的平房,道:“那里面关的是什么东西”
凤栖梧淡淡道:“我的居民需要进食。”
南镜脊背一僵,那会是进食的声音
分明像是野兽在撕裂猎物啊
虽然有预感这里面的场景绝对不会是他想看到的,但南镜还是犹豫一瞬,小心翼翼朝着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平房的窗户走去。
凤栖梧并没有阻止,相反他还非常乐意南镜主动了解这里的一切反正这些他早晚都需要知晓。
南镜一只手扶在墙上,勾着脑袋往窗户里看去,然而里面的景象令他顿时倒吸口凉气,往后猛退两步,脚下绊着一个石头子,小心你得一个踉跄摔坐在地上
咽了口唾沫,南镜重新上前,脸色发白地又继续看了看那里面,有一个趴伏在地上啃咬着一具人类尸体的怪物,它有着人类的身体,但双手却已经成了利爪,手臂上布满了令人惊恐的凸起和疙瘩,在墙壁上昏黄的灯光下泛出灰黑的色泽。
而地上的尸体并非野兽或者异兽的,而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类他被开肠破肚,肠子流在地上,五脏六腑被撕咬成碎末。
“呕”
终于忍不住,南镜一弯腰捂着肚子吐了起来。
他庆幸自己没有吃饭,此时只能干呕。
巨大的冲击太过震撼,南镜大脑一片空白。
“这就受不了了”
不知何时站在身旁的凤凤栖梧伸出右手握住南镜的后颈,强迫他直起腰来,然后用上力气将南镜新推到窗户前。
南镜快要崩溃了,腿都软的像面条一样,若不是身后有凤栖梧撑着,他非得坐到地上不可
咀嚼的声音传入耳中,仿佛来自地狱。
“你不是人”
南镜浑身打了个冷战,眼眶发疼,哆哆嗦嗦摇头道:“你是魔鬼”
此时,那进食中的怪物已经察觉窗外的人,保持趴在地上的姿势,独独扭过头来。
混沌的眼珠子和南镜的眼睛对上,怪物龇牙咧嘴地吼了一声,猛地朝窗户扑了过来。
它的脸重重撞在金属条上,发出金属相撞的响声。
“铮”
南镜大骇,那近在咫尺的狰狞面孔,皮肤竟然已经变成了奇怪的坚硬质地。
红色的长舌从口中探出,染满血液的舌头从栅栏的缝隙间舔到透明的玻璃上,南镜眼前立刻变成一团血雾。
再也看不下去里面的场景,南镜猛然推开凤栖梧,跑到街道中央。
太可怕了
亲眼见到变成怪物的人类的撕咬着同类,这种冲击力不是一般的大,让南镜的地上的蹲了好几分中才缓和过来。
他自认为心脏承受能力已经足够强悍,然而在颠覆他所以认知、人性丧失的事实面前,还是不够用。
凤栖梧站在他身旁,没有说话,等着南镜自己将所见所闻慢慢自我消化。
但他能够消化人吃人,接下来就会逐渐消化其他更可怕的事情,一点一点累积,等时日久了,便能坦然接受神域联盟的一切。
想到这里,凤栖梧眯起狭长的凤眸,诡秘的笑了起来。
他并不着急让南镜接受意见,毕竟日久天长岁月悠久,他有足够的耐心来一点一点蚕食南镜的内心,让他脱胎换骨,成为自己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
南镜抹了把脸,站了起来。
他冷冷看着凤栖梧,道:“走吧,你还准备带我去哪儿”
凤栖梧悠然一笑,重新上路。
“你的问题那么多,这只居然什么也没有问,真令我意外。”
南镜拖着疲惫的身躯,跟在凤栖梧身后,耳畔全是撕咬尸体的声音,还有血淋淋的一幕。
他不能接受凤栖梧的做法,更是对此深恶痛绝。
南镜讽刺道:“我是人,你不是,我和你没有什么可说的。”
凤栖梧一抬手,手刀夹杂着狂风,将南镜摔了出去。
南镜的身体重重砸在墙上,头上撞出一个血洞来。
疼痛袭来,眼前漆黑一片,茫然还手摸了摸疼痛的脑袋,他只感到摸了一手粘稠温热的液体。
“呵呵。”
南镜苦笑一声,心想难道就是因为凤栖梧就是因为知道他受伤之后会迅速愈合,轻易不会被弄死,可以下手也很随便
若真是如此,他这逆天的金手指反倒是成了拖累。
“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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