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舒别云突然想起来,现在可是过年的时候,如果真的有家人的话,现在他怎么可能会穿着这么薄的衣服躺在冰天雪地里?而且身上看起来这么臭,难道是流浪汉?
可是这个时代怎么还会有流浪汉,除非是业余爱好,联盟不是给每个公民都会发放一套房子以及可以维持生存的物资吗,按照这样的逻辑他想了一会儿,才猛然反应过来还有另一种可能。
这人可能是个非公民。
他叹了一口气,心里不由地产生了一丝同病相怜的心思,他为那人拂去身上的雪,然后拍了拍对方的脸,叫了好一会儿,这个流浪汉才有了要醒过来的迹象。
舒别云赶紧将手电筒的光照到他的眼皮,缓缓睁开,眼眸渐渐地暴露在空气中,里面带着能够直击人灵魂的的光与美,犹如慢动作一般,慢慢地展现在了他的面前,在脏兮兮的脸上,这双眼睛竟然也没有失去半分神采,反而更加显得他与众不同了。
舒别云一下子愣住了。
这个人的眼睛,竟然这么美?
这种眼睛,怎么想都不可能会生长在一个流浪汉的身上。舒别云甚至能够想到,假如现在有一个权势滔天的人看到这双眼睛,他能够产生的第一想法,一定是要想办法永远将这人眼中的美给永远保存下来,无论是什么不择手段的方法。
舒别云一下子就推翻了他是个非公民的想法,他觉得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哪个高层的人所圈养的出逃的玩物。无论是谁的宠物,舒别云知道自己肯定是惹不起对方的。
这个人实在是太招眼了,舒别云不愿意惹麻烦,也不愿意惹得别人注意,所以在看到这双眼睛之后,抛开最开始的惊艳与心动,就只剩下了害怕与叫嚣着快点逃离的内心。
他原本想帮一帮这个人的心,消失得一干二净,脚稍微往后退了退,但是却被那人一下抓住了手腕,力道用得很重,像是生怕舒别云跑了似的,恶狠狠地说道:是你打晕的我?
不,不是我,我没有。舒别云试图挣脱,却发现这人的手腕像是钢铁打造的一样,他用了能使出的最大力气也没能挣脱半分,反而让那人抓的更重,有那么一瞬间舒别云甚至产生了自己的手腕会被捏断的错觉,一想到自己明明是想要救这个人,现在却换来这样的结果,就后悔的要死。
不是你,那你慌什么?那人说着,用另一只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顺带也像拎小鸡一样,将跌坐在地上的舒别云给拽了起来,动作可谓是十分粗鲁了。
舒别云现在就是有苦说不出的感觉,他觉得今天的自己真是倒霉透顶了,大过年的一个人加班本来就很难过了,结果难得好心一次,还被莫名其妙的人给缠上了,最最最关键的是,那个人站起来之后,体格完完全全碾压自己,他根本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说,你到底有什么阴谋。对方说着,就将他手腕上手电筒功能的光拽了对准了舒别云的脸,舒别云被这阵光刺激得往头往侧偏了一下,眼睛闭了起来,对方看清楚他的脸和身高之后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这个人居然只是个小个子,而且手腕比起自己的来,也过于纤细了些。
他顿时想起了当时打晕自己的人,虽然是从自己的背后下手的,但是从那个人出手的角度来判断,对方应该是和自己差不多的身高,体型也绝对不会是这个比自己矮了一整个头的小个子。
舒别云感觉他的抓着自己的力道稍稍放松了些,但是自己还是无法挣脱,手腕上火辣辣的疼。
就算打晕了我的人不是你,但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个打晕我的人跟你不是一伙儿的。他的语气比刚才凶巴巴的样子柔和了不少,但是听起来还是十分生硬。
我、我、我没有证据但你想我为什么要打晕你,你是谁啊,打晕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吗?话一说完,就感觉自己说的并不准确,毕竟这个人的眼睛这么好看,指不定有很多人想要将这个人打晕了去卖给一些有特殊爱好的有钱人,一定能够获得一大笔钱的。虽然自己没有这种想法,也没有实践的能力,但是站在对方的角度来说,自己就是有这种可能和动机。
这么想着,底气一下子也不是很足,况且再加上他说话天生就比较柔软,给人一种没什么底气的感觉,对方压根就不相信他解释的话,并且还一眼就看穿了他那一丝丝不足的底气。
于是他语气一下子又凶了起来:就是你,不然你害怕什么,做贼心虚了?
舒别云手足无措的解释:真的不是我,如果真的是我让人打晕你的话,那我那现在我一定马上叫他出来再次打晕你了说完就意识到自己好像又说了什么会激怒人的话,赶紧闭上了嘴,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看着对方。
还说不是你,我是绝对不会给你的同伙任何机会的。说着冷哼一声,他放开抓着舒别云手腕的手,将人转了个身,一把将人拽到自己身前,手精准地掐着他的脖颈的命脉处,另一只手抓着舒别云带手电筒功能的手腕往四周扫看,他的动作快得舒别云根本来不及有任何反抗。
舒别云还来不及感受他冰凉的手指所带来的刺激,对方掐着他脖子的力道就让他难受的涨红了脸,他赶紧用手拍打对方的手背,对方要是再不放轻力道,他感觉自己可能就要被这么掐死了。
那人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可能随时会攻击过来的敌人,不仅仅是敌人,他甚至没有在周围发现其他活物。
排除危险之后,他放开了舒别云的脖颈,改为抓住了他的手臂,稍微将自己浑身紧绷的肌肉放松了些,他看着舒别云呼出的气息在空气中凝结成雾气,忽然想起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
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舒别云被放开后,像是重新回到了大海的鱼儿,大大地喘了几口,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呼吸。
我跟你说了,我真的不认识你,也没有想要伤害过你,我只是担心你睡在这里被冻死了,才过来想要叫醒你。
哦他意味不明地回答了一声,眨了下眼睛,眉毛一扬,说道:但是我不相信你说的话。
那你想要怎样。舒别云无力地回答,他现在已经放弃了任何挣扎了。
我得先观察你一段时间。
你要怎么观察
当然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你,要是你有什么同伙想对我图谋不轨,我一定一下子杀了你。
舒别云一下子气得心口有些疼,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看到他难受的样子,对面那人感觉自己的心尖忽然狠狠地跳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将自己失忆的事情和盘托出,不过很快他的脑子就恢复冷静。
毕竟他是绝对不可能拿自己的安危来和人心打赌的人,就算失忆了,但是他的本能并没有失去。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他到底见不得这个小个子难受的样子,想了一会儿,才凶巴巴又别扭得不行地安慰道:又不会吃了你,我只是只是想看看你究竟是不是对我图谋不轨的坏人而已,况且啊,我说你这人,既然敢做好事,怎么就没有做好被人讹上的打算?
你是说,你要讹我?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说出要讹人这种话之后,作为新世纪的一个基本已经穷得在揭不开锅的边缘徘徊的大穷人,他忽然淡定了下来。
我没钱。舒别云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底气前所未有的足。
我不信。
那你要怎样。
去你家看过之后我才能确定你说的是不是真话。
第45章(特别篇2)
舒别云到底还是将人带回了家。
门一打开,舒别云开了灯,照清楚了他的六十平小窝,就看到那家伙倒也没有露出嫌弃的表情,十分自然地走到他家的客厅坐下,那样子看起来比舒别云还更像是主人。
舒别云在后面看着有些无语,他默默地打开房间里的供暖系统,渐渐暖和起来的空气让他已经十分冰凉的手脚好受了许多。
喂,我要吃东西。
舒别云瞥了他一眼,转身去了厨房,随便下了些面,等将面捞起来时,忽然想起来今天是过年的日子,手顿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正要转身拿锅好歹给自己煎个蛋,却猛然看到那人倚靠在厨房门边盯着他看,目光好似阴恻恻的,触不及防地将他吓了一跳。
你干嘛?
半天没有声音,我过来看看你是不是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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