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在走进那房子的时候,那个表妹的态度像她才是那房子的主人,反而是赵晶晶和她母亲一副被排除在外,隔离了的样子。
“他们本来就是
“你是说“寒阙仿佛抓住了什么,突然用手按住了徐未然的半边胳膊。
“那个家的沙发上有三条过去那种老式的手工毛毯子,我们进去的时候有两条分别搭在张母和表妹的腿上,还有一条黑灰色的则整齐地放在表妹坐着的位置的靠背后。”匡师傅记不得这个细节了,但寒阙记得,他眼睛一亮,“我知道了。”
吴队长打开了那位阿香待着的办公室,坐下之后直接开门见山:“你二姨都说了,你是她的帮手。
就见这位阿香听了之后一点儿激动的神色都没有,淡定地撇嘴笑笑,“我不是。我还是那些话,从头到尾我都不清楚。
“你二姨虽然五大三粗可也不能一个人把昏昏沉沉的赵晶晶弄去浴室的。当时房间里还有你,你敢说你没帮忙”
“警察先生,我也上过学读过书,看过电视的。你用这样的方法来套我的话,没用。我从头到尾都在睡觉,不要想把这样的事和我关联起来。
“几个月了”吴队长盯着她脸上那冷静的神色,心想这果然是一家的,瞧瞧这演戏的本事和这前后判若两人的表现,此时的表妹哪里有一点不久前那种粗鄙无知呢
阿香端着一次性水杯的手僵了一下,撩起半边眉头,“你说什么
“问你肚子了的孩子,几个月了”
阿香的瞳孔紧紧地收缩起来,快速地眨了眨眼皮,“警察先生,你在和我开玩笑ot
“我像是和你开玩笑吗“吴队长咧开嘴,皮笑肉不笑:“这才是我开玩笑时的样子。这孩子是你和张建的吧ot
阿香这一次没敢直视吴队长的眼神,“你胡说什么,你们警察都是靠瞎猜办案的吗”
“没关系。我看这最起码也有两个月了,可以进行到dna检测了。”吴队长翻动手,上的资料,“到时候就知道这孩子是不是你表哥的了。”
阿香重重地放下了手里的杯子,“我不会同意的。你们这是侵犯我个人隐私。
“侵犯不侵犯的由检察官和法院做决定。这能定性你到底有没有参与谋杀,以及你和你表哥以及二姨合谋杀人的动机,会被允许的。”
“我没有怀孕,也没有谋杀我要离开这里,我没有伤害那女人,你们不能把我留在这里ot
“我看你以前的档案,你曾经考上过大学,还是比较著名的大学的化学专业,因为家里没钱就没有让你去读书是吧“吴队长翻到了一些资料,“那你肯定对强硝酸的作用和处理方法都很熟悉了。
阿香强行挤出个难看的笑脸来,“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没关系。只要你肚子里那块肉在就好。”吴队长淡定地笑了笑,站起来转身离开。
出了办公室,他冲徐未然和寒阙比了个大拇指,自己也是突然松了一口气,把一直憋在心里的那股紧张给释放了开来。
刚刚那一切不过是寒阙和徐未然的合理推论。
张建为了什么对自己老婆动了杀机钱和房子吗或许也有这样一种可能,但推动他和张母以及阿香联合的绝不可能只是钱。
“阿香当时坐在客厅里手上还在用钩针钩一条新的毛毯,看那粉嫩的颜色和大小,不像是给自己做的。他们家每个人都已经有自己毯子了她是给谁做的”时间回溯到不久前,徐未然想到脑海里一些闪而过的细节时,大胆做出的猜测,“她一个当小姑子的对嫂子的态度除了冷漠之外还有一些强行掩饰的嫉妒。还记得让她去拿水时她嫌贵的神情和口气吗口气那个酸啊。她到底酸什么”
“刚刚那些证物袋里头有一些叶酸片。”寒阙也补充了一句,“这个好像是孕妇吃的吧。”
“小毯子,叶酸还有,我在他们家储藏室看到过一些适合孕妇吃的营养品。还记得她看到赵小姐被推出来时,吐了吗”徐未然感觉自己好像成了“名侦探“,兴奋的变了声调。
吴队长就是因为这样,才在策划了一番说辞之后大胆进去试探一下阿香的,没想到,还真试出了一些端倪。
随后,王队长和吴队长交换了彼此目前掌握的信息,两人都对破这个案子信心大增。
“刚刚调查张建和赵晶晶的私人财产状况时发现,赵晶晶在五年前做过一次子宫瘤手术,当时,害怕是癌症她在事前签过一个遗嘱,如果她出事,就将名下财产和房子全都给张建继承,补偿他。虽然只是夫妻俩一时感性写在日历纸上的,但,张建在五年前就偷偷地拿去将那张纸做了公证。”
“也就是说他想杀自己的老婆,最起码想了五年。”徐未然膈应得抖了抖身体。
寒阙用力揽住他的肩膀,“他那样的人心理变态来着,毕竟是少数的。”
“一屋子心理变态这可能是基因问题,你们看那个表妹,也是冷血无情的,和她表哥样会装蒜。”匡师傅都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姓赵的丫头和她妈还在那盘丝洞“里生活了那么久,真是不容易啊”
第一七九章情人摩天轮,上的告白
掌握了这三个人的动机之后,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有着丰富办案经验的刑警们自然知道该怎么样“攻心。
徐末然他们做完笔录,便离开警局,各自回家。
回家的路。上徐未然的沉郁的神色是突然间一下好转的,前一秒他还盯着外面那已经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发呆,后秒他眼睛微眯了起来,继而咧嘴笑了,还用一种听起来轻松的口吻自言自语:“今天真是太糟糕了。
糟糕的一天遇上了糟糕的事。最糟糕的是他自己也受到了这些的影响,这会儿心情一直郁郁寡欢。
寒阙听他这么说,心脏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似的。
又开始了他现在明明还不开心,但是他已经习惯性地强迫自己收起不悦,用没事人的外表来欺骗自己也欺骗别人。
不行,他有种预感如果今天自己再不做点儿什么表明自己的心意,他们或许就会错过彼此了。
尤其在这小子刚刚亲眼见到一场残忍的敲碎他心中美梦的现实之后。
寒阙此时的视线转向的是公路的另外一边,突然看到了一座闪烁着彩灯高高耸起的摩天轮,他拍了拍前面司机的肩膀,“停车
徐末然不解地跟着他下车,被动地被寒阙拉着往摩天轮的方向走去,以为他只是好奇这个:“你想坐这个吗”
“一起去吧。我还从没坐过呢。”寒阙找了个最普通的借口。
徐未然仰头看着那巨大的玩意儿,喃喃低语:“其实,我也算是没坐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