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男子一双凤眸紧蹙,脸狰狞着,一个掌风往前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冲势力,围堵在门口的人纷纷让开,然后哐当一声门被开了。
但是刚顺着那冲劲进去,哐当一声被撞倒的门又突然直立了起来,将那阴阳派家主的紫衣男子给正对着脑门打了个正着。
这门也是极有讲究的,在门的顶部有一带着弹性的透明的丝线与屋顶相连,正常开门时不会有阻力,但是门若是被撞倒的话,透明的丝线被拉长,然后形成巨大的弹力。
在撞门的人抬脚正要进入时,巨大的弹力反弹,门归于原位,而撞门的人就会被门打中。
刘云柯从耳房的窗户跳出去后,想了许久,还是呆在原处最安全,便准备爬屋顶,却是从屋檐的一角刚露出一个头,就见屋顶密密麻麻的人全部都是趴着,似乎专心听着什么。
心骤然猛的一凉,手脚攀着墙慢慢的往下爬,然后躲在耳房的一个木桶里,用桶盖将木桶盖住。
很快屋内被肆意破坏的动静传了过来,琉璃、琉璃,那紫衣男子一边喊着,一边肆意的破坏屋内的东西寻找着。
他叫绉衍,阴阳派的家主,在二十年前继位,成名的第一件事就是除掉墨卿酒。
为此,他预谋了三年,终于在十七年前一切时机都已成熟时,他告诉琉璃,如果她想长大,就必须得用墨家之人的心头血。
那个孩子很听话,不拿武器的时候,很乖巧的就像不染凡尘的童子,所以他不想让她长大,只做个孩子就好。
屋内搜寻着,半盏茶的时间过去后,没有动静。
然后再找,一刻钟过去了。
不成,那女子一定就在这里,一炷香的时间过去,还是没有。
一声令下,屋顶上的人全部出动。
抓不到她,他就把这里全部杀了,他就不信她能出去。
不对,这屋顶上什么动静
云柯躲在木桶里心一颤一颤的,现在要是跑出去的话,会不会、会不会,太丢人了
她竟然擅自跑了,而且跑了还没跑远,还被抓了回来,会不会太窝囊了
于是蹲在木桶内,反正窝囊已经窝囊了,绝不能再让人发现她竟然窝囊到连跑都没跑出去。
于是抱着头,心中忐忑着忐忑着,秦衍带人赶到琉璃的信中地方,身后是一个布袋,眉头微微的往上挑:“你要的东西。”
琉璃:“人”
舔了舔嘴巴,很馋很馋的,她想要喝血,她想要长大,想要快速的长大然后嫁给师父,嫁给她的主人。
让自己的蛇去盯着那被绑在悬崖边缘一棵树上的段容止,自己则去向那一个布袋靠近,她要吸血,她要那人的心头血。
秦衍手中已经备好了刀柄,在那女子往布袋靠近的时候,一个反手用刀背将其打晕。
而悬崖下面,已经有他的人在悬崖壁上接应,一旦段容止掉下来,立马就用绳索捆住,然后将段容止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