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 / 2)

gu903();就在手搭上了门把手的一瞬间,她又忽然停了住,望着几十米开外的一个人的背影出了神。

刚刚拉开副驾驶车门的祁子昂察觉她的异常后,也寻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不过只隐约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背影,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

很快,蒋天瑜变收回了目光,利落的坐进了车中。

在陆黎发动车子的这会儿功夫,副驾驶位上的祁子昂透过后视镜瞧了瞧正望向窗外的人,状似无意的开了口:“刚刚遇到了熟人?”

方才在外面一方那张脸上迅速闪过的迟疑他看的分明,周雅在这起命案中的身份特殊性再加上自身的职业敏感度,让他无法忽略的、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不知为何,祁子昂总觉得此刻坐在正坐在后座的那位好像有哪里不大对劲。

“也不算是熟人。”蒋天瑜有些不确定的眨了眨眼:“在夜店里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王院长。”

“你知道,就是我之前住的那家医院的院长。”她接着又解释了一句。

本来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患者,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基本上和院长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这还得多亏了上次那个劫持人质的歹徒。

因为那件事,王院长有特别过来她的病房表示了自己的感谢,并且还送上了鲜花礼品,表现的十分热情妥帖。

祁子昂闻言只是挑了挑眉,的确是巧了一点,他和陆黎都没有见过那家医院的王院长,后期劫持人质案也由区公安局接手侦办了,他们只是当时碰巧在现场而已。

不过去哪,喜欢什么性别都算是人家的私生活,和他们也没什么关系。

伴着车内还算悠扬的音乐声,车子沉默的行驶在午夜冷清的街道上,速度不算慢。

蒋天瑜看了一眼时间,估算着大概凌晨两点前就能够回到周雅的住所了。

忽然,愈发寂静的车内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铃声,只见原本正在座位上闭目养神的祁子昂掏出了随身携带的电话,在看清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后,迅速按下了接听键。

“喂?”

“嗯……嗯……”

蒋天瑜用尽全力竖直了耳朵,最终只能辨别出电话那面的人语速极快,但任凭她再怎么努力,内容传到耳朵里也都是模糊不清的。

“好,辛苦了。”过了几分钟,祁子昂终于结束了通话,之后顺势瞄了一眼后视镜。

这会儿蒋天瑜正靠在那里,歪着头闭着眼,看起来像是睡的正香。

陆黎忍不住问了一句:“祁队,是技术科那边有消息了吗?”

祁子昂从后视镜上收回了目光,若有似无的勾了一下嘴角:“是组里的电话,不过的确技术科那边也有进展了。”

听到这话,陆黎自然是一脸的喜气,不过却很有眼色的没有继续问下去。

偏偏祁子昂像是忘了车内还有个外人似的,竟然开始自顾自的念叨了起来:“徐哥已经和英华苑物业方面核实完毕了,他们表示最近两个月员工都没有加班记录,除了夜班的保安外,所有人都会在六点之前离开了园区。”

所以案发当晚如果周雅看到那个身着物业工服的人是真实存在的,那就极有可能是涉案人员。

“祁队……!”陆黎略显惊讶的低呼了一声,不过很快他就想明白了自家领导的意思,怕不是故意说给车里其他人听的。

祁子昂的确是故意的。

他这两天也想明白了,假设说这个周雅真的是想要利用警方获取什么便利的话,那他何不将计就计看看对方究竟想要做什么?

退一步来看,就算是周雅掌握了警方现有的全部证据,那又如何?

身份的限制注定她能做的十分有限,如果一旦发现她接下来的行动存在异常甚至于触犯了法律,那警方自然是不会客气。

与其每天都要分心在周雅的身上去提防,不如直接将其扯到明面上来,这样反倒是能节省不少的力气。

“对了,技术科对于今天早些时候咱们带回去的几份英华苑的最新土样做了分析比对,竟然在其中一份土样里发现了人血痕迹,最终确定了DNA和丁天朗的相符。”

“是7号土样样本,所以咱们接下来的搜查重点应该在7号楼。”祁子昂接着道。

“这孙子!”陆黎有些咬牙切齿,凶手考虑的当真是十分周密,先是将尸体转移至21号楼楼下的花圃,然后刻意掩埋尸体营造出破坏现场痕迹的假象,又在1903的窗户处留下了死者的衣服纤维,抹除其他证据,伪装成案发现场。

要是没有周雅关于案发当晚的供述,他们警方还需要多久才能摸索着查到真正的案发现场?到时候时间过了那么久,即便是现场原本留有一定的事实证据,谁又敢保证不会被污染呢?

“那咱们一会儿就过去英华苑?”他显得有些迫不及待,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无意识的紧了几分。

祁子昂正欲开口回应,手机却响起了提示音,他低头看了好一会儿,末了用手指轻轻敲击了两下电话背面后摇了摇头:“徐哥给我发过来了现有的7号楼业主名单。”

“怎么样?有可疑的吗?”

祁子昂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而是在反复确认名单后,转过头去冲着正在‘熟睡’的听众问道:“周小姐,你知道王院长的本名是什么吗?”

蒋天瑜听到动静果然睁开了眼,眼底清明,没有半点睡意。

她蹙眉回想了一番后迟疑的说着:“在医院发生劫持人质事件后的第二天,他过来我的病房,后面还跟着一堆人。好像是有人跟我介绍说这位是他们王……”

“王什么方院长?”当时气氛实在过于嘈杂热烈,她实在是没怎么听清。

“王弘方?”祁子昂预料之中的垂下了眼皮,又从手机里调出了徐立达刚传过来的详细身份资料,把里面的照片放大后递到了她的的眼皮子底下:“是他吗?”

盯着那张照片,蒋天瑜的脑子里迅速闪过了站在她病床前笑的和蔼可亲的那张脸,又闪过了之前在夜店走廊里晦暗不明的脸,最终肯定的点了点头:“是他。”

祁子昂得到答案后神色变得莫名,沉默了两秒钟复又出了声:“王弘方证实是7号楼1704户的业主。”

“怪不得,19层和17层整整差了近六米。”陆黎小声感慨道,案发后法医曾经说死者的尸体有些不大对劲,但因为尸体证实被移动过,所以当时也算了有了合理了解释。

如今看来,倘若丁天朗不是从19层掉下去的呢?

虽然不管从17层还是19层坠楼最后都是粉碎性骨折的一滩血肉,可血肉与血肉之间还是存在着微小的差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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