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去弈城,贺楼天朔也丢给了他一些幽刹内地的势力,包括弈城附近几个城市的,还有便是京城的。
所以,如果真要打探消息,显然用贺楼天朔交给他的势力比用穆小雅的好。
他刚好可以趁机试试这些人能不能用,顺便看看京城的形势。
而此刻,他们口中的霍神医,其实人就在中心城,而且,来了有些日子。
不为别的,就为了查徒弟的下落。
他根据明德帝提供的线索,找到了中心城,结果,却再也什么都查不到了,好像就这么突然断了一般。
不是没怀疑明德帝的话,但在没有其他线索的情况下,他宁愿试一试。
这一找,就找了将近一个月。
小孩听到贺楼景炎他们提起霍神医,当下便想起了贺楼景炎跟他提起过的事,愉悦的心情又有些低沉。
贺楼景炎和穆小雅都正在想正事,小孩又垂着脑袋,一时间也没注意到小孩的不正常。
元白前几天被兀青城强行带走,当时又哭又闹,就差拿根绳子上吊了,最后还是凄凄凉凉地被带走了。
没了元白的活泼,小孩和书竹都属于安静的类型,一路上也就只有穆小雅偶尔出来调解下气氛。
好在小孩后来的情绪渐渐转好,一路上倒也不算无趣。
一路上,贺楼景炎也从京城那边接到消息,霍神医早就已经离开了。
虽然不知道霍神医去了哪,不过既然人已经离开京城了,他相信霍神医离回来的时间不远了。当日霍神医想要收小孩为徒的态度,可不像是随意说说。
他和霍神医约定的日子还有一个月,这一个月,霍神医肯定会回来。
这点,贺楼景炎猜的倒是也没错。
那边寻了将近两个月却依旧无果的霍神医终于暂时放弃了继续留中心城的执念,不为其他,就因为想起来和贺楼景炎的约定。
一个徒弟暂时没有线索,可不能把另外一个徒弟也给放跑了。
在贺楼景炎他们到达弈城的第十天,回来的霍神医在看到竹屋里贺楼景炎留下的信笺后,亲自找上门了,也意味着,分别的时刻到了。
霍神医倒是没呆多久,只是为了确定自己的徒弟会不会跑掉,而后便好心的把人留下,只说到时候把人送上山就行了。
一路奔波,他这把老骨头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霍神医前脚刚走,小孩眼泪就止不住了。
不知道内情的人怕是要以为小孩是舍不得霍神医离开。
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虽然对比一下,他一直告诉自己,这样比留在府里好,但,毕竟还是小孩,尤其还是缺乏安全感的小孩,他做不到那么理智。
不出声,只是默默地掉眼泪,垂着脑袋,全身都能看到悲伤,那摸样,看的谁都会动恻隐之心。
“好好安慰下吧”
穆小雅对着贺楼景炎留下这句话便拉着书竹离开了。
她很清楚,能安慰小孩的,只有贺楼景炎一个人,其他人说的再多,做得再多,也都是无济于事的。
只是,那样的依赖,是好事,还是坏事
现在他们还小,长大了,那样的依赖会不会变质
说不定,这次分别,也是好的。
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穆小雅突然笑了。
她还真是喜欢杞人忧天,以这个时代人的保守程度,怕是根本就不会往那个方面想,就算变了,没有人点醒,也不会轻易意识到。
不过,她其实还是有些小期待的,除了他们家可爱的小鱼儿,还有谁能融化那座现在的小冰山,以后的大冰山。
第84章去京城
“咚咚”
铿锵有力的击鼓声在校场响起,除了负责巡逻的士兵,不少人都朝着同一个方向行进,彼此交头接耳。
“你猜这次能支持多久”
询问的声音有些兴奋,一听就能听出来在看好戏,却是不知道那边有什么好戏可看。
“上次是两柱香的时间,这次我堵半个时辰。”
回答的人显然也知道对方是在说什么,比问话的那人还兴奋。
“我赌三炷香的时间。”
又有一人凑过来。
“头已经在那边摆摊了,你们快些投注。”
“听说头这次的赌注是十年的烧刀子。”
“真的”
“”
话题渐行渐远,已经与最初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却丝毫不影响他们的兴致。
军营的生活可谓是枯燥至极,赌博禁止的,唯独这件事,是上头带头设的赌局。当然,虽然是赌局,也只是为了好玩,所以赌注规定不能是银子。
像酒啊,点心啊这些的,都是可以拿出来当赌注的,也有凑热闹的拿了臭袜子出来,还没放上去就遭遇群攻。
校场的比武台上,一人身穿黑衣便衣,一人身着戎装,均是少年之姿,前者明显较后者稍年长些,两张脸有几分相似,而那表情更是如出一辙,不,应该说,均是面无表情。
年幼的少年看上去约莫十二三岁,眼神淡淡地扫视全场,丝毫不因周围那么多人而胆怯。
而年少的少年却像是没注意到周围的人一般,看都不看一眼,仿佛没什么可以被他看在眼里,冷清至极。
“大哥,他们又开赌了。”
一个“又”,说明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事实上,这两年来,类似的情况从三个月一次缩减到一个月一次,最近已经缩减到半个月一次了。
很明显,看这两人的架势,是要打架的,温雅点的说法便是切磋。
不过,胜的一方从来都没有变过。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分别于六年前和两年前到军营的贺楼景涵两兄弟。
六年的时间匆匆而过,贺楼景炎也从十二岁的少年到了束发的年龄,过了年,便该是束发的日子了。
那张脸也褪去了少年的稚嫩,五官更加棱角分明,伴随着的,是愈来愈重的冷气,六年的时间,军营里没有一个人见过贺楼景炎有多余的表情。
而贺楼景炎也从一开始的遭受质疑,到如今连军营里的大司马都对他敬畏,当然,其中不少归功于贺楼景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只是看着就有种望而生畏的感觉。
同样,贺楼景涵在这六年里也成长不少,单看他在十岁便能拿到入军营的资格便可见一斑。
要知道,贺楼天朔这个父亲可不是会对他放水的,所以,他完全是凭自己的能力。
当初来军营也经历了一番波折,不过都是旧事,贺楼景涵一直都觉得来军营是自己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之一。
不止是因为到这里后,他和贺楼景炎的关系比以前好了许多,虽然这个许多也仅仅只代表他每天都可以找贺楼景炎说话,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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