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您跪下 第48节(1 / 2)

给您跪下 醉折枝 2658 字 2023-09-27

但我不是,我就喜欢看他憋得要死却碍于正直的内心而不能吃的样子(弹烟灰(喂

下个剧情点应该就是我执念的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惹(苍蝇搓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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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鞭子

六尚局说到底也是在宫里伺候人的,自然不像朝里那样有旬休的规矩,但本朝的皇帝不难伺候,后宫里也就一个人。新入宫的女官们本就是来走个过场,领的都是闲职,闲暇时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走走,上面老资历的女官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闹出事儿来,都懒得管。

王觅嘉就喜欢和人一起逛。她在宫外时听多了人说大明宫里多好,真到了宫里,才觉得没意思。她被分到尚寝局,平常见的东西都是些伞扇、灯烛,和她一起的女官又是个闷葫芦性子,戳三下也不会出个声儿。

也就在外面逛,王觅嘉能找人说说话。她最喜欢的是萧忆兰,和她年纪差不多大,但不怎么聪明,王觅嘉稍稍动动脑子,就能哄住。

先前细细碎碎地咬了一路耳朵,到一面假山背后,萧忆兰看看边上几位女官都离得远,忍不住了:“阿桃,你刚才说的,真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骗你干什么?”见萧忆兰咬了钩子,王觅嘉心里有几分得意,面上却端着小娘子略微的娇纵,“我不是在尚寝局嘛,记档我是偷偷瞄到过的。都一月余了,陛下真就只在刚大婚的那几天去过清宁宫,之后再没去过了。”

这话背后的意思让萧忆兰一惊:“照这么说,皇后娘娘岂不是很可怜?刚入宫就……”

“失宠”两个字没说出来,但王觅嘉懂了,她一面有点儿微妙的得意,一面又要装作怜悯而发愁的样子:“唉,这也没有办法。她先前在长安城里的名声,你难道还能不知道?我们也见过她了,要我说啊,她除了长得好看,也没什么别的。”

萧忆兰看了王觅嘉一眼,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她只在清宁宫远远地见过沈辞柔一面,只模模糊糊地记得是个漂亮年轻的娘子,别的她不好说,含含糊糊地说:“是这样?”

“不然呢?漂亮是漂亮,但长安城里漂亮的娘子多了去了。至于别的,”王觅嘉看了边上一眼,压低嗓子,“看看礼仪规矩什么的,哪儿比得上你呢。”

她不管萧忆兰是什么反应,转身继续走,萧忆兰连忙跟上,也压着嗓子:“这种话可别乱说……”

“我说的是实话嘛!凡是学过规矩的,哪个是那样子的?陛下大概也就是看她长得漂亮,一时新鲜,所以过了几天就厌了。”王觅嘉笑笑,“皇后娘娘,总还是要懂规……”

她的话没说完,边上的萧忆兰忽然发出一声尖叫,硬生生把她的话堵了回去。

王觅嘉莫名其妙,带着恼意转头去看,还没瞪到萧忆兰,先看见一根鞭子直直地向着自己抽过来。

抽过来的是根马鞭,这东西抽马,马都得痛得撒开蹄子跑,抽在人身上有多痛,那更不用说了。王觅嘉出身太原王氏,娇养着长大的,连马鞭都没摸过,别说让人抽这么一下。

马鞭带着呼啸的风声,她吓得腿软,膝盖一弯,整个人跌在地上。她以为逃不了,马鞭却没抽在她身上,只在她耳边响了个空。

王觅嘉胸口起伏,顺着落地的鞭梢看过去,先看见一双短靴,再是翻领的胡服,最后是一张相当漂亮的脸。

沈辞柔作的是年轻郎君的打扮,信手收了马鞭,居然朝着王觅嘉笑了一下:“你不是说我没规矩么?那我就没规矩给你看。”

显然刚才的话她是听见了,背后说说是一回事,当面就是另一回事了,萧忆兰立刻低头跪下:“娘娘息怒。”

王觅嘉本来也没指望萧忆兰能做什么,但看她这个低眉顺目的样子,还是涌上来一股不舒服的劲儿,再看看沈辞柔,更不舒服了,梗着脖子:“娘娘拿马鞭抽人,难道是宫里的规矩吗?”

“那以未出阁娘子的身份,在背后议论旁人夫妻,是太原王氏教你的规矩;”沈辞柔居高临下地看着王觅嘉,鞭子在掌心里敲了敲,“还是以女官的身份议论皇后,是尚仪局教你的?”

她心里也烦,同李时和好好的,偏偏有人要在背后议论,走在宫道上都能偶然听见。

昨晚夜游平康坊,今天起来酒气都还没散干净,沈辞柔本来是心情好才出宫玩,让王觅嘉这么一闹,心里不舒服,语气也重起来:“我不想伤人,所以刚才那鞭是空的,给你醒醒神。要是下回我再听见,这鞭子就得实打实抽你身上了。”

王觅嘉一噎,想反驳,看看沈辞柔手里的鞭子,又怕她真的抽下来,只能坐在地上,眼睁睁看着沈辞柔把马鞭缠回腰上,转身就走,只让她看了个高挑纤细的背影。

等看不见沈辞柔,萧忆兰才敢起来,伸手去扶王觅嘉:“阿桃,下回还是别说了吧。我看皇后娘娘……”

“……是啊,她很凶呢。”王觅嘉搭着萧忆兰的手站起来,捏着手里的披帛,狠狠地撕揉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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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么件事,不爽归不爽,出宫还是要出的,沈辞柔出去痛痛快快地玩了一圈。天渐渐热起来,等她赶回来时身上全是汗,随便吃了几口垫垫,先跑去沐浴。

这时间差不多可以开始用冰,寝殿里摆了只小小的冰鉴,一缕缕地往外透泛白的寒气,沈辞柔刚沐浴完,身上的热意还没褪,想着让听风去问问有没有冰碗,先听见门外边齐刷刷的问安声。

李时和推门进来,看起来也是刚沐浴过,长发松松地拢着,外衫也松松垮垮的,进来就说:“都下去吧。”

屋里候着的宫人齐齐屈膝,排成一列出去,沈辞柔等她们都出去,笑吟吟地朝着李时和伸手:“无忧,过来呀。”

李时和在榻边坐下,拢住她的手:“怎么?”

沈辞柔反握住李时和的手,低头看着自己的指腹一点点蹭过他的指尖、指节,再到手背上。他手背上的脉络比她的清晰,透过白皙的肌肤也能看见走向,沈辞柔就用指腹按住,顺着其中一根往上摸索。

她是摸着好玩,李时和却猜不着她在想什么。他的手背像是荒原,沈辞柔的指尖就是小兽,灵巧地跑来跳去,激起细微的痒,撩得他忍不住收了收手指。

李时和轻咳一声:“我的手怎么了?”

“啊?哦,嗯……没什么。”沈辞柔反应过来,连忙收手放在膝上。毕竟是像调戏一样摸了他半天,她有点尴尬,偷偷抬起眼帘,看了李时和一眼,又迅速把头别开,甚至欲盖弥彰地清清嗓子。

这样子本来有点好笑,李时和想到的却是别的东西。手背上还残存着女孩指腹的触感,柔软微凉,轻轻刮过脉络,仿佛挠在他心里,痒得他腰背都绷起来。

他舔舔嘴唇,试探着问:“阿柔,今晚我留下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