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2 / 2)

今年的考题也太难了,好多都不会。

是啊,明经科的内容覆盖面也太大了,谁会去看那些内容啊。

诗词文章的限制也太死板了,根本没办法发挥。

策论考的居然是实策,我们都没有做过官,哪里会啊?

一片的唉声叹气,还好,所有人考题都是一样,也就是说,他们不会,别人也不会。

只是,大唐理工学院的学生面色却特别的古怪,难吗?不都是他们平时不知道做了好多次的考题其中几道题虽然刁钻了点,但举一反三,还是能推断出答案的。

家长们一听题特别的难,脸色也不怎么好了,抓着学生就问,今年都有些什么题啊,怎么大家都说难,有没有把握高中。

学生一脸懵逼,他现在在人群中说不难,会不会挨打?和他们这一个月做过的题差不多,能难到哪里去。

一群学生互相看了一眼,表情高深莫测了起来,怎么办?该不会真是先生们夹带私货吧?

不得了不得了。

这时,有声音传出,这位不是白鹿书院的大才子赵之才吗?不知道赵才子这次考得如何?

赵之才脑袋抬了起来,鼻孔朝天,这次考试的确难,但名列一甲还是有把握的。

不愧是白鹿书院的大才子,我们都只想着能不能高中,没想到阁下居然有把握名列一甲了。

一甲,可是只取三人啊,也就是所谓的状元榜眼探花,可见口气多大,不过赵之才在长安文名远播,有这样的傲气也是能理解的。

赵之才没怎么理会,这种夸奖他从小经历到大,而是看向一群白衣学生,不知道我们大唐第一书院的学生们考得如何?

学生们面面相觑,心道,考得应该还不错吧?没看到别人都在喊难,可他们不怎么觉得啊。

白鹿书院赵之才也没等到回答,因为已经有人在当场请教考题了,这些考生急切得很,想早点对对答案,摸个底,而和学习好的同学对答案,准确率要高很多,赵之才现在就是最好的选择。

赵之才脸上带着微笑,然后在一群考生的簇拥下开始分析了起来,先给大家说说这道题,此题特别有意思,甚难,不过还是被我想出了解法,如此这样

骄傲得如同一只孔雀一样,还没有放榜,已经有一甲的气势了。

只是,学生们也听了听,然后面面相觑,这个赵孔雀的解题思路不是先生说的典型错误吗?他们都抄错题集上的,列为典型。

学生们脸色古怪了起来,这都能名列一甲?

要是他知道他正在宣传错误答案,还以为是正确的,不知道他脸红不红?

啧啧,现在蹦跶得这么高,以后可怎么出门哦学生们都替他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这人一口一个什么大唐第一学院,阴阳怪气的,看着就烦,现在就让他丢人现眼吧。

赵之才浑然不觉,围着他的人也面带恭维,就是不知道打脸的时候得多疼。

大唐理工学院的学生们也偷偷讨论了起来,怎么办怎么办,越看他们的表情我越觉得我能高中。

我也是,你们发现没有,科举的题和我们平时做的都差不多啊,稍微转换一下都能解出来。

可不是,但为什么他们都觉得难?

不知道啊,我到现在都一直以为听错了。

学生们不知道,其他学院可没有什么《十年科举三年模拟》,《十年国策》,更没有突击式的题海战术。

家长们带着学生们往家里走,也时不时观察着学生们的表情,但越看越迷糊,怎么和其他考生的表情不同啊,这是考得好还是考得差?急死个人了。

此时,考生们的考卷已经被运去批阅了。

阅卷官其实也不轻松,这几天他们是无法和外面取得联系的。

唐朝初期,科举考试是不糊名的,但徐长生在和李承乾聊天的时候,曾经谈论起过糊名制,李承乾觉得还不错,所以将方案告知了李二。

李二觉得这方法好,干脆直接就使用上了。

阅卷官拿着糊了名的考卷,批了起来,当然也不妨碍他们时不时交流一下。

今年的考生不行啊,好多题都不会做,看看我这张考卷,大部分都空白了。

估计是今年的题偏难吧。

而另一位阅卷官有些懵,抬头看了看说话的同僚,又看了看他批的考卷,他们说的是同一批考生吗?他批的这张考卷,做得可好了,明经科很偏僻的知识都全答对了,就是写的字怎么看都有些幼嫩。

说了一句,今年的考试也有不错的,比如我批的这张考卷,明经科全对,说实话,就算我亲自做,也不可能全部答对,就是这字吧,差了点火候。

一群阅卷官一愣,全对?不可能吧,今年的明经科的内容涉及面实在太广,连他们不看答案的话,有些知识面都不知道。

最近几年,科举考试的考题一年比一年难,这也是有原因的,自从徐家子将便宜的纸张弄出来卖到大唐的大街小巷后,读书人的成本降低了,读书人如同雨后春笋一样涌了出来。

所以考生多了,为了拉开差距,考题是一年难过一年。

这时,又有一个阅卷官说道,咦?我这也批到一个明经满分的,就是字也差了点火候。

一群阅卷官面面相觑,干脆暂时放下自己手上的考卷,跑去围观了,两个满分,字都不好?这是不是太巧合了?

一堆人围着两张考卷,你们发现没有,他们的字好像有些相似,而且怎么看着有种熟悉感。

或许是同一个先生教出来的吧,我们觉得熟悉,说不定还是我们认识的人的学生,可惜现在采用糊名制,我们也不能揭开看看到底是哪个学院的。

估计该学院擅长明经吧,一个学院出两个满分,不得了不得了。

主考官房玄龄看了过来,好了,大家回自己位置上去吧,出两个满分已经是极限了,估计今年就他们两明经考得最好。

不是他自夸他的眼力劲儿,这可是他的经验谈,往年一个满分都未必有,再说今年的考题还这么难,出两个满分已经是意料之外了。

话才落,突然又一个考官大声道,我这又批阅出一个明经满分的,字迹清秀,十分不错,但似乎和刚才两份的字迹也有些相似。

房玄龄脸好痛,他才说两个满分已经是极限了,立马又出来一个满分。

房玄龄也来了兴趣,今年是怎么了,明经都能出三个满分,站了过去,去看试卷,不过,这一看又有些愣。

字迹十分的清秀,像如此字迹的,在他的认识中一般都为女子。

摇了摇头,今天他的经验好像不怎么准确,还是观察一下再说吧。

一群阅卷官面面相觑,字迹有好有坏,但通过字迹还是能分辨出来一些东西的。

这三份考卷的字迹,很可能师出同门。

或许是巧合吧,哪可能一个学院三个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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