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先去看看情况,听听那些学子们的心声,再做打算吧”昊日神君站起来率先往外走道。
铁正卿率领二界贵族跟在了昊日的身后。而其他贵族们陆陆续续地跟上,最后,几界神君也跟了上去,大殿内不一会儿就留下了龙族长老、贵族们以及面色铁青的太子伯君。
四大长老互相看了一眼,对这种情形表示了由衷的担忧。
太子伯君还是太年轻冒失了啊凭他根本没有办法能引导一界和整个灵修神界。
伯君指着昊日冲金竹长老道:“他他、他他什么意思”
青竹长老叹息了一声,“太子,别多计较,还是快点赶上前去吧”
“他是不是想明目张胆地谋权啊”伯君气急败坏地怒吼道。
堂下还跪着的敖吉和金圣阳互相看了一眼,敖吉搭话道:“堂兄你还不快点追上去,就真的被人谋权啦”
“闭嘴”金竹长老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敖吉瘪瘪嘴,吐了下舌头,不说话了。
伯君气得隐隐发抖,白寒上前来扶住了他,“太子我们赶上去吧”
“把这两个家伙一起带上”伯君向旁边的龙卫吩咐道。
龙卫们上前来把金圣阳和敖吉用铁索锁住,随着龙族人往南城方向赶过去。
还没靠近南城,就见南城通往云斗海的道路上密密麻麻地全都是清平学子。
月啻神君见这阵势,也不由得担忧起来。金圣阳竟然有这么大魅力,能号召这么多学子为他请愿也算是一个本事了。
“月啻大人”玄夔在一旁开口道:“恐怕这是几万年来最大的一次学潮了。”
“是啊要小心处理才是,不然”月啻总觉得心中很是不安。
昊日神君在一旁听到其他几位神君的话,忍不住哼笑一声,“月啻神君现如今整个神界没有主控人,这件事可就不好处理啊”
月啻怎么不知道他的心思,“我相信有八位神君在此,还是能维持住局面的。”
“这事发生在一界,当然要由一界做主。”伯君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他带着白寒、四大长老,以及敖吉和金圣阳,分开人群走到了昊日之前。
昊日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也不多争抢,做了个请的手势道:“既然太子有信心处理,那就先由太子出面。”
太子伯君趾高气扬地撇了下嘴唇,举起手来,一招手。
身后有大批龙卫飞上半空,在那些潮水般涌动的修真学子和这帮贵族领导人之间,张开了一道巨型的拦阻结界。
从空中到地上,一直深入到地底,结界发出一波一波的循环光波。
“他这是要做什么”旁边的沐霖开口道。
旌焱神君摇摇头,“最好不要是本君想的那样。”
一界的天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大片的火烧云,把大半个天空都染得殷红殷红。而且这红也不正常,晕染开来的红色中心,是鲜血一般浓得化不开的云雾。
金圣阳盯着这天象,以及远处那正聚集过来的清平学子们,心里也紧紧地纠结了个巨型疙瘩。
“金圣阳你他奶奶的太有魔力了”敖吉看傻了眼。那乌压压的一大片人潮,除了在下界的战场上看过,这还是他第一次在灵修神界见识到。
金圣阳自己也吃了一惊。能够发动这次学潮的除了云斩他们,就没有别人了。可云斩能动用的也不过是全校的非纯种势力,可这人潮看上去,可不单单只有非纯种修真学子啊
金圣池站在人群后头,找了个不显眼的角落,看着远方那越来越近的人潮,双手环胸,忽然笑了笑。
伯君的双眼此刻只看到那乌泱泱的队伍涌了上来,快速地环视了走在前方的那些学子,他轻蔑地嘲讽道:“果然是不安分的杂种们在作怪”
领头的一大帮学子们头扎发带,手捧请愿书,已经走到了那拦住他们的结界前面。见到了结界对面高高站着的神界贵族们,其中一名年轻学子捧着请愿书上前一步,向着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们高声说道:“我等是清平学院修真学子今日自愿集结,结带上疏,为的是请求帝曜神君赦免清平学子金圣阳。金圣阳为人耿直、性情坚忍不拨、修为颇高,一直以来都是清平学子的楷模,听闻神君误会金圣阳为叛贼,我等愿意联名上疏力保金圣阳绝不是叛贼,请神君大人听听我等心声,赦免金圣阳吧”
太子伯君冷眼俯视着那位开口说话的学子,“你是哪家的修真什么血统有什么资格为他人做保”
那位年轻学子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伯君,“我是非纯种修真罗山神犬家养门下。只要我身为清平学子,就有神君赐予的学子资格,为金圣阳作保绰绰有余。太子我等是向神君大人上疏,请太子莫要为难。”
“神君才没有功夫理会你们这帮杂种跳虫们的跳梁表演。”太子伯君垂下眼皮刻薄地说道。
那位年轻修真也不恼怒,“自清平创立以来,就有学子可以向神君上疏进谏的规矩。太子说我等这是不入流的表演,那请问,太子是否认为制定这规矩的一界先代神君也是不入流的呢”
“大胆学子”青竹长老斥责道。
年轻修真微微扬起下巴,“学生知错请太子大人大量不要计较。”
太子伯君冷笑一下,目光阴沉地盯着他,“你就是领头人”
年轻修真将手上捧着的请愿书交给身边的人,“太子为何要打领头人”
“怎么着不敢承认”伯君激将他道。
年轻修真一挥手,单手平放胸前,傲然一笑,“有何不敢”
伯君见他承认自己是领头人后,就拖长声音冷冷说道:“来人把这个带头闹事的给本太子抓起来”
年轻修真一愣,抢声说道:“请问太子用何罪名抓我”
“你煽动学子聚众闹事,而且口口声声为叛贼请愿,本太子怀疑你也是叛贼”伯君得意洋洋地开口道。
年轻修真不客气地哈哈大笑起来。
他一笑,旁边一排二三十名修真都跟着仰头大笑。
“原来太子就是这样定人罪名的”年轻修真一边笑一边转过身来向身后那大片的人潮大声开口道:“诸位学子你们都看到了我罗山破不过是遵循古训向神君上疏,就被太子定了个叛贼的罪名。可想而知,金圣阳一向和太子不和,他的叛贼罪名也是被太子想当然的定下的吧”
太子伯君一听这话,瞳仁都气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