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她更宁愿相信,贺楼景炎对这件事的关注,只是因为他自己说的,所谓的兴趣。至于贺楼景炎说的把小孩当弟弟的话,沈问琴直接无视。
第59章沈问琴的提示
“你想做什么”
想通之后,沈问琴对贺楼景炎的问题也多了几分重视。
毕竟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可以说,贺楼景炎的一部分性格是沈问琴刻意培养出来的,所以她很清楚,贺楼景炎会专程过来找她,那绝对不止是简单地问问而已,肯定是有什么目的的。
既然开口了,贺楼景炎也没打算在这件事上隐瞒,“母亲对他的处境应该最清楚不过吧,既然我把他当初弟弟,就不想让他继续受那份苦。”
语气很平缓,却又有着无人可以撼动的坚定。
只是他说完,沈问琴几乎是想都没想便沉声否定,“不可能”
声音颇为急切,脸色也微变,看上去似乎在害怕着什么。
贺楼景炎对她的反应倒是不意外,他心底早就有了一个大概的答案。
他的平静也让沈问琴冷静了下来,只是脸色依旧有些难看,声音是少有的严厉,“炎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存了这种念头,必须快点打消你想要弟弟,景涵他们都是那才是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亲弟弟”
“母亲,我暂时不会有行动,我把这件事告诉你,不是想听你的反对,而是想知道这件事成功的可能性。”
沈问琴却只是冷冷回道,“绝无可能”
那肯定的语气,让贺楼景炎的眉头微微皱了皱。
情况还是比他以为的严重些。
“炎儿,我们好不容易有今天,你可不能在这件事上昏脑”
贺楼景炎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只是反问道,“母亲不打算告诉我情况吗”
沈问琴一听就知道贺楼景炎根本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脸色愈发难看,“如果我告诉你,你会打消这个念头吗”
虽然这么问,但沈问琴却是对答案不抱希望的,她太了解贺楼景炎的性格了。
而贺楼景炎的反应也不出她所料,“既然母亲不肯说,那孩儿便告退了。”
朝沈问琴福身,贺楼景炎转身便准备离开。
沈问琴被他的态度气到了,盯着他的眼神直冒火,打破了先前的冷淡的形象。
只是一直到走到门口,贺楼景炎都没回头。
沈问琴知道,贺楼景炎是不打算改变注意了,这种性格,果然有利有弊,当承受贺楼景炎这种性格的对象时她自己时,沈问琴便无法为贺楼景炎感到骄傲。
“站住”
还是无法任由贺楼景炎胡闹,这次的事如果处理不好,那她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就白费了,好不容易坐上城主夫人的位置,她可不想到头来因为一个孩子而被打入地狱。
“坐吧”
还是妥协了。
贺楼景炎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淡淡地转身,走到沈问琴身边,坐在先前的位置上。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主见,但这件事我还是劝你慎重行事。”
就算知道她的话对贺楼景炎很有可能一点影响都没有,沈问琴还是忍不住又提醒了一遍,说完沈问琴这才正式进入主题。
“别看城主现在把人丢在那里不闻不问就什么都不知道,那个孩子毕竟是雅夫人留下来的,如果你知道城主对雅夫人的宠爱,你就会知道,只要是和雅夫人有关的,你父亲就不可能放手。”
这话,沈问琴说得极为严肃,没有危言耸听,而是陈述她所知道的事实。
贺楼景炎只是静静地听着,倒是没对沈问琴的话有所质疑。
沈问琴也在诉说中陷入了当年的回忆。
当年的雅夫人,是极为受宠的,从贺楼天朔把人带回来开始,之后的一个月,贺楼天朔再没宠幸过府里的其他人,那一个月,雅夫人一直呆在贺楼天朔的院子里,那是府里头任何人都没有享受过的殊荣,她们这些侍妾,根本就没有资格进贺楼天朔的院子。
那之后,贺楼天朔虽然每个月也会开始慢慢找其他人,但依旧没有人能破倒进他的院子,雅夫人则被安排在城主夫人才能住的风雅阁。
三个月后,贺楼天朔替雅夫人带回来的孩子筹备周岁宴,初夏有了雅夫人的称号,那是府里头的第一位夫人,而在此之前,就算沈问琴替贺楼天朔生下了第一个儿子,也是唯一的一个儿子,贺楼天朔也没有任何的表示。
而在那一天,沈问琴也莫名其妙地被封夫人。虽然后来她才知道,那是贺楼天朔保护初夏的手段。
在那一年,沈问琴亲眼见过贺楼天朔将后院的一位侍妾折磨致死,只是因为那人去雅夫人那里挑衅,那次贺楼天朔的手段极为残暴,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没有人敢对初夏动不轨的心思。
那段日子是沈问琴心里最苦的时候,虽然被封为府里唯二的夫人,但贺楼天朔却丝毫没因此对她有何不同。她一边因为那个称号产生了不切实际的幻想,一面又因为初夏的存在而苦闷。
不是没想过除掉初夏的,只是那次的血腥在她心里留下来太深了的影响,想到贺楼天朔的手段,她就止不住地害怕。
一直到府里头其他几位侍妾生下了男孩,她期待着那几个孩子能把贺楼天朔的精力从初夏身上移走,却又担心为自己树更多的敌人。
让她欣喜又不安的事,贺楼天朔根本就像是不知道那几个孩子的存在一般,无视得彻底,就像对贺楼景炎当初一样,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宠初夏。
“我是在一次意外的情况下知道那孩子根本不是城主的孩子。”
说这话的时候,沈问琴语气有些讽刺,眼里带着自嘲,“当时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我终于找到扳倒初夏的筹码了。”
贺楼景炎在听到沈问琴这番话的时候,眉头微微动了动,眼里透着深思和疑惑。
沈问琴突然自嘲一笑,“所以我迫不及待地把这个消息传出去,整个城主府都知道,包括城主。”
顿了下,沈问琴才继续道,“我以为,城主不知道这件事,却没想到,”沈问琴这一次停了下来,这次却是盯着贺楼景炎,嘴角的笑容带着些冷意,“却没想到,城主早就知道这件事而我之所以能意外听到,还能让这件事成功地传遍府里,其实都是城主纵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