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徐长生有点心虚地道,要不,我们这一局算平局?

唐循满脸通红,激动得身体都哆嗦了起来,徐家子,你实在是欺人太甚!

徐长生都震惊了,他怎么欺人了?他好不容易谦虚了一回,难道谦虚还错了?

唐循身体哆嗦得越来越厉害。

快,将唐公子扶下去休息。孔怀仁喊道。

唐循心情激荡,话都说不出来,他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都得呆家里没脸出门了。

孔怀仁开口道,第一轮比赛,徐家子胜。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然后热闹了起来。

徐家子居然真的胜了,这怎么可能?

我四岁的时候,连字都还不会写两个。

这次,礼部尚书家算是丢脸了,听说礼部尚书为了让陛下收回徐家子殿前见君的特权,激动得在大殿上都晕倒了,这事一出,他恐怕都不好意思向陛下再提收回徐家子殿前见君的特权了。

是啊,他们礼部尚书家的后人都败了,他怎么好意思再上书。

随着徐长生念出孟郊的《登科后》,许多小侍撒腿就往周围的酒楼跑去。

其实除了包厢,酒楼也坐满了人。

小侍一进入酒楼就大喊,第一轮,斗诗,礼部尚书之孙唐循对徐家子,徐家子胜。

什么?我没有听错,徐家子胜?

唐循好歹是礼部尚书之孙,难道是徒有其表,怎么会输给一个四岁孩童?

我的银子啊,我连老本都搭进去了。

此时,李承乾也在听着近侍摇头晃脑的唱诗,正是那首《登科后》。

殿下,你说徐家子,他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怎么会有金榜题名后的感触?看看这诗,完全就是高中之后的风光无二,意气风发啊,对了,他说是一个叫孟郊的大诗人告诉的他这诗。

李承乾也不由得一愣,他不由得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那小短腿时的情景,不也是用一首咏梅的诗将他震惊住了,也说是一个听都没听过的王冕所作。

或许,在诗词一道上,他真的天赋异禀吧,说道,继续去探。

皇宫中。

李世民坐立不安,简直就是荒唐,他一个小屁孩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和一群国子监学生文斗,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胸无点墨?这些国子监学生一天不认真学习,只知道争强斗胜。

国子监学生当众打徐长生的脸,不就是在打他的脸?徐长生是他亲赐的进国子监读书。

徐长生脸被打得越痛,他的脸也就越痛。

所以,他才忍不住骂了一句这些国子监学生简直无所事实,争强斗狠。

魏征心道,某人作的呗,现在知道颜面尽失,脸痛了?当初一句一句的夸徐家子这好那好,怎么就不想想后果,当然这马后炮的话他是不好说出来的。

这时,一个公公小跑了进来,陛下,大喜。

李世民脸色都不好了,现在都这样了还大喜?

公公说道,第一轮文斗,礼部尚书之孙唐循和徐家子斗诗,徐家子胜。

什什么?谁胜?李世民都不由得站了起来。

徐家子胜。

李世民又若无其事地坐了下去,面无表情地看向魏征,玄成,其实朕的眼光一直都不错,真的,就没有看走眼的时候。

魏征嘴角一抽,你刚才可不是这样的。

这时,那公公已经开始唱诗了,正是那首《登科后》。

好一个一日看尽长安花。李世民看着魏征,你说,他这么个小人儿,怎么就这么会做诗?连中举后的喜悦都变现得淋漓尽致,啧啧,你说唐俭他那孙儿输给了徐家子,他还有脸继续逼问朕吗?

魏征心道,你就嘚瑟吧,忍不住说了一句,不过是文斗第一轮而已,陛下还是不要得意得太早了。

不然,又不知道要生多久的闷气。

李世民看了一眼魏征,就知道泼冷水。

然后对公公道,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回报。

此时,国子监门口。

孔颖达本来赶到门口要阻止这场闹剧,堂堂国子监门生居然去为难一个四岁孩子,他丢不起这个脸。

但,一赶到,刚好就听到徐长生正在念那首《登科后》。

嘴巴都张得合不拢,这是一个幼童能做出来的诗?难道正是什么大诗人孟郊告诉他的?

他本来要阻止的动作都停了下来,眼睛闪动。

这场如同闹剧一样的文斗,要是徐长生赢了勒?

他是不是真的就是慧眼识英才?谁还敢说他邀请徐家子进国子监有半点不是?徐家子都能赢了国子监门生,凭什么不能进国子监?

孔颖达眼睛闪动,说不得这倒霉事儿有反转的余地,他静观其变先。

唐循败了,最窝心的不是那些进不了国子监的学生,而是国子监的门生。

唐循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此时代表的正是国子监在和徐长生文斗。

一阵郁闷出现在众人心中。

斗诗,败了,败在一个四岁幼童手上。

这时,裴矩之孙裴行俭走了出来,脸上多了一丝严肃,他祖父裴矩乃是当代大儒,虽不为官,但在文坛的名声比礼部尚书唐俭还高。

唐循的失败,让他不得不谨慎一些。

徐长生看着来人,我们比什么?听说国子监分六院,我们就比六院之学如何?

话才出口,一片哗然,徐长生居然想挑战六院之学,他是要以一人之力挑战国子监六院?

太太骄傲了,他一个四岁孩童,难道觉得他有本事做到人力有尽时,做学问也是一样,国子监六院侧重不同,专研也不同,徐长生以为他是全才?

但不知为何,围观的人居然感觉到了一丝兴奋。

太刺激了,一个幼童挑战国子监六院,这等事情,恐怕要传遍天下,震惊文坛。

周围一片不可思议的声音,光是徐长生这个想法,都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裴行俭一笑,说道,这倒不用,我观你在诗词一道颇有建树,我们还是继续斗诗吧。

话一出,周围一片叫好声。

这才是国子监门生,自信。

明知道徐家子可能擅长诗词,还以诗词迎战。

要是刚才裴行俭真答应以六院之学和徐长生比试,说不定要被人看不起,被人诟病。

徐长生有些发愣地看着对方,这人是不是傻?

如果斗诗,他现在是无敌霸体啊。

徐长生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裴行俭,要不换一个?斗诗应该没有人赢得了我的,我认识很多大诗人。

他身后有各朝各代的诗仙诗圣加持,怎么可能输?

哗!

徐家子太狂妄了,斗诗没人赢得了他?他也太小看天下读书人了。

就和他斗诗,将他比下去,看他输了的时候,如何自圆其说。

孔颖达都用手捂了捂脑门,就算徐长生凭本事进了国子监,恐怕也要得一个狂生的称号,他举荐了一个狂生进国子监?但想想,总比举荐一个无知幼童进国子监的名声好,至少有人戳他脊梁骨,他还能反抗一下,人家徐家子是真的有才,狂一点也说得过去,但一切的前提是徐家子能赢得了文斗,进入国子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