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他来看着办?
问将军去哪了,说是带人去附近山头野外训练了,问张副将,人也找不着,其他几个队长,更别说了。
支勇军:啊?我不认识几个字啊。
符千席:
他认栽了。
看来他之前高估了自己,还以为自己是个乐淘淘的小猪仔,实际上人家把他当成任劳任怨的大水牛。
他哪里是从魔窟里逃出来,他明明是从一个小贼船上了另一个大贼船,如山的公务压在肩上等着处理,周围还没人帮忙符千席埋头在公务里,畅想一下未来,如果一天天这样下去,他迟早英年早逝过劳而死。
不行,他得想个办法。
死道友不死贫道,符千席决定写信,找好朋友来帮忙。
说做就做,符千席拿着纸笔运用春秋笔法大,写了一大串书信,内容大抵是这样的:我在阳州找到我一生要效忠的主上了你们快来看看啊这里非常好山好水好政治清明百姓还特别真诚善良快来这里实现政治抱负吧云云
一环接着一环,我这是入套了。符千席感慨着封上信封,没办法,他上了贼船,也只能跟着贼头子助纣为虐了。
符千席派人将这几封信送去宣州。
段枢白知道了这件事,满意地点点头,附上萧玉和给母亲的家书,快马加鞭地叫人送去。
会下蛋的母鸡,才是好鸡。
宣州南庆府,城外三里处某地开满了菊花,一簇一簇的菊花傲霜开放,星星点缀,灿若金华,看得人心头傲骨丛生。
南庆名士施绰颐是一个爱花人士,生平最喜欢春天,饱览百花,而今秋日万花凋零,他也不禁心情郁卒,漫不经心地行走在灿烂的金黄中,喝茶赏菊花。
他在赏花宴中遇见了一位成海翔成公子,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这位成公子据说先前曾是京城成廷尉家的公子,成廷尉受了国舅爷一案的牵累,被贬了职,下方归乡到宣州来做一个地方小官。
成公子郁郁不得志。
施先生,你看这边的花开得多好啊!
从风华的京城公子变成宣州的无名小卒,没有了良好的家世做底,还因为牵连国舅案受了拖累,不能留在京城做官,成海翔也同样郁卒不已,终日抱着美貌小妾在家里饮酒取乐。
今日受邀来此参加赏菊宴,风雅的宴会向来是成海翔这种自诩风雅的文人最喜欢的地方,赏花饮酒作诗取乐,沉醉在风雅中,方能消除烦闷。
更让成海翔感到高兴的是,他居然在赏菊宴中遇上了施绰颐先生,这可真是三生有幸,他忍不住赶在施先生身边多交流几句。
施先生,今日海翔和先生相谈甚欢,实在是不忍分别,不如明日先生来到海翔家中小聚一会,海翔定将美姬歌舞好酒奉上。
施绰颐半皱了一下眉头,年轻人沉溺声色,他本该劝阻一番,但他不是多事之人,与这位成公子也无半点交情,就不必劳烦自己口舌,不必了,我明日要远行。
远行?成海翔好奇道:还想请问先生要去哪里赏玩?
受朋友之邀去阳州。施绰颐老神在在地笑了笑,他着实非常好奇,能逼得符千席写出那么一封诡异莫测书信的阳州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阳州?成海翔将这两个熟悉的词咀嚼了一番。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那个美貌的小表弟萧玉和如今就在阳州,他的夫婿,还是阳州太守段枢白,那个泥腿子出身的莽夫。
一想起这件事,成海翔就不禁叹息惋惜至极。
萧玉和可是京城里最美的双儿。
世上的双儿本来就少,萧玉和更是双儿中的极品,结果却偏偏偏偏便宜了段枢白那个不知好歹的武夫。
成海翔娶了和大人家中的女儿和芷珊为正妻,但他仍然对萧玉和念念不忘,在他看来,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即使有娇妻美妾相伴,他也犹有遗憾,女人的滋味虽然美,但双儿的滋味更是别有风味。
他之前在小馆馆里尝过一个双儿
想起萧玉和的模样,他不仅心神摇动。
那模样,那身段
萧玉和是块美玉,就应该在他们这种风流才子手中细细把玩。
成海翔几乎是在一瞬间做了决定:施先生,我也跟你一起去阳州。
有了符千席加入后,段枢白终于腾出了更多时间来处理其他的事情,上次完成两千五百人的人口任务后,他就派人修建砖窑厂,系统给的砖瓦房设计图也被众工匠研究透彻了,新阳城人口增长速度太快,砖瓦房比不得能快速建好的木头房子,于是他的建房计划就暂时搁置了起来。
这段时间以来,砖窑厂已经制造了许多砖头,现在他有时间、有空闲,正好带着人尝试修建规划砖瓦房子。
这种房子的房型和木头房子没差多少,同样是两层楼高的别墅样式。
打完地基后,就能开始建设,新阳城的人口规模增加后,办事的效率也大大增加。
段枢白打算先带人用砖头修建一所学校,新阳城发展到如今,也该有一所学校教书育人,他们不仅要在外面挖人才,同时也要自己制造人才。
他那些不识字的大兵,也该跟着学点文化了。
在修建学校的同时,段枢白也派人去宣州招揽一些穷苦书生过来担任老师。
段枢白带头修学校,新阳城的人跟着看热闹,茶余饭后议论纷纷。
看见没有,将军正带着人修建学校呢!
学校?那是什么?
听说就是私塾,能教咱们孩子读书识字。
我们种地的也能识字吗?
据说建好了后,能让我们免费听课。
真的啊?我还不知道怎么写我自己的名字呢,如果能教我识字,那我一定好好学学。
咱将军也太好了,不仅让我们不挨饿,还找人来教我们识字!
看他们修房子这累的,我也上前去搬个砖吧。
我去给将军送个水。
哪用着的你给将军送水,没看见我们将军夫人来了吗?
萧玉和拿着帕子给段枢白擦汗,段枢白由着他的动作,咕噜咕噜喝了大半壶水,随便用袖子一抹嘴巴:你别擦了,反正等会儿这汗我还得出,擦了也没用。
怎么就没用了?帮你把汗水泥巴尘土擦干净,至少让你现在舒服一点。
段枢白莞尔,微微凑近了一点小声道:谢谢夫郎,如果不是我一身汗臭味,真想亲你一口。
萧玉和嗔他:你还要不要脸了,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