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海翔心中后悔莫及。
若是答应当众给他们道个歉,会不会就能从这个鬼地方出去?
他心中其实还有所遐想,萧玉和毕竟是他的表弟,应该不会对他这么狠吧,多少能有点
成海翔呢?将军让我们把他带走。
成海翔欣喜不已:是要放我出去吗?
他就知道,萧玉和一定还对他有情。
成海翔想的太美了。
两个士兵左右将他夹起,拖着他上了马车,成海翔心思惶惶,他被人带上了马车,后又上了船,船抵达宣州后,成海翔被重新打断了双腿,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被扔下了船。
宣州的一座城市里,白日多了一个疯疯癫癫的乞丐,嘴里嚷嚷着是什么高官子弟
跟着他一起来阳州的翠柳还留在新阳城里,成海翔被抓,翠柳担心了好些天,生怕自己也会受到牵连,不过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受人责难,翠柳在水磨厂里找了份工作,帮着制作粉条,日子虽然过得比以前累,但却让她心里踏实。
渐渐的,她觉得新阳城真是个好地方,这里治安严谨,漂亮姑娘出门,不会被人说闲话,更不会受人侵扰,巡逻的兵哥们还特别憨厚,热心助人。她靠着自己的双手就能养活自己,再也不用依靠在男人身上,以色侍人,终日担心有一天会被厌弃,天天围在一个男人身边。
她可以自己独立活着!
这是她以前做梦都没有想过的日子。
翠柳无比感谢成郎君将她带到了这里。
翠柳收起了过去的粉绿装扮,换上粗布衣裙,名字改成于碧兰,以后她就是个清清爽爽的良家妇女不久后,新阳城里多了一个爽朗的酒馆女老板。
你们快起来快起来,重新上!段枢白一个跟斗翻身立在地上,冲着地上躺着的一行人招招手。
地上趴着的一群人赶紧装尸体,一动不动。
段枢白叉腰立在一旁,无奈了。
倒在地上的张长乐看了看对面的江柏,两人眨了眨眼睛,皆是无奈不已,最后瞄向罪魁祸首苏刚,都是他提议说要和将军比斗一场,虽然他们内心也非常想把将军揍一顿就是了。
别看段枢白现在在安然无恙的站着,实际上脸上也挂了彩,身上也挨了无数拳。
本来还想挫一挫将军的威风,结果将军越战越勇了。
早知道就应该采取回避政策。
夫人有了身孕,咱家将军要当爹了,属下们自然是个个恭喜道贺,他们连续恭贺了好几天,可将军的兴头是没完没了啊,以前说起夫人来,还是暗骚,现在夫人有了孩子,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由暗骚变成了明骚,在他们一群大光棍面前大秀特秀。
他们家将军,生龙活虎的,一身兴奋劲而没处发泄,嘴里更是两三口不离夫郎,一个大高个,灵活的身子到处上蹿下跳,凳子不坐了直接坐桌子上,门也不走了直接跳窗,从二楼窗户直接跳下去,把人都给吓死
知道你当爹了很开心,也不能直接变成猴子头儿吧,整个人年龄直降十岁,和个毛头小子一样,又聒噪又烦人。
你们说我未来的孩子会长得像谁?像我还是像夫郎,是男孩还是女孩,或者是双儿,男孩好啊,女儿也不错,若是个像玉和那样的双儿就更好了
如果是个女儿,嗯还是最好不要长得像我了
我是不是应该提前准备些衣服啊?
一天几十遍地问,听得他们真的好想打他好想打他,于是他们成团结队地打了,但是最终被打倒在地的还是他们,好气哦。
将军,您真的该收敛一点了!
收敛一点吧!萧玉和将段枢白的头拍开。
解铃还须系铃人,忍无可忍的张长乐一群人来萧玉和面前告状,并且大倒苦水。
好吧,我保证。段枢白也知道自己最近的确兴奋过了头。
房间的们被打开,一个碧色衣服丫鬟端着一盘子果点上来了,夫人,红豆酥做好了。
坐在软榻上和段枢白打闹的萧玉和点点头,指使道:搁桌上吧。
段枢白挑了挑眉,问道:夫人的安胎药熬好了没?
将军,药还要再等一会儿。
段枢白点点头,丫鬟关门退出房间。
萧玉和拿起一块红豆酥喂段枢白,这是我今天亲自做的,我等会儿要喝药,就不吃了,你帮我吃完吧。
段枢白咬了一口,顺便舔了一下那洁白细嫩的手指,萧玉和脸红了红,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
费那功夫做什么,你如今有了身子,少做一些事吧。
萧玉和笑出声:肚子都还没怎么显怀呢,你就把我当废人看。
段枢白抱着他,在他耳边轻轻道:我这不是心疼你嘛,怕你累着。
十月怀胎,本就是一件受罪的事,女人怀孕尚且不易,更何况是双儿,得知萧玉和有了身孕后,段枢白一来高兴,二来也非常疼惜萧玉和的身体,生怕他受罪。
经历过成海翔那件事后,段枢白派了两个侍卫天天跟在萧玉和身边,同时让人轮流守在自家房屋附近,加强巡逻戒备,新阳城的人员越来越杂,他可不能让人有机会伤害到萧玉和。再来,段枢白上次被成海翔歪七歪八的话说了一通,他心中很是恼火,虽然只是成海翔个人的臆想,却也像一根棒子敲在他后脑勺。
原来自己在外人眼中是那般的苛责了萧玉和。
以前他太忽略,他自己得过且过惯了,萧玉和却是从小锦衣玉食,背后无数人跟着伺候着,他喜欢自己,愿意跟着他吃苦受累,段枢白不愿将他这种付出当成是理所当然。
幸好他家房子最初留的院子比较宽,便是再修建几间屋子也是可以的,家里新添了四五个丫鬟供萧玉和使唤,以及两个有伺候过怀孕双儿经验的婆子在后面跟着,外加两个名厨,专门为萧玉和做饭做菜,家里的厨房也新修了一个,萧玉和的厨房不准他人单独使用。
丫鬟月心将安胎药端了进屋,萧玉和眯着眼睛,一口喝了下去,喝完之后,桌子上烛火摇摇,他的头也不禁昏昏沉沉起来。
萧玉和枕在段枢白胸膛上,段枢白贴在他娇俏玲珑的耳朵旁,轻轻道:玉和,以前亏待你了。
萧玉和昏昏欲睡,迷迷糊糊道:你没有亏待我,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
段枢白见他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忙道:你要是累了,就快歇息吧。
萧玉和无声无息地睡着了。
怀孕的人总是嗜睡,现在萧玉和中午也要睡上很长一段时间。
段枢白握着他的手,萧玉和的体温比他要低上一些,摸上去滑滑嫩嫩的,娇软舒适极了,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萧玉和恬静的睡颜,抱着他一起去床上躺下,捏好被子,将人严严实实地护在怀中,萧玉和在他怀里缩成一团,段枢白低头在他眉心的朱砂痣上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