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琪不服气的起身,与助理磨着牙出了办公室。等场子空了,周岩闲闲一笑:“说说吧,这次你打算怎么做”
唐晚保证道:“投资我会解决的。”
周岩点头:“你办事,我放心。”
他竟然有些八卦:“你干嘛喝酒,遇见什么伤心事了”
唐晚静静看他:“老板,你还是多管管郭琪吧。”
“都是公司员工,我一样关心的嘛。”
扯淡,唐晚才不信。
唐晚和周岩的关系还算不错,周岩是她的伯乐,唐晚也为周岩赚过不少钱,樊客影视的口碑几乎是靠唐晚一人撑起来的,按理说樊客只要继续走口碑路线就行了。
可偏偏来了郭琪这只妖孽,拍电视或者电影一水的烂片,周岩不是好糊弄的人,但郭琪在樊客的待遇一直很不错,唐晚都怀疑他们俩是不是有一腿了。
不过她不是八卦的人,简单了解一下投资商撤资的原因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唐晚这些年认识的投资商不少,再找新的不难,怕就怕
她试着打了几个电话,无一例外在提到“投资”时,对方迅速的挂了电话。
看来与她猜测的八九不离十了。
果然,唐晚不久后就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宴非白低沉的嗓音传来:“唐晚,考虑得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宴总:爱老婆就是要拼命的给她找麻烦。
晚晚:有事吗你
第7章晚来风
唐晚挂断电话,手指叩紧桌角几次深呼吸,最后摁住眉心瘫倒在办公椅上。
一看就是生气模样,偏偏公司耳目众多,还得维持自己常年修养出来的云淡风轻,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憋屈得不行。
张禾芮不解:“金主爸爸们怎么说”
唐晚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两眼无神:“是宴非白搞的鬼。”
张禾芮被咖啡呛了一口,哆嗦着舌头,几番酝酿措辞后,还是问:“他到底想干嘛把你困在身边折磨你”
唐晚浅淡的勾唇,早该想到的,宴非白从来不是好糊弄的人。可她还是抱着一丝侥幸,抱着一丝丝期盼,希望他能够念在“旧情”,让彼此都不要太下不来台。
不过看这样子,对方是不把她往死里搞不会善罢甘休了。
唐晚没答话,安静三分钟,迅速拿起包包和手机起身:“我去找他。”
张禾芮跟在后面说了什么,
唐晚心里装着事也没怎么听进去。
她站在公司楼下,中午太阳当头,空气燥热,绿化树叶油光发亮,从地上蒸腾而起的夏日郁闷爬上她全身。唐晚觉得热,从包里摸索出发圈把头发挽起来,几根垂下的发丝胡乱塞到耳朵后面。
出租车停在面前,唐晚拉开车门上车,报了目的地,车子掉个头驶出。
手机震动,是简烨打来的电话,唐晚看着窗外,没接也没挂。
紧接着第二个电话又来了,唐晚面无表情的挂掉。
电话没接,简少爷的问候短信到了:“怎么不接电话有空吗一起吃
个饭。”
“没空”两个字打好,唐晚低头看着对话框发呆,拇指又点了两下删除键。
她连回复的心情都没有,干脆关了机。
葛御去书房找宴非白谈事情。
进门前一定要整理好着装再敲门,直到得到允许才能进屋。
哪怕他们关系再怎么铁,宴非白的规矩就是他的规矩,谁也不能坏。
葛少爷耐着性子慢悠悠敲门,里头好半天才响起声音,葛御推门而进。
宴非白侧坐在书桌前,手里捧着一本沉甸甸的书,但他的模样却不像在看书,目光放在窗外,有些出神的模样。
葛御也看过去,窗户正对的方向是庄园大门口,他这么殷切的看着,大约是在等人
葛少爷挑眉,把资料放在他桌上,指关节轻轻敲桌:“看看”
这是国内公司的准备资料,确认没有问题签了字就能筹备上市了。
只是葛御没料到,宴非白竟然会选择在国内开影视传媒公司,不知是为了方便某某呢,还是方便某某呢
要知道之前在英国,宴非白的红酒和珠宝生意堪称鼎盛,料不到这位先生怎么突然就回了国,还准备了影视公司。
不是葛御要往唐晚身上想,是宴非白所作所为太反常,听骆庭说这俩人是有仇的。
呵,葛御冷笑,有个破几把仇,明明是有爱好吗
他乱七八糟想了一阵,宴非白还在盯着窗外看,阳光落在他半边眼镜的镜片上,却像是被阻挡一般,永远照不进他阴霾的眸底。
宴非白收回目光,眼神落在桌上的资料上:晨骄影视传媒公司。
他淡淡挪开眼,没说话。
葛御蹙眉:“不满意”
“随便。”宴非白拿过桌上的烟盒,冷白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就连他手背上青绿的筋脉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阳光下有些森冷。
他极少抽烟,
一般抽烟的时候代表他心情不好。
打火机的声音清脆响起,一阵明灭的烟火,烟雾寥寥,尼古丁气味散开。
葛御拿回资料:“那就定了”
宴非白低低“嗯”一声,算是答应。
葛御没再多问什么,转身出了书房。
他刚开始跟着宴非白做事的时候不懂事,还会问他为什么总是喜怒不定,被收拾过几次也就老实了。
骆庭说过:“唐晚那个女人就是宴非白心里的一根刺,拔不得,碰不得。时间长了,就成了不可言说的痛。”
葛御以前不懂,后来阅尽千帆,多多少少明白,宴非白对唐晚不是恨。
是爱,是深爱。
当然,宴非白自己也是明白这一点的,可是他却固执的把这一切说成“恨”,为什么
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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