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一些,用湿纸巾轻轻给她擦脸,一个接一个的吻落在她脸上和唇上,珍爱温柔,疼惜无比,仿佛要把他离开后这十年的日日夜夜都化作吻,叫她知道,他到底多么爱她。
他像是抱着一个小朋友在哄:“晚晚,不生气了好不好以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我会很听话的。”
唐晚被逗笑了:“真的”
他沉默着用脸轻轻蹭她的颈弯,模样忠诚,温声保证道:“嗯,只要你高兴,我什么都愿意。”
唐晚抿唇笑起来,勾住男人脖子,仰起头吻他。
房间里滞闷的气氛被温情取代,她身娇体软,滋味甜美,让他不可控制的沉溺下去。
唐晚觉得宴非白十分聪明有心机,他在讲故事之前套路她,在讲完故事之后还在套路她,让她心甘情愿投怀送抱。
殷明莹去医院探望霍子乾,他身上挂了不少彩,浑身上下手臂都包着纱布。
病房是高级病房,媒体和记者都进不来,他的团队做的保密工作也挺好,把这事瞒得严严实实。
看到她来,霍子乾脸上没什么表情,不耐烦的闭上眼。
殷明莹把花束放下:“你就打算这样躺在这里不报仇”
“呵,报仇。”霍子乾自嘲的勾起唇:“一个宴非白,一个葛御,再加上唐晚,三个有权有势的人,他们随便一个都能把我搞死,你告诉我怎么报仇我他妈现在都被人威胁了,葛御说我要是敢把这事说出去就星途不保,我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才到今天的位置,我怎么能为了一时之气断送”
殷明莹坐下来,视线扫了一下他腿间,听说他命根子不保,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假。
霍子乾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殷明莹遗憾的表情,想到原因,他一下子被激怒:“老子就算废了,照样能睡你”
殷明莹心里咯噔一下,听这语气看来是真的废了,好歹是在一起过的人,她心里多少有些唏嘘。
殷明莹拿出一根烟点燃,也没管这是什么地方。
她这漫不经心的模样让霍子乾火冒三丈,一把抓过她嘴里的烟丢在地上:“你他妈要抽滚出去别打扰老子养病滚,马上给老子滚”
吼完了,他马上瘫倒在床上喘气,似乎牵扯到伤口,痛苦的呻吟几声。
殷明莹蹙起眉,霍子乾以前虽然性格高傲,但不会这么暴躁,想必是因为这次的伤害对他打击太大,毕竟是男人的后半生,一辈子的问题。
“我是来帮你的,你别这么冲动。”她暂且压下心里边的不舒服,淡淡的说着。
霍子乾已经有些心如死灰:“办法能有什么办法你是没尝过刀子割到肉体的滋味,疼得你想立刻去死”
殷明莹淡淡看着他:“可是你以为你退让了,宴非白就会放过你我明着告诉你吧,你以后会被晨骄影视雪藏,不会再有机会出来了。”
其实这已经是霍子乾能猜到的结果,但他想起那一夜,宴非白命令无数保镖殴打自己,而他高高在上的坐在轮椅上欣赏。
他想起宴非白冷漠凉薄的神情,回忆起他眸中的阴郁森寒,霍子乾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他知道,如果自己再跟宴非白斗下去只有小命不保的份,他已经被废,难道命也要保不住
霍子乾沉沉的闭上眼:“你闭嘴吧,我不想再听。”
正所谓升斗小民不要与有钱有势的人斗,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他不是无知的人,知道宴非白能在英国上流圈混得风生水起,绝对不是一个好糊弄的男人。
他当然也想告,但没证据,也想反抗,但没力量,想前进,却全是泥石流阻挡,所以他只能退,这是唯一的办法。
经过了和唐晚搏斗的那一夜,后来又经历了在宴非白手里死里逃生。
现在的霍子乾倒是对名利看得淡了一些,懂得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的道理。
所以就算不能再出现在公众面前,他也能拿着手中的存款好好的过后半生,干嘛还要被殷明莹这个看不清时局的蠢货拖下水。
殷明莹见他神情决绝,知道已经说不通,她倒没有紧追不舍,只说:“那你睡吧,我陪你。”
霍子乾奇怪的看她一眼,终究是什么都没说,闭着眼睛准备休息。
殷明莹守了半个小时后,霍子乾终于入睡,她试探的叫了几声他的名字,没有叫醒他。
她拿出手机,打开手机里的录制功能,对准霍子乾的病床,将他的惨样都录下来。
做完这些,她拿起包准备离开之前又看了一眼睡着的霍子乾,淡淡道:“咱们相好一场,我会帮把这个视频传到网上,相信你的粉丝看到后会给你讨回公道,就算讨不回来,能让唐晚和宴非白不舒服也好,你说是吗”
只是到底是为霍子乾好,还是为了别的,这就只有殷明莹自己知道了。
十八位候选人k演技的综艺已经播出,名叫下一站影后,第一期反响很好。如今话题有了,收视有了,还能借机会造星,算是今年来开年不错的综艺节目。
唐晚回到公司上班后,张禾芮大呼救苦救难的观世音终于回来了,唐晚在家里度假过得很舒服,她是又要辛苦工作,又要辛苦带娃。
就惦记着革命战友唐晚赶紧回到岗位,最起码还能有个说话的人。
唐晚对于好友评价的“过得很舒服”不置一语,脸却红了起来,看得张禾芮直乐,忍不住掐了一下她娇嫩的小脸蛋。
唐晚这姑娘像水做的,浑身上下哪哪儿都软乎乎的,手感格外好。
“脸红红的,看来这几天过得是挺美的哈。”张禾芮打趣的说。
唐晚脸皮薄,红着脸拍她:“别闹。”
张禾芮觉得她这样贼纯情,别说宴总喜欢,她也爱啊,又在她脸上揉了一把,唐晚看着调戏自己的好友,无奈叹气。
有秘书进来告诉她:“唐制片,您的快递送到公司来了。”
唐晚一愣:“我没在网上买东西啊。”
“不知道,刚刚葛总顺手给您领了,您过去看看。”说完,秘书就出去忙了。
唐晚疑惑的朝葛御的办公室走过去,进门,却只有一个优雅矜贵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前,穿着银灰色的西装,黑色的衬衣纽扣系得一丝不苟,窗外的光落在他银丝边眼镜上,衬得男人清雅高贵,他唇畔勾起笑意,嗓音低醇温宠:“晚晚。”
“宴非白”她走过去,把手放进男人伸过来的掌心中:“你不是有私事吗,怎么来公司了”
他的私事自然是去见各种各样的心理医生,这件事一直瞒着唐晚,不想让她知道是怕她担心,也怕她失望。
因为他的病在那间精神病院呆了那么多年都没治好,又经过这么多医生说需要慢慢观察,连他都有些灰心了,怎么忍心告诉唐晚,让她跟着一起伤神。
但唐晚很乖,他不说是什么事,她也绝不多问。
他实在想见她,所以就来了。
男人笑着说:“我想你。”
最简单的话,却让唐晚很开心的笑起来:“我也想你呢。”
宴非白忍不住想,她还真是单纯,也容易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