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老爷辛苦了,若是不嫌弃的话,进来我这儿喝杯茶再走也不迟。”官差
来收赋税的时候正好碰上曹向南回到了家里这边,请了官差进来喝水。
前两年官差来收税都碰上了他不在家,所以这一次还是曹向南第一次遇到了来
家里收税的官差。
领头的官差知晓这不是普通的人家,进去里面也算是规矩,连着屋子的门都没
有进去,就在这外面站着。
曹向南见人不进去,打了个眼神让刘桂忠去把茶水端到这外面来,给几个来收
赋税的官差倒了茶水,他笑着问起了官差收税的情况如何。
一路走来口干舌燥的官差们喝了这么碗茶水,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有心情
嗑唠上几句。他们路走来也走了不少的地方,这收税是又苦又累的活计,有的泼
赖的人家还的闹上一翻,这收税也不是一个轻松的活计。
曹家村在里面,他们往年都是最后一个走的曹家村,今年他们也不例外。以前
这曹家村的赋税是最难收上来的,十家有九家都拿不出粮,他们才是放到了最后。
只是这两年曹家村的赋税的收地是最快的,也没几个人赖着不肯给,倒是省了他们
很多事。
说到这里,来收税的官差的脸上都有了点笑脸,指着门外的粮车说道,“大老
爷你瞧见没有,那门外的粮车就这么点粮,你们村里不少人给的都知铜钱抵,没有
给粮。“也就省得他们还要千辛万苦拉回去了。
这给铜钱好啊,他们方便省事。
被问起的官差就把其余的几条村子的情况一股脑地倒了出来,对于难收上米粮
的村子,官差也难免嗑唠了两句。只不过如今换了县太爷,他们底下做事的都是听
从老爷的吩咐,也不敢乱来。
“哦,是的,这倒是省事地多。”曹向南应道,从怀里摸出了准备好的银两,
说道,“今年种下去的粮都没有收,家里也没有那么多粮,所以是,我家里的田地
也按亩算铜钱给你们。”
另外地他还拿出了两吊钱,递给领头的官差,说道,“这几个钱就请兄弟们去
喝个茶,可别跟我客气。”他塞到了对方的手里,一把压住他的手,也没有给人拒
绝的机会。
这人家都送钱送到你的手里了,那官吏笑了两声,道过谢后也没有再多留了,
带着他的人就走了。
见门外的官差拉着粮车都走了,曹向南脸上的笑才敛了下来。
看来村子里的不少人都有按照村长和里正提醒的没有拿粮食去抵税,他的心里
就放心了点。
上一年的收成不是太好,就有人拿了铜钱去抵税,想来村子里不少的人家里都
还剩下一点粮,至于多少的话他也不好说,但是大体上大家都手里都是有粮的。就
盼着今年的粮能顺利地收起来,到时候大家都手里有了粮,肚子才不会饿。
曹向南也是刚好回来村里顺便地就回家一趟,提一些鸡蛋吃食到镇上去,后院
里养的母鸡下了蛋,提过去那边给孩子们早上吃。刚好碰上收税的官差来,给了赋
税,家里就留给刘桂忠和刘氏二人看守,他就往镇上过去了。
去了一趟赵先知那里,跟县老爷做下来喝了一杯茶,两个人聊了会儿。
朝廷前一脚征了兵,后一脚又是收税,是真地把老百姓手里的那点东西都搜刮
地干二净了。凤朝这么大,下面的许多地方朝廷管辖不到的,难免也是会有那贪
官污吏横行,祸害百姓。
朝廷要提前收今年的税,老百姓的手里没有米粮给,官吏横行,一些地方上就
有百姓开始反抗,只是这个时候只是一点小苗头,被地方上的官员压了下来。
相比而言,汾水这地还算是平和,不过朝廷这么一收税,百姓的生活也是受到
了很大的影响,兜了没有了银子,米缸里也没有多少粮食了,这日子就难过了。
不过若是再这样继续下去,总有压不住的一天。
镇上做买卖的人多了起来,买东西的人却是少了,许多人从家里拿了东西来镇
上,就想着能卖出几个钱,但是买东西的人却没有几个,这生意难做了。开了铺子
做生意的,一些小铺子一日下来也没几个人来,一日都没开一个张,这生意也做不
下去了。
往曰里阿宁那里的生意都还不错,这几日连着都没赚回个本钱,他的脸上是愁
眉苦脸地很。他的孩子一日一日地大了,用钱的地方就多,他们父子俩个来了这里
,连一个家都没有,现在住的地方都还是住的铺子的后院那里,他就想存几个钱在
这镇上买个小院子,带着孩子能住进他们自己的家里去,而不是一直都过着这寄人
篱下的曰子。
哪怕是别人不说什么,他的心里还是想给孩子个家,当初带了孩子离开那里
,他虽然给不了孩子一样的富贵,但是连一个家都给不了那就是他这个阿姆无能了
难道连这么个心愿都难以实现吗想到这里,他叹了一声。
阿宁还想着多攒几个钱,让孩子多读一点书,日后他的轩轩也不必去靠去什么
功名,就算是学着曹向南做生意都好。最起码不会饿着肚子,日后的生活安安稳稳
,娶个哥儿给他生几个小孙儿,让他体会一番当阿么的滋味。
“阿宁你也别这么愁眉苦脸的,这脸都快愁成苦瓜脸了。”两个人看到铺子就
相连,反正店里没什么生意,两个人就坐在一起说话聊天,祈晚风见阿宁的张脸
都快拧到一起去了,他不由地就笑了。
阿宁嗔了祈晚风一眼,眉头倒是松开了,问道,“你说怎么办是好”
“我昨儿跟向南也说了这事,他的意思是让我们看着办,是想继续开下去,还
是关了门歇一歇都好。”这个时候的生意是不好做,祈晚风也能明白夫郎让他们关
门歇一歇的意思。
“不过我们要是想继续开下去,也不是没有办法。”
“哦,是吗有什么办法。”阿宁顿时来了精神了,问道。
祈晚风把他夫郎的意思告诉阿宁,他们这里的两家铺子,一家做的是麻辣烫,
一家做的是糕点,两家铺子的吃食都是可吃可不吃的东西,他说道,“所以我们要
是想继续开下去,那就做便宜能吃地饱肚子味道又好的吃食,这样就总有人愿意花
几个钱来吃东西的。”
他夫郎说了,名以食为天,吃才是最大的,他们做吃食的生意可肯定是比别人
好。
便宜还要好吃还要吃得饱肚子的阿宁一脸认真地想着。
后面两家铺子并成了一家,祈晚风那里没有再做那些看起来精致而吃不饱肚子
的糕点了,而是和阿宁一起,两个人做起了面馆,别说阿宁的那一手做面的手艺,
再加上他们特制的调料,来吃过一次的哥儿都喜欢他们店里的吃食。
以前来店里买东西的大多是哥儿,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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