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要煲足两三个小时,这粥的味道层层叠叠,汇就直达心肺的温暖。每次他拍戏结束,或者没
胃口时,只要闻到这个味,多多少少都会吃好几口。
“吃什么吃我看着你这张衰人脸就倒胃口”安裴生冷哼一声,撇过头。
闻人弦噙着笑,温柔的说:“乖,不折腾了好不好喂饱肚子才有力气朝我撒气不是”
这倒让一旁的小女仆瞪大了不可思议的眼睛,她们这如冰山般冷酷的主子,不但一早亲自
下厨,竟然还会那么好脾气的微笑
微笑耶这可是本世纪最大的奇迹耶床榻上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会有这般神奇
的魔力
恩,这张脸似乎有点眼熟呢
那可爱的小女孩正苦苦凝思之际,忽然“哐当”一声,那碗陶瓷粥就这样碎落在了一地,
摔个粉碎,女仆猛然惊醒,脸色倏然大变。
卧室,陷入了一片死寂,阴沉顷刻间便笼罩着偌大的卧室。
正当那女孩惊惧着自家主子一定会爆发之际,闻人弦竟然默不作声的起身蹲下,将地上的
碎陶瓷捡起。
“少少爷您不必、不必做这种事。”少女惊愕的涨红了脸,忙不迭的弯下腰,着急
的帮忙拾起碎玻璃。
“再去拿一碗过来。”闻人弦面无表情的站起身,口气平淡的吩咐道。
“是”女孩诚惶诚恐的退了下去。
女孩走后,闻人弦转身,重新看向安裴生,他人高马大,气势凌厉,那压迫感随即而来,
安裴生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沬,知是自己过分了,呐呐的撇过头,刚才,他也是吓了一跳,他只
是想让男人别来管他,谁知手一挥,竟然好死不死擦过了那碗粥。
安裴生抿着唇,骄傲的自尊让他无法开口说抱歉。不敢直视闻人弦似笑非笑的眼睛,时间
,一点一滴的流逝,正当他快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时,一只大手突然抚上了安裴生的脑袋,低
沉的声音里没有恼怒,只听得到一丝淡淡的专宠和疼惜。
“又调皮了,再调皮也不能拿粮食出气,恩”
安裴生一怔,憋红着脸,冷哼一声,竟忘了去拍掉头上那只温柔的大手。
女仆很快便重新端上了一碗海鲜粥,这一次,安裴生倒是乖了许多,只是新的问题又
随之而来了。
“我说我自己会吃”安裴生蹙蹙眉,伸过手。
“乖,让我来喂你。”闻人弦轻笑着,眼里闪过坚持。
“死开点我被袭击的是头颈,手又没残废”显然,妥协不是安裴生个性。
闻人弦突然敛起笑,搁下碗筷,直直的站了起来,安裴生警觉的皱起眉,下意识的向床榻
里侧移了移身子,“你你想干嘛”
却见闻人弦附身单手托起他的背脊,又在自己的腰部位置加了一只柔软的抱枕。
“你以为我想做什么”做完这些,闻人弦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安裴生俊脸一红,轻哼着又扭过了头。
闻人弦加深了唇间宠溺的弧度,突然又伸手揉了揉他的颈项,带着一抹心疼的道:“这里
,还疼吗”
安裴生狠狠的瞪了他一记,没好气道:“你试试看不就知道了你那些保镖还真够忠心护
主的,闻人大老板是否该考虑给他们加薪了”
面对对方的挖苦,闻人弦苦笑撇撇嘴,眼里却闪过了厉光,一旁的女仆惊了惊神,暗暗为
主子的贴身保镖阿吉祈祷
这对话,最起码为她这个新人上了很生动的一课:护主也得分轻重缓急,以后,尤其在床
榻上这位帅哥面前,护主这种事基本上就可以无视了
另外,还要提醒一下这个蠢头蠢脑的阿吉。
安裴生怒目相瞪,闻人弦挑眉,抿唇不语,空气再度紧张起来。
僵持了五分钟,安裴生还是低低的咒骂了一声:“shit”,败在了闻人弦的执拗中。
“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还不快喂”
终于,闻人弦脸上化开了一道属于胜利者的灿烂笑容,深邃的双眸也瞬间亮了起来。
安裴生不是滋味的努努嘴,恨恨的冷嗤一声,脱口而出:“笑得跟个白痴一样,真够蠢的
,
那熟悉的口气和音调让男人握着汤勺的手楞是一抖,眼里闪过太多情绪,仿佛陷入了短暂
的童年回忆里,最后,嘴角的那抹笑容竟渗出一丝傻气的意味。
那一旁静默不语的女仆内心早已惊涛骇浪,她们的主、主子,不会是传说中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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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弦动作温柔里透着宠溺,优雅的端着瓷碗,每一勺粥都被他轻轻的吹去热气后才喂入
安裴生一张一合的红艳唇瓣间。
那小心翼翼的动作和专注程度,很难想象这不是一场虔诚的祭祀而仅仅只是普通的喂食
看着眼前男人深邃刚毅的轮廓,你会有一种对岁月膜拜的感叹,明明昨天还是跟在自己身
后弱不禁风傻愣愣的小鬼头,一转眼便继承了闻人家骨子里流淌的残酷血液作为黑道家族
的霸气。
就好比现在,沉寂蔓延,他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喂自己的动作,你都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个
男人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喂食过程,他再也没有看安裴生的眼睛,但安裴生敢肯定,这个男人知道自己在打量他,
男人总是不动声色的掌控着一切,没有什么能逃出他的预计,十多年前,还只是刚成年的他,
面对闻人家各方势力角逐,他装聋作哑,隐忍不发,让那些野心勃勃的叔伯们天真的以为可以
控制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侄子,并在当晚准备付之于行动时,这种可笑的幻想便被闻人弦残酷而
毫不留情的打碎了
男人甚至没有动手,只是淡淡的一句话,就让他们辛辛苦苦积攒几年的势力分崩离析,也
就是在那时,安裴生才真正体验到了他的凉薄,一个漫不经心的手势,就让那几个亲叔伯们活
活烧死在了自家的别墅里。
那洞悉一切的眼睛和不给敌人一丝喘息机会的狠厉手段,就连他的二哥安鸿煊也忌惮三分
安裴生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能在安家这场九龙夺嫡里存活,是心狠手辣的安鸿
煊突然感受到了兄弟爱,而良心发现不忍下手;又或者是自己早早的退出安家,没有角逐野心
,所以才泯灭了杀意,心情大好的放自己一马
虽然,他的这个二哥总是对他噙着看似友好又温存的笑容,可那双冰冷的眼睛却是骗不了
人,从很小时起,他就敏锐的感觉到了,比起其他几个安家手足,安鸿煊最厌恶的就是他。
若不是他背后虎视眈眈的闻人弦,他毫不怀疑,安鸿煊第一个下手的就是自己
昨晚加班很晚回家,看到亲们的留言,真是好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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