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2 / 2)

gu903();段将军原本是不喜欢双儿的,玉和你还记得我们初来的第一天吗?段将军视线在月晴身上停留了许久,他们是照顾着你,才没有将这姻缘讲出。

段将军带着你去阳州,月晴在家日日以泪洗面,恨不能跟着一同前去,月晴心系将军,唉如果不是看在月晴对将军情深一片,将军心中亦有月晴,我这个做娘的怎么会愿意过来当个说客。

玉和,将军不愿叫你心中为难,可将军的心是博爱的,他心中有你也有月晴,只要你答应了,你以后和月晴一起陪伴在将军左右,日后也会成为一段传奇佳话

砰!地一声巨响在两人身边响起,装着葡萄佳酿的玉瓶在二夫人脚边重重摔碎,溅出来的紫色酒液飞上了她的裙摆和绣鞋。

啊。二夫人惊叫一声。

什么狗屁佳话,我不答应!只要有我在,他身边就别想有其他人。萧玉和喘着粗气,胸腔一起一伏,怒而继续道:二婶和堂姐再敢肖想我家夫君,小心我不顾亲戚情面,将你们轰出段家。

他眼角泛红,心头乱成一团杂绪,冷硬着脸,再也不愿看前面的二夫人一眼,背转过身,将头抬起,仰起脖子大步离开,冷风吹过,他的眼眸中似乎闪过一丝晶莹。

二夫人提起自己的裙摆,伸出脚尖将玉瓶碎片踢开,看着萧玉和逐渐走远的背影,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

段枢白回府,天色青黑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磅礴大雨,他抬起头,府里的景色在乌云下一片灰蒙蒙,因此,石桥上的红色身影也就显得越发灼目。

今天的萧月晴没有背对着他,也不玩什么丢帕子的游戏,她紧紧揉搓着帕子,直冲冲地向着段枢白而去,婷嫔倩步,一摇一摆,身姿动人。

她身上穿得那件衣服,还是去年宴会上的那一件。

段枢白看向她,正欲从旁绕过,萧月晴顾不得莲步缓缓,连忙追上去,段将军。

段枢白止步,大堂姐是何意?

这句堂姐听得萧月晴脸一白,她泛起楚楚动人的眼眸,柔弱道:将军,小女子有话要和你说。

段枢白抱胸俯视她,挑了挑眉:有什么话?你现在就可以直言。

萧月晴提起眼尾,眼中秋波轮转,可惜面前的人冷眼旁观,毫不怜香惜玉,将军,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可否随月晴去亭中小叙片刻,月晴有话想要跟您说。

段枢白深深看了她一身,在这路上闹起来,怕是要闹到小夫郎面前,原身惹出来的冤债,他潜意识不想让萧玉和知道这些事。

这个萧月晴也真是可笑的紧,当初对段枢白弃之如敝屐,现在又能厚着脸皮贴上来,他想看看这女人还能玩什么花样。

段枢白和萧月晴去到一个凉亭下。

段枢白在石凳上坐下,翘起二郎腿,不耐烦道:你想要和我说什么?

段枢白的语气就像是在说:有屁快放。

萧月晴脸被臊红了,这是第一次有男人这么无礼地对她说话,她忍不住懊恼地抬眼看,可是段枢白英俊带着桀骜不羁的脸庞在眼前看得越发清晰,这是她第一次靠他这么近。

英挺的鼻梁,斜飞入鬓的长眉

她方才还嫌弃他的无礼,但是此时又全消了,不知从何时起,她的心就挂靠在他身上,无伦他身上有再多的毛病,她都不在乎。

萧月晴意识到自己真的沦陷了。

早知如今,她当初为何要把这个男人送到另一个人身边,他原本应该是她的,萧月晴嘴边泛起一股苦涩,接下去说出来的话,也就越发感情真挚。

当年在宴会上,月晴对将军一见倾心,与将军眼眸相接,就仿佛前世见过一样,今生再续前缘将军先不要说话,听月晴慢慢把话说完,月晴知道,从那时将军的眼中,明明也是对月晴动了情,可偏偏造化弄人,皇上的圣旨,居然是将堂弟赐给了将军。

月晴和将军就此错过,月晴心痛如刀割,恨不能化作蝴蝶随着将军一起飞到阳州

段枢白噗嗤一声大笑出来,反问道:你是在搞笑吗?

本将军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自作多情可笑的女人。

段枢白收起笑容,瞬间变冷脸:满嘴胡言乱语,本将军何时与你眉来眼去互许情丝,齐华彬那个狗皇帝一生没做几件好事,本将军唯一感谢的就是他将玉和赐给了我,我与玉和成婚后情投意合恩爱缠绵,你跑来和我说你我前生今世见过,你是疯了吧。

臆想症发作,真该叫个大夫来给你看看脑子。

萧月晴脸露出慌张,将军,月晴句句话出自肺腑,绝无半句虚言。

说完后,萧月晴一脸决绝,我对将军的感情天地日月可鉴,将军可以不相信月晴,但将军不能侮辱月晴的一片痴心,月晴绝不受此侮辱,将军莫要再羞辱月晴,不然月晴甘愿投湖以鉴真心。

恨不得化作蝴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三婶可是说你早早和人交换了庚帖,欢喜在家等着出嫁,何时又眷念起了本将军?

这时又在本将军面前说什么真心,好啊,这旁边就是湖,你直接跳啊,让本将军来瞧瞧你的真心长什么模样?

第85章清洗

萧月晴不料想他竟然说出来这样的话,一时僵在了原地,冷艳的面容上没有一点颜色,段枢白气定神闲地站起来,抱着胸与她对峙,那一双凌厉的凤眸死死地将眼前的这个女人锁定住,眼神里尽是嘲讽和不屑一顾,看着眼前这个花容失色的女人,就如同看一只蝼蚁一般轻蔑。

对上这双眼睛,萧月晴心中泛冷,眼底却是越发不甘。

她对她一片痴心,他怎么能这样误会折辱她!

天空中一道雷声,阴暗的层云如同一个巨大的野兽之口对准了整个段府,淅淅沥沥的雨水哗啦啦落下,先是米粒大小的雨点,急速啪嗒啪嗒变大,亭盖被豆大的雨点敲得嗒嗒作响,一股一股汇聚而成的雨水冲刷而下,吹水而过的风,也越发冰寒。

公子,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要不要回房休息,将军也该回来了。

我没事,秋然。

萧玉和绕过秋然,脚步虚浮,秋然看了看天色,回屋去拿伞。

萧玉和心中装满了事情,神情恍惚,步履蹒跚一路向前走,一时不察,右脚踩上了左脚的鞋子,整个人摔到在地上,小拇指下方擦出了一层血皮,他跌跌撞撞地爬起来,等他回过神来,抬起头向前看去,隔着石桥碧水,他看见远处凉亭中对立站着的两道人影。

其中一个人影,他化成灰都认识,是他最心爱的夫君,而另一个,那一身鲜艳漂亮的红衣,萧玉和想起了段枢白回来那天宅门口的画面,他的脸色又是一白。

层云影影倬倬,暗影中的两人,一个英俊高大,一个秀美娇俏,两个人站在那,宛如天造地设的一堆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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