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上午的新老学生交流赛很快就落下帷幕,少了陵渊,莫非又以玩乐的态度上台比赛,老学
生将新学生虐了个狗血淋头,哀鸿遍野,惨不忍睹。
在灵源师那边更是如此,细细算来,冷西棠竟然还是这几年之内唯一一个能够在新老学生
交流赛中脱颖而出的灵源师。
可惜到了现在,他已经去了机甲学院。
灵源学院的学生们,禁不住又将冷西棠拿出来典型,不少人竟都怀念起当初冷西棠不声不
响反给了学长们一个下马威的事情不管怎么说,那都是极有面子的一件事。
散场之后,冷西棠先是被安道尔叫过去进行了耳提面命谆谆教诲,并立下了在半年之内顺
利晋级为中级机士的军令状,又在安道尔准备将深海鳕松召唤出来陪他玩儿的时候,立刻脚底
抹油窜走了。
由于心情不太好,冷西棠一个人去何欢家的灵植铺子坐了一下午,才在何欢嫌弃地驱赶中
拿着买来的几十株灵植回了学校。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冷西棠走在路上,已经第几十次翻看他的终端,但这上面果然依然没
有任何多余的来电。
陵渊去哪儿了
冷西棠禁不住询问自己。
他的确有些失落,也有点不舒服,这大抵是因为他在陵渊面前几乎没有秘密,而陵渊对他
来说,全身上下都是秘密。
冷西棠有时候回想,如果有朝一日,陵渊没有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那他是不是连去哪里
找他,都不知道
这可真是个危险的想法。
冷西棠回到宿舍,他推开房门,顺手将灯打开,猝不及防地看到了靠坐在椅子上满目沉寂
的陵渊。
陵渊的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背上,将他身上单薄的黑色睡袍打湿,他身上还留着水汽,脸色
却是难得一见的苍白,看起来有种令人心悸的脆弱感。
“怎么不开灯”冷西棠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回来了。”陵渊抬头看了他一眼,声音微哑,却依然优美动听。
冷西棠被他这种看起来不太好的状态给吓住了,他反手将门碰住,快步走到陵渊身边,弯
下腰来和他对视,小心翼翼地说:“怎么不开灯”
“省电。”陵渊说完,自己就笑了一下。
冷西棠觉得有点心疼,他还从没见过这样的陵渊脆弱,而需要安慰。
冷西棠也笑了一下,说:“需要我借你一个怀抱吗”
陵渊水润的眸子里面有些不可言说的悲伤,他眨了眨眼睛,然后倾身向前抱住了冷西棠的
腰,还把脸颊贴在了冷西棠的胸前,像是个寻求安慰的受伤小兽。
冷西棠心里念叨着这孩子估计是真出事了,当即也心疼不已,他抬手在陵渊水汽很重的银
色长发上抚摸着,说:“嗯,其实你想哭也无所谓的,反正我不会嘲笑你,也不会告诉别人。
”
陵渊闷声说:“我从小就不爱哭,我才不信你说的,你肯定会一直嘲笑我。”
“我不会。”冷西棠特别肯定地说。
“你会。”陵渊笃定道。
“我真不会,我保证。”
“你就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人嘴上说的好听,等以后我得罪你了,你就开始造
反。”
冷西棠:“好吧我会。”
陵渊:“哼,别想着骗我哭给你看。”
冷西棠乐了,陵渊这是在撒娇吧一定是在撒娇
不过,倒是挺可爱的,让人心都软化了。
冷西棠看气氛活跃的差不多了,便说:“能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吗我很担心你。”
他不确定能不能把陵渊遭遇的事情问出来,但是他愿意尝试着去了解他、安慰他、哪怕当
他的心灵垃圾桶,毕竟他对陵渊是真心实意的,他希望能够关心、帮助陵渊。
两人拥抱了片刻,陵渊在冷西棠怀里摇了摇头,说:“给我点时间。”
冷西棠嗯了一声,倒没有太失望,他拍了拍陵渊的肩膀,说:“先把头发弄干,别一会儿
吹凉了。”
陵渊被他推了两下,才不情不愿地放开冷西棠的腰。
陵渊仰着脸,说:“你给我擦头发。”
冷西棠说:“你自己不是会烘干么。”
陵渊固执道:“我就是要你给我擦,你擦不擦”
冷西棠:“”
他擦还不行吗,干嘛用一副你不擦我就哭给你看的表情对着他,对于一个死颜控和吃软不
吃硬的人来说,长得漂亮又会撒娇的男孩子,基本上就是天敌一般的存在。
冷西棠没办法,只得去浴室拿毛巾,等他出来的时候,外面的灯已经被陵渊再一次关上了
冷西棠没再开灯,他想大概是黑暗能够带给陵渊安全感,他能理解这种心理,就好比在他
还是雇佣兵的时候,也更喜欢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之中。
一间屋子里,两个人,陵渊坐在凳子上,面朝窗户往外眺望,冷西棠站在他身后,从上而
下给他擦拭着又厚又长的银色发丝。
冰凉的发丝握在手中触感如同最名贵的丝绸,让冷西棠既羡慕又爱不释手,他的头发一直
都像是杂草蔓延似的,也从来留不长,最多到脖颈下方就觉得难受。
“我问你个问题。”陵渊突然开口,打破了一屋子的宁静。
冷西棠揪起来一撮儿头发,心血来潮打算编一个辫子。
他手法生疏,编的很慢。
陵渊任由他玩弄自己的头发,说:“如果有一天,我说假如,纪云海向你承认错误,还真
心悔改,你会不会原谅他”
“不会。”冷西棠想都不想就斩钉截铁地回答。
“为什么”陵渊问。
冷西棠松开手,任由编了一半的头发散落下来。
为什么因为他没有资格原谅纪云海,因为被纪云海伤害过的那个人,早就已经死了,连
灵魂都不知道飘散到什么地方,他又有什么理由去原谅纪云海
当然,这些理由,冷西棠不可能告诉陵渊。
冷西棠想了想,说:“没有必要吧,先不说他这种人到底有没有悔改的心思,即便有,即
便他给我道歉了,又有什么用”
他嗤笑一声,说:“我不稀罕。”
陵渊望着窗外的风景,若有所思。
冷西棠心里完全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陵渊不可能平白无故地提起纪云海,如果他
没猜错的话,陵渊今天接的那个电话,应该是来自于他曾经的恋人
陵渊有喜欢的人吗
他曾经被对方伤害过,所以两人分开,而现在,那个人又来找他道歉了吗
冷西棠满脑子充斥着乱七八糟的事情,眼神飘忽不定,一不小心扯住了陵渊的头发。
陵渊被这一扯拉回了心思,他抓住冷西棠扯拽着他头发的手,说:“你发什么呆呢。”
冷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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