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坐在一起也有许多话聊,后来是聊到了作坊这边来,又聊到南阳那边去
。曹向南突然地说起年前他和魏麒去南阳的那一次,“回来的时候魏麒没跟我回来
,说是有事,那小子临走就撇下我走了。”
“这个臭小子”他骂的是这个臭小子一走就音信全无,也没见给个信回来,
你阿弟还压在我这里呢他都怀疑魏麟那小子不是甘魏麒亲兄弟了,不过两个人看
起来是不大像,魏麒是看着就精明的,魏麟卖了还给人数钱的,这就是差别。
“他,他没跟你回来”孙继一愣,脸上有些错愕地问道。
“是啊,半路就跑了,也没说去哪。”曹向南并没有发现孙继的不对劲,应该
说这人一整晚都不对劲,就别说这不对劲中特别不对劲的一点他没注意到了。
后面人就给在他这里喝醉了,怕他家里的人等他回去,曹向南还是喊了刘远小
子一起把人扶马车里,赶着马车把人送回了孙家。孙燕山一直在等他儿回来,心想
再不回来他就找过去了,就听到了敲门声。
开了门,帮着把醉了的儿扶回去他屋里。
把人送回家,曹向南和孙燕山打了一个招呼就走了。
站在屋里看着喝醉了的儿,孙燕山的脸就更发愁了,叹了一声,给儿收拾了他
才跟着上床去睡。
作者闲话:
第一二九章,惊雷
第一二九章,惊雷
正月里的凤城又下起了雪,鹅毛般的雪片片落下来,院子里的梅花一夜之
间绽放,满树都是艳红。站在梅花树下的人披着白色狐裘,面如玉,眉如画,伸出
如玉纤长的去碰那枝头的梅花。
打着伞的小奴儿为主子遮去落下的雪花,仰着头痴痴地看着如同花中走出的主
子,美极了。
站在长廊那头的人看着站在梅花树下的白色身影,眼神深了深。凤凌霄知道这
人最是喜爱寒冬里盛开的红梅,他还记得那在梅花树下起舞的身影,如梦如幻,如
今想来,就像是隔了一世那么远。
凤凌霄走了过去,接过了小奴手中的伞,亲自为这人打伞。
小奴儿恭敬地退到了旁。
“花开花落,一年又一年,你说一个人能看得几回花开花落”方梓烨回头问
着给他打伞的人,他问。
凤凌霄抬手去把那如玉的手握在手心里,发现这人的手冷若冰霜,见这人如此
地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只是见人正看花看地高兴,他也不好对他发脾气,只能用他
的手暖和着这人冷冰冰的手。
抬头看了眼枝头的梅花,他并不是一个懂得赏花之人,固然就不了解这赏月
之人的心。
手被握在温暖的手心里,瞬间就像是灼热他的心似的,方梓烨也没想把自己的
手抽回来,任由这人握着,低头笑了笑。
人生在世,能活几个年回看几回花开花落,谁又能说地准,他自己都说不准
,又如何要为难这人
“你想看,我就陪你看。”凤凌霄伸手把人揽入怀中,用他身上的披风把人裹
住,就怕这寒风把人给吹了。
这天儿这么冷,虽是不想这人在外头吹风,但是既然他想看花,他也愿意在这
里陪着他看。
他不懂得赏花,这人懂得欣赏就好。
靠在凤凌霄的怀里,方梓烨明白了他花里的意思,嘴角露出浅浅地笑,连同眉
眼中都染上了笑意。在这么一瞬间,天地间就像是就只有他们两人似的,没有任何
的隔阂和距离,他们拥抱在一起,站在这里看这一年的梅花盛开。
只是不知等下一年的梅花开了的时候,这人是不是还会像今日这般陪着他在落
雪中看花。
在许多年后,方梓烨想起这一年和凤凌霄站在这梅花树下的一幕,心里都不免
叹息。
岁岁花相似,年年人不同。
枝头的梅花一日一日地落尽,满地的落花,随风而起,随风而落,在院中的人
看着枝头的话一日一日地少了,直至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
这几日腹中的孩子一直在闹,请了大夫过来看,大夫说是这几日孩子就快生了
,大夫人就留在了这院子里住下来,另外让人去请了一个嘴巴严实的稳婆过来,只
等这孩子出来。
不知不觉中,腹中的孩儿就快出来了,这小坏蛋在他肚子里是拳打脚踢,一点
都不知心疼他这个阿姆。方梓烨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脸上挂着宠溺的笑。
对这腹中的孩子,一开始他其实是并不想要这个孩子,这个孩子的到来打乱了
他所有的计划,也让那人有了理由把他困在这凤都城里。
人当断不断,越陷越深,到最后是无可自拔。
只是随着这孩子一天天地长大,会在他的肚子里踢着小脚丫舞着小拳头,他能
感觉到这个孩子的存在,不由地让他觉得,这必定是和他阿哥一样,也是一个调皮
的小子。
没有阿姆是不爱自己的孩子的,方梓烨也不可能不爱这个孩子,就跟当初知道
怀了小宝儿一样,他也没想过不要他的孩子。如今,为了这个孩子,他也甘愿留在
这凤都城中,住在这小院里,等待这个孩子的降临。
这个小院里并非与世隔绝,方梓烨也知道外头的事,哪怕是这个时候,他都尽
他的可能为凤凌霄做他所能做的,这早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年前皇上大病了一场,太子监国不利,一场雪灾死了不少百姓,皇上不得不拖
着病体处理朝政,开始重用其余的几位皇子。如今朝中太子尚未确立,不过这太子
之位是谁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最后才是登上那个位置的人。
身边的人一日比一日的忙,朝中的局势一日比一日地紧张。方梓烨知道快到了
那个时候了,他知道那人等地太久了,他们为了那一天的到来准备地许多年。如果
那个位置上非得换一个人坐的啊,他希望是那人,也只能是那人。
若是等到那个时候,他是不是就可以自由了
按这日子算来,翼王府里的那一位翼王妃应该也快生了,这时日和他这腹中的
孩子差不多。要说心里不妒忌也全然不是,但是比起妒忌,方梓烨更想的是到那个
时候凤凌霄是不是就能任由他把这个孩子带在身边养着不要把孩子从他的身边带
走。
他们父子俩可以去他们去任何他们想去的地方,他就跟从前那样东跑西跑。以
前觉得东跑西跑太过于奔波,心里念着那人也觉得苦,现在他就在凤凌霄的身边,
但是却是让他觉得不如从前那自在的日子,相见不如想念。
他的宝儿是正月里生的,如今也一岁了,想来是会说话了,大概也是不记得他
这个阿姆的,方梓烨想去看他的小宝儿,等腹中的孩子出世了,带他去找他阿哥。
只是人往往大多时候想地都太过于美好,等那日到来的时候,才会发现原来所
有的东西都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gu903();还是那日的梅花盛开的时候,那人来了这院中陪他一起赏梅,这院中的花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