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1 / 2)

有了新的进展,蒋天瑜再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心思了,敷衍的和胡笠聊了几句后,拎起一边的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

可还没等她走出医院的大门呢,手中握着的电话就开始剧烈的震动了起来。

瞄了一眼来电显示,她微微舒了一口气:“祁警官,我正要……”

“你最近是有追踪连美化工集团的相关违法行为吗?”祁子昂没等她开口,劈头盖脸的就问了一句。

张了张嘴,蒋天瑜仔细的在记忆中搜索了一下,最终确定在周曼婷的那个u盘里的确看到过‘连美’这个字眼。

“是……”

“杨献仪和连美集团老总存在着长期的不正当男女关系,这点你应该不知道吧?”

听着对方的话,她的眼皮跳了跳:“杨献仪和胡笠认识,这点你应该不知道吧?”

互相伤害啊!!!谁怕谁!!!

“……”

“……”

“你在哪,我现在刚从连美集团出来,顺便过去接你,见了面再详谈。”最终还是祁子昂先开了口。

报出了这家医院的地址后,蒋天瑜在路边找了一个避风的地方等着,任由夜色将身影吞噬。

第76章

晚上不到八点的时候,蒋天瑜终于坐上了前来接她的车。

待到她拉开车门在后座坐定之后,陆黎从副驾驶的位置上扭过了头:“哇,周记者你很可以嘛,见个仇人还能见出点线索来?”

“不过我们祁队也是在审完杨献仪的时候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回去就带着我们整个组摸排了一下她的社会关系,这才发现了她和连美生化集团的老总之间的猫腻。”

男人说到这,神情忽而变得严肃了起来:“那可是连美啊,周记者,你连它们都敢查?”

这时,祁子昂也接过了话茬:“连美生化的问题很严重,现在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的,但是据我所知省里已经盯了很久了,近期有可能要开始着手调查。在这种敏感的当口,他们当然不想有任何的风声被爆出来,你这是典型的虎口夺食。”

“……”蒋天瑜抬起手挠了挠额角:“记者如果屈服于强权和财势,那这个行业还有什么意义。”

原主周曼婷真的是一个很有信仰的新闻工作者了,可惜自从她穿过来之后,就一直忙于马耿忠相关的事儿,连美的调查已经搁置了许久了。

不过她也相信,周曼婷肯定更倾向于自己亲手完成这个新闻。

“所以这样看来,杨献仪才是弄出这么多事儿的元凶?那马耿忠也是她杀的吗?”陆黎疑惑的问道。

祁子昂一边开着车,一边摇了摇头:“未必。”

“能让田罡等人乖乖听话,杨献仪的手中一定掌握着比冒险栽赃我更让他们觉得危险的东西。”蒋天瑜不确定的蹙了蹙眉:“比如,他们三个合伙杀了马耿忠的证据,相比于确凿的杀人罪名,换做是你会不会愿意冒险博一个很有可能相安无事的未来呢?”

成了,马耿忠死亡一事就此揭过,罪名全都是周曼婷的。

不成,最坏也不过如此了,那可是杀人罪,别的罪名再怎么也不如它大吧?

陆黎恍然大悟般的‘哦’了一声,旋即有些奇怪的瞟了一眼后座的女人,最近真是见了鬼了。

普通上班族、ktv的服务员、生物系的学生、还有眼前的这个女记者,怎么各个反应都比他这个干刑警的还快了些。

还是说现在的社会已经这么卷了,是他不配了吗?QAQ

“祁队,那咱们接下来要去审田罡?还是干脆死磨杨献仪?高永昌性格比较冲动、杜峪其有du瘾,意志力应该比其他人弱吧?”陆黎就差掰着手指把人挨个数一遍了。

这种思路其实也没有什么大毛病,突破口已经有了,剩下的也许只是时间的问题。

这几个人但凡有一个率先松了口,那接下来就好办多了。

“不如这次走个捷径。”祁子昂专注的开着车,透过后视镜隐约可以看见他那坚毅的眉眼:“既然杨献仪能够威胁的了他们,那一定是有真实存在的证据的,咱们只要找到那东西,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田罡那几个人又不是傻子,光凭着杨献仪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他们就信了?

“派人先控制住杨献仪和胡笠,避免发生什么意外情况。”他迅速的一打方向盘,黑色的轿车便在道路中间的护栏尽头处一个甩尾,潇洒的调了头:“周记者,谢谢你为警方又一次提供的重要线索,现在想回哪?家里还是公司,我送你。”

卸磨杀驴。

蒋天瑜表示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过了两秒,她闷声回应道:“公司,谢谢。”

没过多久,车子便停在了快搜天下所在的大厦楼下,她慢吞吞的下了车后,眼睁睁的看着那辆黑色轿车的红色尾灯逐渐消失在了夜色中。

不急。

她深吸了一口气安慰自己。

警方不是还要查杨献仪呢吗?有几个地方他们是一定要去的,杨献仪的住处,连美生化集团,她和连美老总的爱巢,还有就是公司了。

她守株待兔还不行吗?

想到这,蒋天瑜皱了皱鼻子,压一车胡萝卜,重案组早晚要转到她的地盘来。

眨了眨眼,她收回了逐渐飘远的思绪,转身迎着大厦里零星走出来的下班了的人群,一路顺利的乘坐电梯回到了快搜天下。

正好,白日里和她一起去强戒所拍摄相关素材的几个同事还在加班,他们便凑在了一起,商量着把素材剪了出来。

忙完工作,时间还不算特别的晚,同事们又开始商量着待会儿要不要去吃夜宵。

这期间,蒋天瑜走神的有些厉害,她的视线一直不受控制的往杨献仪工位的方向飘,十分隐晦的打量着那张桌子上的每一寸,猜测着对方会把东西藏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