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已经准备打过去了
唐纳德邪魅的脸上,似笑非笑的眼眸里溢出一丝淡淡的苦涩,安裴生狠狠的瞪他一眼,咬
咬牙,竭力忍下这股愤懑,气喘吁吁的转身去了盥洗室。
“好非常好”一旁观看的古骁还回味在这一抹深吻里,听到骆宇杉这一声充满激情
的喝声,顿时一惊,立马回过了神来。
难怪了怪不得骆宇杉当初会选上sy的总裁来参演这个角色了,就眼光而言,古骁认
为自己就已经输了一大截了。
这个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这个吻饱含了太多这个这个男人的爱了,专业的导演,一
眼就可以洞穿了,什么是假戏真做。原来,他对这个北辰皇竟存着这般心思
古骁摩挲着下巴的同时,眼角突然瞥到一旁正阴郁着脸的墨聿扬,和墨聿扬相识那么多年
,古骁不会不知道对方在拍摄深宫锁情里的那些细微心思,蹙了蹙眉,刚想说点什么,却
见对方颇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闷声闷气的吐了句:“抱歉,我出去抽根烟。”便转身离开
了这一空气的压抑。
骆宇杉是喜悦的,这一场吻戏本来就是整部电影里为数不多的一场重头戏,即使这个北辰
皇演技再如何精湛,但是要让两个男人演好这出戏,他已经做好了笑场的准备,可是自己
预想中的事不但没发生,而且还超出了他的预期。
可以说,这比他想象中的吻戏,不,应该说是比书本上文字所刻画的还要性感撩人当然
,兴奋的同时,他也没有错过安裴生难看的脸色,看着唐纳德怔怔的望着他离开的背影,骆宇
杉眉头微皱,暗暗的叹了口气,这还是他第一次执导电影之余,还要兼顾演员之间的关系
走到唐纳德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对方回神挑眉,只是,嘴角的苦涩似乎更浓了,接着
他朝骆宇杉点点头,也抬脚跟随着安裴生的背影走去。
骆宇杉望着两人的背影,眼镜框后的那双精锐的眼瞳划过复杂,当初他会选唐纳德来演这
个角色,的确是如他所说的,他看到了詹姆斯的影子,可还有一点,唐纳德却不知道,那
就是,通过这部戏,他想让对方明白,所谓的执念,有时候并不是正确的。
你的爱,可能只是一个错觉,一个你陷入自己所编织的梦幻里的错觉,当一切都昭然若揭
时,你会发现,原来,他,并不是你真正想要的人,原来,所谓的执念,只是自己为自己编织
的一个谎言罢了
盥洗室内,安裴生打开水龙头,狠狠的用冷水擦拭着残留在自己嘴角边的男人的气息。不
是说他没拍过吻戏,就是刚闯入演艺界那一会,第一部戏就是床戏,曾经,他眉头都没有皱一
下,为什么因为对这个事业,他一直秉持着专业的态度。
可是刚才那个吻安裴生第一次感觉自己完全无法专业了。
薄唇因为狠命的搓揉而红肿不堪,安裴生抬起拳头,狠狠的朝一边的墙壁就是一击,抬头
一霎那,却倏然一惊,前方硕大的镜子上,赫然印着的不就是那张让他想要抽人的脸吗
当然,安裴生也如实做了,想也不想的,转身上前就朝着那张俊美的脸上揍过去。
盥洗室内砰一声,安裴生出手还是保持了一些理智的,只将唐纳德的脸略微打偏,他转过
头来一脸错愕,随即眼露黯淡神色,安裴生冷冷瞥了他一眼,那种冷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唐
纳德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天,第一次体会到凉意从心里弥漫上来的滋味。
“你是故意的。”安裴生清淡的声线冷冽入骨。
“是。”唐纳德定定的望着他,邪魅的双眸没有一丝躲闪。
安裴生眼角抽了抽,忍了半天,最后还是怒斥了一声:“王八蛋”顺便再度抹了抹自己
嘴上还没有消退的气息。
看着他抹嘴的动作,唐纳德幽暗的金瞳闪过一丝受伤,垂眸遮去仿佛兽类的眼神,半晌,
突然抬眸,里面,某种危险的幽光正开始逐渐复苏,他沉甸甸的凝视着安裴生的双眼,弯起嘴
角,暗哑道:“我的吻,就让你那么厌恶吗”
安裴生眉头一蹙,敏锐的感受到了那股不同寻常的压抑气息,眯起眼,冷哼说:“唐纳德
,我以为我的回答已经够清楚了,你有喜欢任何人的权利,但别忘了,我也有拒绝任何人的权
利,说到底,你也不过一介凡人,就算身上支票薄比别人厚,也不见得你的喜欢就别逼人
来得矜贵。”
“我是个演员,抱歉,刚才是我冲动了。”安裴生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就想要离开,却在走
过他的身侧时,直接被男人攫住了胳膊,整个人往右侧的墙壁上一甩,盥洗室的们“砰”的
一阖,动作一气呵成。
安裴生还尚未做出反应,唐纳德的力量与气势已霎时笼罩下来,纤腰随即落入他的怀中,
他抱的那么紧,那种力道仿佛刹那间,自己便会消失不见似地。
安裴生自然不会屈于闻人弦之外的人之下,先不论对方想对他做什么,光这个姿势,对他
来说就有够屈辱了
“找死”双眸里闪烁杀意,上身虽被控制着,安裴生脸色一冽,反身就是一个踢腿,不
同于刚刚打在唐纳德脸上的那一拳,这一次的力道,却是十足十的。
唐纳德也是一惊,眼眸中的阴鹫和某种狂热的光芒却更见亮了,虽然躲得够及时却还是不
幸踢倒了距离要害没有几厘米的大腿。
可这一腿却并没有让唐纳德退缩,依然将他置于臂膀和胸膛之间,安裴生见一招没中,身
体比思想还要反应得快,招式一变,垂下的手倏地一拧,直接封住了他的宁路。
“果然,安鸿煊并没有骗我,”他邪佞的眸子眯了眯,一贯伪装的笑容早已没有踪影,只
剩下令人冷汗的勾唇,“你刚刚出手的那几招,我并不陌生,因为同样的招式我在闻人弦身上
也见到过。”
安裴生闻言,脸色一凛,安鸿煊疑惑从他的脑中一瞬间的划过,接着,倏然想到什么似
地,瞳孔骤然一阵紧缩。直接一句粗口爆出:“shit”
“他对你说了什么”安裴生屏息,眯眼冷厉反问,手上的拳头已经被握死紧。
“你心里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唐纳德深邃的双眸死死的望着他,接着幽幽的凑上前,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安裴生颈边耳后,磁性的声线带着令人冷颤的笑声,一字一顿的说:“为何
冷酷如闻人弦会对你那么痴狂执着,即使面对再恶劣的环境,你还是那么冷静,冷静得令我着
迷,安裴生。”
安裴生浑身一绷,沉默一秒,突然用一种看白痴一般的眼神,嗤笑的说:“厉总,大白天
的就满嘴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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