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实质性的目光,即使没有可以去留心四周的情况,叶孜也感受到了,神识一放开便看到了目光的主人,正是唐大哥的父亲,叶孜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即使唐大哥没说,他也看出来了,唐大哥父亲对自己的身份是非常厌恶的。
偏偏这时唐凌秋贴耳过来做出与叶孜亲热说话的模样,叶孜发觉射到自己身上的愤怒的目光,都快将自己的后背灼烧穿了,由不得他不去怀疑,唐大哥是不是故意这么做的,为了激怒他父亲
盛禹锦是个很识趣的人,虽然谢家柏态度和蔼,但也没仗着与叶孜之间的关系久留,很快就带着蒙群离开了。
但就这一幕给了在场众人一个方向标,看,连唐海闻和陶家的人都没得到谢老一个好脸色,偏这两个年轻人让谢老留着说了会儿话,且二人还是由唐凌秋带过去的,就冲着这两点,大家也不会冷落了他们,因而两人离开谢老后,很快被拉进一个年轻人的圈子里,熟络地聊起天来。
唐凌安却看得妒忌不已,这后来的两人他也认识,在现在的b市也算得上是新贵了,一次酒会中他还示意身边的人将盛禹锦带到自己面前,他以为凭自己的身份,没有盛家作为依仗的盛禹锦应该会很聪明的靠上来,但这人除了客套的社交辞令外再无进一步的动作,让他暗恨。
原来早攀附上唐凌秋了,还以为是多么清高的人,想必是看不上他唐凌安吧。
“爸,爷爷他也是”唐凌安隐下“老糊涂”这三个字,毕竟他只是个小辈,但不用他说出来也能让人领会其中的意思,“可我们唐家这样的人家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唐家多年的名声也要被牵累了。”
唐海闻怒哼,陶敏秀在边上说着劝慰的话,让他越发觉得,四周人向他投来的目光中夹杂着嘲笑的以为,他唐海闻连自己儿子都管不住,给唐家弄出这么大一个笑柄,今天这么公开一亮相,他敢肯定,周一去上班的时候那些人会不加掩饰嘲讽的目光,背地里更不知要怎地鄙夷自己。
谢家柏年纪到底大了,在楼下陪人坐着说了许久的话后就与几个同辈的人另寻了安静房间,或说哈或休息,下面就留着年轻的人玩耍,说是做寿不过是用来联络世家之间的感情,再借机将干孙的事通过在场听到的人的嘴传出去。
叶孜也被唐凌秋带着认识了一些人,也许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两个男人在一起的事实,今日谢老唐老两人的举动也出乎所有人意料,但就算有不同看法也会放在心里,两老都没有反对,他们这些外人有再大的意见也只能咽下去。因而不管认同不认同,这些人面对叶孜都面带微笑,不会当着唐凌秋的面甩脸色,这是聪明人的做法。
其中当然也有已经见过一次面的卢英良,表面上卢家谢家仍旧是通家之好,这种场合不可能不出席,底下再怎么争斗面上也是和睦融融部落人口实的。
不过卢英良看人的目光让他依旧觉得不舒服,好似将他看成一只待宰的猎物,评估自己到底有多大价值,隐藏在眼底深处的玩味让人极度不喜。
“唐二少目光如炬,善于发现人才挖掘人才,可惜卢某晚了一步,不过之前卢某的话不会收回,将来如果有什么麻烦是唐二少解决不了的,叶少依旧可以前来寻我。”
喝了杯酒后卢英良走开了,叶孜回望唐凌秋:“唐大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唐凌秋按住他的手,看着卢英良离开的背影眼神闪了闪,回首低头笑道:“不管他打什么主意,在我们这儿都行不通。”
叶孜点点头,他觉得卢英良似乎在挑拨自己和唐大哥之间的关系,不过就算这辈子没和唐大哥走到一起,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踏上卢家这条船,就算为了报仇他也有自己要坚守的底线,否则和高家之流又有什么区别。
“唐大哥,”夜色暗了下来,两人来到阳台的落地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叶孜问,“现在葛冬青那边情况到底如何还和卢家搞在一起吗唐大哥你说卢英良有没有练葛冬青那套功法”
唐凌秋摇了摇手里的红酒:“葛冬青的底牌不少,龙组派人去抓他却被他逃走了,至于卢英良,”唐凌秋的声音低沉下来,“我以为他不是能控制得了诱惑的人。”
因为卢英良是十分有野心之人,他不仅想要整个卢家,还要将卢家带到一个更高的地位,野心之下又如何抵抗得了一个可以获得更强力量的途径。
叶孜早察觉到葛冬青离开了b市的范围,原来是潜逃出去了,对于卢英良可能有的选择,惊讶的同时又觉得并不十分意外,仅凭自己浅显的了解,他以为卢英良应该是一个掌控欲极强的人,这种人不允许自己落后于人,特别是唐凌秋。
叶孜正要张嘴说什么,就察觉到有人接近,和唐凌秋互看了一眼,向身后看去,没一会儿身穿紫色礼服的女人出现在他们面前,看到已占了位置的两人惊异了一下:“抱歉,我不知道已经有人了,打扰你门了,”又轻讶了一声,“原来是二少,二少,我能跟你单独谈谈吗”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陶敏秀的侄女陶辛怡,叶孜早知道了陶家和这女人打的主意,抬眼看去,设计得体的紫色礼服将他衬得端庄中又透出几分妩媚,姣好的身材暴露无遗,在称呼唐凌秋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最后又向叶孜看来,轻咬着嘴唇,显然是想让叶孜识趣地先离开,将这阳台让给她吧。
叶孜擎笑了一下,站在那里没动,只瞟了唐凌秋一眼,这是唐凌秋惹来的桃花,到现在还没死心
唐凌秋却被叶孜的小眼神惹得心痒痒,如果没有外人在,都想将叶孜拉进怀里咬上一口,不过还是将碍眼的人处理掉才行。
伸手抓住叶孜的手,这是不同意单独跟陶辛怡相处了:“陶小姐有什么想说的尽管开口吧,我的事就是他的事,我以为陶小姐已经知道了。”说着朝陶辛怡笑了一下,笑意中带着莫名的意味,似乎在说,陶辛怡在打什么主意他都了然。
陶辛怡暗恨,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居然这么不识趣地离开,面上却作担忧状:“二少,姑父很担心你,父子之间哪有隔夜的仇,不过白白让外人看了笑话,我知道姑父只是面子上下不来,但二少你是姑父的亲生儿子,姑父怎么会不关心你。”
“哦陶小姐到底想说什么”唐凌秋漫不经心地说,“是想劝我现在的做法错了向父亲他道歉听从父亲和你姑姑的安排最好再将你们陶家的人安排进我的公司里如果这是陶小姐想说的,那我不得不说,陶小姐你这个外人管得比我爷爷还要多,嗤叶子我们走吧。”
牵着叶孜的手就往外走,管陶辛怡是想扮贤惠还是打什么主意,他都没兴趣配合。
叶孜听得都替陶辛怡难受,这样撕扯开来换了他早就甩脸走了,被人这样打脸还要忍受下去,越是如此越显得图谋甚大,连他这个旁观者都看得出,这女人到底是笨还是将唐大哥智商看低了
两人无视陶辛怡的神色从她身边走过,就在这时,陶辛怡发出惊呼声,就见她左脚绊右脚,整个人向旁边的唐凌秋栽过来,眼看着就要栽进唐凌秋的怀里,而后者一手牵着叶孜,一只手里还端了只酒杯,过道又狭窄,局面看来是避无可避了。
可且不说唐凌秋本就防备着这女人,就是以他现在的身手来说,又怎么会被这样的小把戏套进去,揽住叶孜的腰,眨眼间的功夫就越了过去,而陶辛怡以为这是万无一失的机会,下了狠心根本没有给自己留余地,干脆将眼睛也闭上了,等着对方的怀抱接住她的身体。
却在下一刻意识到不对劲,温热结实的胸膛没有等来,急忙睁开眼,就见到离得越来越近的地面,这时才惊恐地尖叫起来:“啊”
“砰”整个人结实地栽倒在地上。
这是二楼的位置,今日请客办宴谢宅里安排了不少服务人员,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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