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慢悠悠的问:“你帮我问问我妈,她听着小杂种这三个字有什么感受”
萧如山瞪了一眼手机,又瞪着一旁的魏香梨没吭声,不过唐晚这话魏香梨当然也听见了,这手机就摆在桌上,还开了免提,她哪里会听不见,这会儿听到唐晚的问话,她也有些恼羞成怒:“晚晚,你什么意思做错事就是要被长辈批评的赶紧把钱转过来,我们还要给你妹妹治病。”
听听,这是她的母亲。
这像是母亲会对女儿说的话吗
唐晚笑意更浓,然而语气却比深冬的霜雪更冷冰:“想要钱六百万怕是不够吧,要不我给你们一千万”
萧如山和魏香梨愣了一下,心想竟然还能多敲一些他的语气硬了些:“算你这个小杂种”
魏香梨给他使眼色,萧如山不情不愿的改口:“算你有点良心,赶紧把钱转过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身边的魏香梨也笑了起来:“晚晚啊,妈妈就知道你心疼妹妹,改天来家里吃饭,妈妈给你煲汤喝。”
“不用。”
唐晚把空了的酒杯放下,一如放下这份亲情,她没有丝毫留念的看向窗外的雷雨,盯着天边的闪电淡笑:“妈,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
魏香梨心内咯噔一下,有些不好的预感,就听到唐晚说:“其实你根本不配我尊敬你,你看看这么多年你做的都是什么事我能给你点脸面不过是顾念这份生养的情分。”
天边一声炸雷,似乎把乌云劈成两瓣,唐晚冷淡的声音传来:“你真以你有多了不起吗真以为我喜欢吃你做的饭真以为我离不开你真以为我很在乎这份感情吗”
她的确是很在乎的,不然也不会纵容母亲这么多年,不过今天以后就不想在乎了。
唐晚冷冷的说:“它在我眼里一文不值”
雨越下越大,淅淅沥沥的雨落在窗上,窗外的夜景变得模糊昏暗。
魏香梨像被雷劈中了似的呆如木鸡,萧如山气得喘粗气:“你这个小杂”
“闭嘴”凌厉的声音传来,不是唐晚一向温软的语气,让萧如山也怔了一下。
“你才是个臭不要脸的老东西这么多年花我多少钱竟然还有脸骂我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多恶心真以为你是根葱我会怕你我告诉你就算你马上去找媒体曝光我也不怕我有钱有势什么事都能摆平,你算什么东西一个什么都没有的老东西还敢在我面前嚷嚷,我动动手指头就能弄死你”
唐晚一口气骂完,对面的夫妻安静了,她舒心的顺了口气,把面膜拿下来扔掉。
“你你”萧如山气得不知道怎么反击,一口气憋在胸口,难受得要死。
还是魏香梨首先吼道:“晚晚你怎么能这么跟长辈说话”
唐晚冷笑着反唇相讥:“你们算什么长辈”
魏香梨勉强压下火气:“好好好算我们错了,你先把钱转过来。”
“你怎么这么天真”唐晚虽然是笑着,语气却徒然变得阴冷:“从今以后,你们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一分钱”
“晚晚”魏香梨睁大眼睛。
不能她不能失去唐晚这个强大的经济来源如果不能再挥金如土她该怎么生活这么多年她都习惯了,魏香梨急切的抱住手机:“你听妈妈说妈妈错了,妈妈不该批评你,你乖乖听话把钱转过来,不然妈妈会死的”
“那你就去死吧。”唐晚冷笑,猛地挂断了电话。
“晚晚”魏香梨尖叫,恐慌的给唐晚打电话,然而电话提示对方已关机。
“不行,不行,不能没有钱。”魏香梨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萧如山烦闷的抽烟:“你个臭婆娘滚一边去,烦不烦”
“我烦”魏香梨盯着他冷笑:“萧如山要不是我去烦唐晚,会有咱们这么多年好日子过吗我不管”她撒泼地扯自己的头发:“必须想办法你必须跟唐晚道歉,我们必须挽留她”
“让我跟那个小杂种道歉,我死也不会”
“好,你不愿意。行,那你想想你那些狐朋狗友,你想想你喝的名酒想想你每个月要花多少钱”
这些可都是唐晚给他们的钱啊,没有这些钱他们就只能过紧巴巴的生活,萧如山想了想,冷下脸:“行吧。”
魏香梨这才放心的叹气,后怕的安慰自己:“晚晚心软,一定会原谅我们的。”
萧如山还是不甘心,骂骂咧咧大晚上也睡不着,魏香梨一心想着如何把唐晚哄好,夫妻俩一晚上都没睡好。
不过唐晚倒是一夜好梦。
雨后清晨的空气格外清冽干净,唐晚错过了第一缕阳光,还窝在被窝里睡觉,今天是难得的休息日,她难得赖床一回。
手机铃声响起时,唐晚皱着眉翻了个身,不过职业病的缘故,几秒后还是闭着眼去摸索手机,她准确无误的按下接听键,懒洋洋问:“谁啊”
姑娘的嗓音带着刚睡醒时的慵懒和温软,宴非白愣了愣:“唐晚。”
“嗯。”她应了一声,更软了声音:“宴非白,怎么了”
她困着呢,迷迷糊糊的时候有些撒娇的语气,宴非白勾了勾唇,语气也柔和许多:“很困吗”
“是啊。”她依旧闭着眼,脑袋往被窝里拱着,没一会儿竟然又睡着了。
宴非白叫了她几声,却只听见唐晚均匀的呼吸声。
“又睡着了啊”他轻声低喃,丝毫没发觉自己眼里全是浓郁的温柔和宠溺。
唐晚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懒腰伸到一半,一个沙哑磁性的男声响起:“醒了”
她吓了一跳,这才发觉和宴非白还在通话中,而通话时间从第一通电话一直持续到现在,难道她睡着后他就一直守着她
不会吧
唐晚苦着脸抱起手机:“对不起啊,我刚刚睡着了。”
他似乎笑了一下:“没关系。”
唐晚问:“你怎么不挂电话”
“你饿了吗”宴非白没有正面回答唐晚的问题,唐晚自然也没有多想,她点点头:“有点饿。”
“嗯。”他低声说:“那开门吧。”
唐晚愣了愣:“什么意思,你在我家门外”
“嗯。”
唐晚赶紧跳下床开门,宴非白果然在门外,他坐在轮椅上,低垂的眼帘在开门时轻轻抬起,静静看着她。
唐晚一直都知道宴非白是很好看的那种类型,他生了一张清俊斯文的脸,戴着眼镜的模样更显矜贵,然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