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个大活人,守了她八年啊。
去他妈的兄妹,他不想再等了
宴非白独自在花园里呆了一会儿,罗管家很快过来:“先生,南宫小姐在等你。”
他并不答话,懒散的抬起手,保镖递上香烟,男人抽出一根烟点燃,慢条斯理的吸了一口:“晚晚呢”
罗管家忙回答:“唐小姐和张小姐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危险。”
“嗯。”男人眯着眼抽烟,火星子在黑夜里闪烁,烟雾晕染了温雅的面容。
他低沉的嗓音淡淡道:“把庄园的每个角落都看好,绝对不容许宴家的人对晚晚做什么,让她玩的开心些,任何人都不能打扰她。”
哪怕外头再怎么危险,他也一定死守好她周围的安宁,让她开开心心的享受一个美好夜晚。
抽完一支烟,他猛地摁灭烟头:“走吧。”去会会那个所谓的未婚妻。
南宫旋被安排到待客厅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她脸上倒没什么表情,只是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摸着自己红红的指甲,神态有些漫不经心,偶尔瞥一眼门的方向,并不派人去催促,显出良好的贵族教养。
门被打开,罗管家推着宴非白的轮椅进来,无数保镖守在门口,很快把门重新关上。
南宫旋瞧见宴非白,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不过很快被她掩饰干净。
她温柔的笑笑:“这么久没见,你过得怎么样”
怎么样
宴非白睨了她一眼,像是看了什么令人恶心的东西,嫌恶的收回目光。
他有些控制不住暴躁的心,抽出烟,再次点燃。
他不会在唐晚面前做出任何令她不喜欢的举动,例如抽烟,然而别人面前,他懒得管,也不想管。
南宫旋看得见他眼里毫不掩饰的厌恶,迅速皱了皱眉,不大在意的一笑:“你还是老脾气呢。”
看他没什么反应,只是冷冰冰的看着自己,南宫旋心里面有些发毛。
她其实是很害怕宴非白的,假如有得选,她才不要做这个神经病的未婚妻
“伯父伯母很担心你,让我过来照顾你,宴非白,其实我也很想你,以后我会留在云川陪你,你就不再是一个人了。”
她做足了温柔贤惠的模样,听说那个唐晚就是这样,南宫旋原本是不屑于去学别人的,但是为了接近宴非白,她不得不这样做。
也不知道这样温柔如水的女人有什么味道,偏偏宴非白爱她爱得要命
宴非白冷笑了一声,把烟摁在烟灰缸里,他神情淡淡,手下的动作却阴狠,南宫旋心头一突,忍不住打退堂鼓。
宴非白看着她,忽而诡异的笑了:“过来。”
南宫旋一愣:“什么”
她有些不敢看宴非白的眼神,别人不知道,可她很清楚,那些年他在宴家,绝对是一个可怕的存在。
“不是说想我吗,过来。”他笑得有些温柔,却令人毛骨悚然。
南宫旋勉强一笑:“我就在这”
“过来”他突然加重了语气,南宫旋被吓得一哆嗦,慢慢的起身,磨磨蹭蹭的走到宴非白身边。
他示意她坐下,并且坐得离自己近一些。南宫旋不得不照做,因为她知道,如果违抗他,他疯起来可是要人命的
可等她刚刚坐下,一股生硬的力道抓住她的头发,猛的扯紧她的头皮,疼得她眼泪一瞬间就滚了出来,男人恶狠狠的将她的头摁在桌上。
罗管家站在轮椅旁边扫了南宫旋一眼,在宴非白的示意下重新为他点烟。
他吐出一圈浓白的烟雾,模样是说不出的慵懒散漫,然而摁住女人的手却重得令人挣扎不开。
南宫旋惊慌失措的哭道:“你想干什么我是宴家给你选的未婚妻我爸妈在宴家也是有地位的你不能这么对我”
“是吗”他笑着反问,冷白的手指把烟移到南宫旋的脸上,轻轻的弹了一下那烟,有火星子落在南宫旋脸上。
“啊”疼得她热泪盈眶,漂亮的脸蛋上起了红点。
宴非白手下用力,南宫旋的咽喉被他捏住,难以呼吸。
他低声的,语气森寒的在她耳边说:“想活命就告诉我,宴家这次让你过来,到底想干什么”
南宫旋惊恐的瞪着他,宴非白手里那根烧得正红的烟慢悠悠的靠近南宫旋的眼珠:“说了,你的眼睛保住,不说的话”
他手上的烟靠近几分,南宫旋甚至都能感觉到那近在咫尺的热气,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那火星子就快要灼烧到她的眼珠
“我说求求你我说,我都说”
宴非白扔开她,南宫旋失重一般跌倒在地上,她一只手惊慌的捂住眼睛,另一只手摸着脖子大口喘气。
而宴非白,这个斯文优雅的男人,正咬着烟,慢条斯理的用手帕擦手,仿佛有什么东西弄脏了他,他擦得极其认真。
南宫旋仓惶的爬在地上,慢慢爬得远一些,突然有个保镖挡在她面前,她一怔,愣愣的回头看宴非白,眼泪滑过面颊,她咬牙切齿的说道:“他们要我找机会怀上你的孩子,用孩子威胁你交出手上所有的资产,并且让我杀了唐晚,等你失去挚爱,他们就能再次控制你。”
“嘭”他一拳捶在桌上,与刚才的云淡风轻不同,这次是真的怒了,面容有些狰狞扭曲:“你们想害她”
他的晚晚是那么单纯温柔的姑娘,这些人竟然想杀她
他凶恶的瞪着南宫旋,南宫旋被吓得一惊,连忙摆手:“不不不是我是他们是你爸妈要害你我只是听从他们,你也知道你爸妈是宴家家主,他们在英国有权有势,跟皇室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们南宫家怎么斗得过我也是不得已,你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吧”
她知道,唐晚是宴非白的一切,是他的命根子。
说什么孩子和未婚妻,他听得眉头都没有动一下。可是说到要杀死唐晚的时候,他立刻就变了脸,谁敢戳他心窝肺管子,他就要谁命
宴非白阴沉沉的看着她,那表情森冷无比,南宫旋根本不敢对上她的眼睛,只能拼命的低着头啜泣,却怕自己的哭声惹他烦躁,哆哆嗦嗦的憋住。
忽然,保镖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到宴非白的轮椅边,她惊惶的抬头,对上宴非白阴郁的眼眸。
男人微微笑起来,目光落在她的红指甲上,有些诡异阴森的语气:“这上面藏了什么东西”
南宫旋浑身一僵,看鬼一样的瞪着他:“你怎么知道”
宴非白沉默的看着她,直看得她浑身发凉。
南宫旋低下头:“是能让你和我的药,宴家给的,能保证一夜就能怀上孩子。”
“呵。”他轻笑一下,意味不明。
可南宫旋就是止不住的哆嗦。
男人慢悠悠的俯身,低沉问道:“怎么用”
南宫旋搞不明白他干嘛问这个,老老实实的说:“只要一碰到就可以”
“啧。”他又笑了,有些失望的摇头:“可惜,我嫌你太脏。”
南宫旋气得要死,然而却不敢说什么,低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宴非白却突然扭头对罗管家说:“把晚晚找来,就说我中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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