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2)

gu903();段枢白吹了一口香茗,正是。

他一点都不在意被骂狗将军,但他会记着。

符千席胸腔里燃烧着熊熊怒火,一手指天愤而发誓道:我符千席就是累死饿死睡猪笼,也绝不会为你办一丁点事!

段枢白轻轻放下手中杯盏,嗖的一下站起身来,符千席被他吓了一跳,这么高挑的人站在身边,威势满满,但是输人不输阵,他挺了挺胸膛,给自己壮胆。

我来就是给你说清楚这件事,不管你答应不答应,你明天都要和我乘船去阳州。

段枢白丢下这句话,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夜凉如水。

萧玉和坐在轩窗前,望着窗外风景,窗外月色溶溶,假山曲水,青亭华盖,长长的回廊上挂着一个个红色的小灯笼,流水池子中残荷犹在,倒影着点点月光,端的是华美无比。

段枢白倾着身子从身后抱住他,将头搁在对方肩上,一笑道:在看什么呢?你看外面这屋宇一层叠着一层,是不是很喜欢这种高门院落,想侯府了是吧?

他从身后轻轻抱起萧玉和,自己坐在凳上,让他背贴着自己胸膛坐在腿上,两人一起欣赏树梢上的圆月。

萧玉和偏过身体,回首依偎在段枢白肩窝,夫君,虽然只离开了一天,但我想新阳城的小木楼了。

段枢白闻言莞尔,我也想我们俩的小木楼。

随即他又歉然道:本来打算带你在宣州多逛逛,可是临时有事明天我得回去。

是流民的事?

嗯。

萧玉和心中忐忑,他知道流民的事情不能耽搁,我不怪你,你今天已经陪我好好逛过了,我很开心。

如果我能帮忙的话,我也可以

萧玉和指的是自己的医术。

段枢白怕他担心,不欲在萧玉和面前多提及这些事,他笑了一声转移话题道:孙府的酒味道不错啊,上次我来这待过几天,对这的美酒甚是想念,今天终于如愿以偿,据说这酒是孙夫人亲自酿造的,

萧玉和点头,的确是孙夫人亲自酿造的。

萧玉和回头,嫌弃地看了一眼这个酒鬼,撇嘴道:知道你爱酒,今天我在席间腆着脸问了孙夫人,特意抄了酿酒方子,等回新阳城,我也亲自给你酿几坛。

真的啊?段枢白惊喜地一挑眉。

当然是真的,我酿的酒,到时候你不喝也得给我灌下去。

段枢白欣喜地将下巴埋在对方锁骨边,和他肌肤相贴,幸福地感慨道:我家夫郎酿的酒,一定是世间最醇最香的美酒,只怕到时候,我要担心夫郎酿的少,不够我喝。

萧玉和笑倒在他怀里。

窗外玉盘一样的清月圆圆,他们俩抱在一起好好地欣赏了一晚上美丽的月色。

第二天,城外的难民堆里,有人来向他们告知说:阳州的段大人愿意收容流民,只要乘船渡江去了阳州,就能吃饱穿暖住上踏实的房子。

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流民们面面相觑,眼中流露出精光,听见没有,我们有地方可去了。

只要渡了江,我们就不用饿肚子。

阳州的段大人真是个大好官!

我们不用再忍饥挨饿了。

人群中有个獐头鼠目的人垂着头,一头乱发如同杂草一般,他在心中咀嚼渡江两个字,冷笑一声,站起来大声嚷嚷:你们真以为朝廷还有什么好官??只要渡了江就能吃饱穿暖?你信他们口中这些鬼话???我告诉你们,他们肯是想把我们哄上船,到时候在江中船一沉,目的就是让我们葬身鱼腹。

第34章流民

因为是临时决定提前回阳州,段枢白起早去了一趟客栈处理事情。

他带着客栈的人马前往建兴一间新租的院子,十几个人在大厅里开会。

段枢白坐在主位,十个人立在下方,他喝了一口茶,方才开口道:每个人我给一千两银子,一年后,我希望你们手里的钱能扩大几十倍,上百倍。

这十几个人是他在阳州甄选出来的经商奇才,他给带到宣州,让他们在宣州扎根贸易,其一是为了积累钱财,他们手底下赚的钱,他抽六成;其二是为了在宣州积累人脉,阳州迟早要和宣州人做生意,他们种的番薯玉米制品也将卖到宣州,到时候,和自己人做生意总比和别人做生意要好。

广撒网,多敛鱼,择优而从之。

段枢白不盼着他们个个都能在宣州立足成为旷世富豪,他们之中只要有一个人能在宣州建立起贸易网络,他就知足了。

那十人齐声道:我们绝不辜负将军的期望。

段枢白大笑一声,定定的扫了他们一眼后,让人拿上来一壶酒,亲自给他们倒上,所有人举杯饮尽。

处理完事情,段枢白骑马前往孙府,他赶到孙府时,正巧孙智心夫妇结伴送萧玉和出门。

玉和啊,段将军一早出门说要处理些事情,他说如果他赶不回来就让我们直接送你去码头。

玉和,我可真想留你再多住几天。

那酿酒的法子,你可记清楚了,如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派人来问我

是,谢谢孙夫人。萧玉和心不在焉地应付孙智心夫妇,一早上起来,身边骤然一空,不见段枢白的影子,他心绪不宁,这会子无精打采,面对着热情的孙家夫妻,他也多说不出什么话。

他正要跨过门槛,抬眼间撞上了方要下马的段枢白,他心中一喜,脚下步子飞快,鸟儿一样地小跑着去到段枢白身边,不知所情的秋然在后面慌叫道:公子,公子

秋然见到自家姑爷,口中的叫唤戛然而止。

段枢白面带笑容,一脸宠溺地将跑过来的夫郎抱进怀里,在对方耳边用两个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小声打趣道:怎么?半个时辰不见,就想为夫了?

放下心来的萧玉和蓦地想起身后的一群人,慌忙将人推开,身上的佩环锒铛,红着脸来嗔怪道:谁让你一大早地不告而别。

段枢白摸摸他的头:我那不是见夫郎睡得正香,怕惊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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