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镜的右手边坐着封渐离。
在南镜来之前,兰蒂斯并未透露过任何他要参政的消息,所以封渐离对于南镜的到来也略感意外。
难得的,会议在开场的时候就陷入了奇怪的安静之中。
兰蒂斯在桌子下面握了握南镜的手,道:“这位是我的夫人,凤镜南陛下,从今以后他将与我共同处理帝国军政大事,他的命令将等同于我的命令,你们可有异议”
冰冷的蓝眸在众人表情不一的脸上逡巡而过,几秒种后,兰蒂斯道:“既然没有异议,那么现在继续上午的问题讨论。”
众人:“”
卧槽陛下您这纯粹是在逗我们的吧
诸位将领当然有不少人都有异议,至少也有些疑惑,可兰蒂斯嘴上虽然看似广开言路但实则根本没有留给大家提出异议的时间啊
陛下您这么光明正大偏袒帝后真的大丈夫
就在这种微妙的气氛中,南镜开始了他人生中第一次国政讨论。
这场会议进行的时间并不长。
一方面是因为大方向早就已经把握好,只需要再进行稍微确认一下细节而已。
另一方面是因为南镜。
“他们是你的臣下,你不应当畏惧他们。”
走在去停车库的路上,兰蒂斯拉着南镜的手,淡淡说道、
南镜的表现并不算好。
他从头到尾都一改平日里爱说爱笑的特点,根本不置一词,甚至有些胆怯于和那些将军们探究的目光相对。
这样很容易给那些将军们一种南镜软弱可欺并没有太大用处的印象。
南镜有些好奇一队巡逻队从身边经过。
他们步伐整齐,前后距离一致,就像是被仪器操控起来似的。
南镜锤头道:“我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些在我记忆中始终代表着强者和力量的将军们,他们是你的臣子,但在我眼中,他们是高出我很多的人。”
南镜是平民出身。
他受过的教育,并没有教会他该如何坦然自若地面对站在权利巅峰的陌生人。
兰蒂斯虽为帝王,却是南镜的丈夫,所以南镜在面对他的时候并无压力。
而封长陌和封渐离他们同样是南镜的亲人,血亲关系让南镜亦只讲他们当亲人看待。
可那些将军们,对于南镜而言还是太过遥远陌生。
其中不乏探究不满的目光,这让南镜感到不安。
南镜能够和普通的士兵们说说笑笑,却不由自主地在将军们面前收敛心性。
在南镜心里,帝后这个词所代表的含义,更多的是“兰蒂斯名正言顺的夫人”,而不是“帝国另一个掌权者”。
兰蒂斯抬起手,在南镜的后脑勺揉了揉,温声说道:“不用急,我们慢慢来,你只要始终记得这一点就够了。”
南镜抬眸看着兰蒂斯。
“我会永远站在你的身旁。”兰蒂斯说。
因为兰蒂斯的这句话,南镜的郁闷一扫而空。
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他会适应现在的身份。
南镜兴冲冲地坐在驾驶位上,道:“今天我给你当司机,让你见识一下yo银系列的真正魅力”
兰蒂斯也想见识一下南镜十分钟从皇宫冲到军区的车技真面目,便点头应允了。
十分钟后,兰蒂斯双腿发软胸闷气短地扶着车门下了车,冲到离自己最近的一棵树旁开始干呕。
宫里的仆人们又是端茶倒水又是请医生的,紧张的不能行。
南镜颤颤巍巍来到兰蒂斯身边,手里拿着毛巾帮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亲爱的,你没事儿吧”
兰蒂斯咬紧牙关,强忍着又一次呕吐的冲动,从牙缝里逼出来声音:“从现在开始,你出门让人接送,驾驶证吊销”
南镜:“”
不要啊啊啊啊
兰蒂斯:第一次知道自己居然还晕车
南镜的适应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大。
才仅仅半个多月,他就已经适应了在开会的时候被无数人用各种意味不明的目光注视着
或光明正大,或故作无意实则抓耳挠腮地想要认真观察他。
南镜发现,只要把那些将军们当成一排排会说话的大萝卜大白菜,一切“不能和他们对视”的病,全都迎刃而解。
而且南镜更是发现,相比较于难缠的内阁大臣们,军部的将军实在是太可爱了。
至少军部那些人即便对他不满意,也会比较直接地表明。
并且在南镜用他的异能古武力在军部专门为“迎接”帝后而设立的比赛场上,接连打趴了三位少将级别的军人之后,质疑声已经基本上销声匿迹。
而内阁大臣们更喜欢拐弯抹角表示对这位平民帝后参与政治的不满。
他们之中有不少都是贵族,无论是老贵族还是新贵族,基本上都打过将自家孩子送到皇宫的主意。
当年因为希林这个挡箭牌的地位过于超然,才让不少贵族们暂时按捺。
然而他们没想到,希林这个“未婚妻”竟然会是兰蒂斯同父同母的亲生兄长,这可真是给所有人开了个玩笑。
南镜在这种情况下捡了个漏子,成为兰蒂斯的帝后,这是给贵族们开的另一个玩笑。
原本所有人都以为凤镜南帝后已经英年早逝,兰蒂斯早晚要再娶一位妻子,于是新老贵族自认为有希望的基本上都蠢蠢欲动,盯着帝后的位置。
可王者归来,还带着一个孩子,此时又重新生下了另一个孩子,就是给贵族们开的第三个天大的玩笑。
就像是一群饿狼同时盯住了一块肥肉,这块肥肉即便自己得不到,也绝对跑不出其他同类饿狼之口。
但就在他们盯了很久的时候,突然有个人走过来,大摇大摆地将肥肉拿走,说那块肥肉本身就是自己掉的
饿狼很生气
更然贵族们生气的,是那些平民出生因为自身天分或者际遇颇佳而进入内阁的一些大臣们,偏偏要在南镜的事情上和他们作对,很快成为南镜的支持者们。
对此,兰蒂斯倒是喜闻乐见。
、第210章档案馆守护者
帝后参政是银河帝国从开国以来就传承下来的不成文规定,没有任何人能轻易在这件事上做文章。
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很快就有人从南镜的身份上做文章了。
内阁会议被一群大臣搞得乌烟瘴气,已经快成为标准的贵族派和新生派之间的唇枪舌战了。
南镜私下有些不解地问道:“每代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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