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男人轻笑了几声,那冷厉而充满肃杀气息的俊容,因为那抹愉悦的笑容竟美丽
空灵到摄人心魄
伊夕川怔怔的看着他,心脏再一次像仿佛不要命似地评评评的直跳,从来不知道,一
个男人的笑容可以美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种感觉,即使在安裴生身上也没有体验过
面对着这样的美色,伊夕川甚至忘了,此人是他最无法招架的黑社会流氓
男人妖魅的眼眸划过一丝淡淡的笑意,费力的抬起手,喘气道:“过来。”
“咦”伊夕川脑袋又再一次秀逗了。
“过来,冷。”男人显然耐心有限,加上失血过多,意识再一次开始朦胧起来。
伊夕川抽搐眼角,稍稍消化了一点男人跳跃式无厘头的要求,难不成他能不能理解为
,这个死流氓要把他当成活暖炉使了
“冷的话,要不,我去拿”薄被还没出口,一道犀利阴鹫的光芒就射了过来,伊夕川
头皮一麻,瞬间石化了一般,动弹不得,直到男人冷着脸说了一句:“别让我说第三遍。”才
硬着头不甘不愿、磨磨唧唧的躺在了男人身侧,一边晈唇一边暗暗腹诽:他妈的真是倒了八辈
子血霉了
男人将那只完好的手臂伸过来,用力一扯,将他带入了怀中,身后男人炽热的气息和体温
扑打在他的敏感的后颈处,那因为用力过度而不停喘气的声音,在这忽暗忽明的烛光中显得格
外清晰和激狂,就好像是一只饥渴似火的野兽,即将对自己展开他疯狂的爱欲狂潮。
这到底是怎么样的发展伊夕川越想越觉得诡谲,他吸了一口气蓦地转过头,瞪眼道:“
我我我警告你,你你你你别乱来啊”
男人微微睁开眸子,却在听见他的话后,眸光越发深浓,薄薄的嘴唇轻轻的扬起。“放心
,我还没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
那眼神让伊夕川心脏慢跳了半拍,又忙不迭的撇过头,轻哼一声:“没有最好真是的,
今天果然不是好日子”
男人的胸膛微微震动了几下,轻笑道:“别动,让我好好睡一下,兴许我心情好了,就会
从你眼前消失了。”
男人说话这话没多久,便抱着他沉沉的昏睡了过去,伊夕川侧着身靠在他的胸膛上,怔怔
的听着他规律而炽热的呼气声,愈发的感觉,此人的气息与热度和梦中的那个男人太过吻合,
他轻轻的转过身,望着男人那张坚毅的轮廓,蹙了蹙眉,仔细打量的话,会发现他与安裴生竟
然有几分相像
他伸出手,想要抚上男人俊美的脸颊,却又在半空中停顿了下来,最后暗暗的咒骂了自己
一声:伊夕川,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怎么会对一个陌生男人生出这种荒诞的错觉
后来,那个夜晚竟不可思议的成了他至今为止睡得最安稳最温馨的一晚,男人侧身环抱着
他,就犹如拥着一个孩子那样,将他牢牢的扣在怀中,在睡梦中,他仿佛置身一片暖阳之中,
任那体温一点一点渗透进心肺,心里有汩汩水流漫漫流淌,终于汇入身后这片宽广而包容的温
泉中,伊夕川甚至产生了重回母亲怀抱那种安全的错觉,那体温令人全身放松,每个毛孔都自
在地呼吸吸气
爱德华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迤逦而温馨的画面,他张了张嘴,实在有些不敢相信
,在安鸿煊身上竟然会有温柔这种元素
当他拿着急救箱走到两人身边时,看似熟睡的男人倏地睁开了眼睛,刻意压低了嗓音:“
你还真够慢的。”
爱德华挑眉,一一的取出针筒、消毒水和小刀,“你准备维持这个姿势动手术”
男人也不说话,只是闭上眼,将那只受伤的胳膊艰难而小心翼翼的伸了过去。
爱德华扫了一眼安鸿煊身旁的男人,却在瞥见对方耳畔后方的那一颗黑痣时,讶异的怔了
怔神,随即勾起唇角,边熟稔的开始为男人做着麻醉工作,边悠悠了开口道:“这个人,应该
就是祖父曾经对你所说的那个人吧”
男人的眼皮动了动。
“呵呵桀骜不驯的安二爷竟然也会向命运做出妥协了,还真是意外呢”
安鸿煊突然睁开厉眼,迸射出幽幽寒光:“爱德华,你今天的废话是不是太多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开个价吧
回忆到这里时,安裴生也从浅眠中晃晃的醒了过来,
临下车前,伊夕川报备了一下明日的行程。“明天,娱乐访谈栏目我给你取消了,另外,
这次可乐公司的广告代言我给你签下了,所以可能会很忙,现在滴血玫瑰正在热播,明天
下午还要赶着拍写真,今晚你好好休息。”
“恩,”安裴生蹙眉有些疲惫的点点头,人一红,工作量也随之加重了,别人求之不得的
通告,在他看来倒成了堆积如山的麻烦。
“夕川,这次拍摄深宫锁情要去大陆内地取景,那里听说现在正在下雪,环境比较艰
苦,趁着这个时候,你好好的放个假吧,有舒奕和aanda跟随就可以了。”揉了揉眉心,安裴
生清冷的声线淡淡的突然溢出。
伊夕川一愣,赶忙蹙眉不赞同的说:“放假什么的根本没必要,我的工作本来就很轻松,
我不去怎么行,万一”
“没有万一,舒奕的工作能力也还算不错的了,让他干个人助理本来就有些大材小用了,
再者,aanda跟随你多年,她的细心你也是信得过的。”
“可是,,
安裴生打断了他的拒绝,戴上墨镜,平静的道:“夕川,你已经快十五年没有回伊家了吧
,,
伊夕川着实一怔,实在没有想到安裴生竟然会和他谈论这些工作以外的私事。
“你父亲他现在情况很不好,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在逃避,可是这种时候,你的这些坚持
和骄傲还是暂时搁一搁吧。”
伊夕川眼中闪过了一丝复杂和1it郁,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伊家的事,我有分寸。
逃避么也许吧
上个星期,他的弟弟伊纪树打电话来告诉他,让他有空回家一趟,父亲已经是肝癌晚期了
。他听后一片茫然,久久没有回神。
这些年,虽然一直没有回本家,可是家里的消息依然会透过他纪树的口陆陆续续的传过来
。因为是经营医院的,再加上又是医生,潜意识里从来没有想过他的父亲也会有一天患上不治
之症,也会抵不过岁月的侵袭、逃不过生老病死的车轮
伊夕川有时候也会自嘲,自己的这个家,比起黑道出生的安裴生又好得了多少当年,还
gu903();是国小二年级的他,亲眼目睹母亲在自己眼前倒下当场死亡的情景已经成为了他日后一生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