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1 / 2)

段枢白的人占领了安贤岛的金矿,查封了无数金子,花了很长时间才清理完岛上的金子财宝,看着岛上积累下来的无数财富,比当年在秦府抄出来的多几百上千倍,如此多的财富,也怪不得坎麦尔誓死舍不得离开。

坎麦尔的黄金宫殿和黄金床全都拆了。

融了的金子,段枢白拿出来一部分,让人铸了一块用金子雕琢而成的大碑文,在上面记录刻下了这十数来年海寇入侵到最后驱逐卢克索帝国入侵的详细事迹,最后在这块金碑文上,也一一记载下在战争中牺牲的人。

就让这块金碑永远留在岛上,流传后世。

正如段枢白一开始预知的那样,打下安贤岛后,其他的包括图灵岛在内的群岛,不过是一群有待清理的细小灰尘,掀不起半点风浪。

图灵岛上的海寇想趁机坐船逃跑,也都被单晨等人带兵阻截了。

所有的事情基本稳定下来后,阳州南部最重要的就是重新建设,规划秩序,最最重要的,则是开垦土地,种植粮食,阳州越往南,气候越热,像是安贤岛,没有明显的四季,全年都可种植。

海寇们疏于管理,浪费了非常多的资源。

逐渐收回几个岛屿后,段枢白计划修建几个大海港以及渔场和盐场,这些都要找人来慢慢规划,急不来。

如今的重点是安抚民众,重新扎根种植,从事生产。

肩上的担子分担下去后,段枢白松了一口气,看着部下交上来的文书,深思飘忽。

段枢白把张长乐找了过来,将自己写下的未来半个月的计划都交代给他,说自己要回新阳城一趟,负责押运粮草。

你带着人马继续招兵训练,组织开垦荒地、建房修路

张长乐了然地点点头,将军,你就放心回去吧。

段枢白一个主将说自己去押运粮饷,实在非常说不过去,但是张长乐也知道将军想要去做什么,这小半月事物并不重,也不需要段枢白一定要待在这。

我只在新阳城待三天便回来。

段枢白的眼线在信上说,萧玉和腹中的孩子保住了,但是因为用了重药,而今只能卧病在床,半个月来未能下榻;而萧玉和在书信中只字不提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只说自己和孩子很好段枢白心中担忧,始终不能放下。

他就打算忙里偷闲,抽空回去探望一眼。

他又把几个将领和内务总管叫进来开了一个会议后,交代清楚所有事情,第二天,段枢白带着三四个人,快马回了新阳城。

连日奔波,一路尘霜之后,段枢白终于北上抵达了新阳城。

越往北,秋风越冷,没有了咸咸的海风,只有冰冷的带着凉意的风打在脸上,路边有许多野菊花悄悄露出了黄色的花蕾。

马蹄踏过落叶,穿过消瘦些许的枝条,段枢白一路快骑穿过城门。他回来的时候是午后,街上的行人并不多,他放慢了马速,穿过几条街,在府邸大门前飞身下马。

守在大门两旁的下人瞧见将军回来了,连忙上前来牵引马绳,段枢白将马交给仆人牵去马厩,自己大步向前穿过回廊。

段枢白急匆匆地想去见萧玉和。

马淑琴抱着小团团在院子里玩,她瞥见步履匆匆的段枢白,差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将军,将军,你回来了?

段枢白脚下一顿,岳母。

段枢白向岳母问安。

小团团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衣窝在马淑琴怀里,他睁大了眼睛好奇地看向段枢白,也许是几个月没见,早已忘记了这个父亲。

马淑琴笑着点点头,回来了就好,要去见玉和?

是,玉和在哪?我先去见见他。

在房里呢,他还不知道你回来了。

段枢白了然一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身后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爹!

段枢白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马淑琴蹲下来,小团团挣开奶奶的怀抱,圆滚滚的身体迈着小步子吧嗒吧嗒向他扑了过来。

段枢白愣怔地看他跑到自己腿边,小团团甚至还没有他的膝盖高。

和上次离开的时候相比,他已经会走路了,虽然有些不稳,像个滑稽的小企鹅。

小团团在他的腿边站定,小爪子抓住他的裤腿,抬头仰着小脸看他,他的脸微微向左偏,黑灵灵的大眼睛带着日光照在海水上时的闪耀,又浓又密的长睫毛像极了萧玉和,而肥嘟嘟的脸蛋则酷似于他。

段枢白心中一动,蹲下来将他抱起,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笑道:乖儿子,还记得爹啊。

小团团嘻嘻笑着露出一口齐整的小白牙,爹,抱。

马淑琴站在一旁,微笑着看他们父子俩。

段枢白想起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带有银色的甲片,怕不小心伤到这个稚嫩的小家伙,于是把这个敦实的小家伙重新交还给他奶奶抱着。

小团团特别热情地想让他抱,尽管已经被奶奶抱进怀里,还是张开手想去抓段枢白。

段枢白摸了摸他的小脸,笑得温柔,等去看了另一个爹,再抱着你一起吃饭好不好?

第135章见面

段枢白告别了岳母和小团团,继续沿着雕花曲栏走,径直走到熟悉的小阁楼。

他的腿长,迈得步子大,三四个阶梯做一层,毫不费功夫地上了楼,走出拐角处,段枢白的步子突然一顿。

近乡情更怯。

临到这时,段枢白有些踟蹰,他收回迈出的长腿,站在原地靠着墙,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平稳住呼吸,手触到了腰间的酒囊,随后又放下了。

心心念念的人只与自己隔了几扇门。

吱呀一声,房里出来一个人,秋然轻手轻脚地迈出门槛,略微低了头将门带上,眼角余光意识到旁边似乎有人,秋然诧异地向边上一看。

却看见了此时不该出现在这的人。

秋然睁大了眼睛,惊呼道:将军!

随即赶紧捂住了嘴。

段枢白注意到了他的动作,走上前来,轻声问道:玉和呢,在房间里吗?

秋然无声地笑,眼睛里也带着笑意,他欢喜道:将军您回来了,公子在房里呢,刚睡下

要是见了将军,公子不知该多高兴,将军快些进房里去见公子吧。

将军快进去吧。

段枢白阻拦道:既然玉和已经睡下,先别惊扰他,让他先好好休息。

我去沐浴换一身干净的衣裳。段枢白想到自己奔波赶路几天,满身臭汗尘土,还穿着一身戎装,不如洗澡换身常服,打理一番再见萧玉和,也让刚睡下来的夫郎歇息一会儿。

秋然点点头,道:我去给将军备衣裳。

段枢白解下身上的轻甲,沐浴换了身衣裳,朱色的内裳外罩一件玄色的长袍,系上腰带,挂上香囊,玄色的长袍将他衬托地高挺英俊,带有一股别样的洒脱,宽大的袖口和衣领间露出来的一点朱红则为他添上了一份出挑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