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伴月:“就叫平安吧。”
平安砸吧砸吧小嘴,认可了这个名字。
柳弈星看着平安砸吧小嘴的样子,猜测道:“这孩子不会饿了吧?”..
柳随风道:“这孩子可真乖巧,肚子饿了也不哭闹。”
柳弈星道:“怎么不哭闹?我们不就是被她的哭声闹醒的吗?”
柳伴月道:“这孩子哭是因为害怕,被冻坏了,自我将她抱起来,她就不哭了,是个聪明又懂事的。”
“懂事?”柳随风笑道,“师兄,你这刚当上爹就有傻爹心态了。这孩子看起来不过半岁大,怎么可能会懂事?”
平安:小爷生而知之,怎么会不懂事?
不过她还不能说话,不能出声抗议,只得扁了扁嘴。
柳弈星惊奇地道:“你们看着孩子扁嘴了,她不会真的听得懂我们说的话吧?”
“说不定呢。”柳伴月抱着孩子笑,大声吩咐道,“春龄,去煮早饭,弄一碗米汤出来。”
“是。”十四五岁的少年说道。
春龄、夏龄、秋龄和冬龄四个孩子差不多大,是柳伴月三人的徒弟,如今已经能够上台表演了。不过他们的技艺还差点儿火候,上台时间少,大多数时间除了训练就是做些杂活了。不过也就这一两年了,他们都快要出师了,到时候就要一心在表演和锻炼唱功上,不会再让他们做杂活。
天亮后,柳伴月带着小孩儿去找她的家人,不过镇子里没有人家丢了孩子,最后柳伴月从客栈小二口中得知客栈做完住了几个人,他们是带着婴儿的,不过这些年一大早就结账离开了,小二注意到他们走时没有带着孩子。
“这孩子看来很像那些人带来的。”小二看了看包小孩儿的小被子的花色,对柳伴月道。
“看来这孩子是那些故意丢掉的了。”柳伴月叹了口气,抱着小孩儿,对她道,“平安,以后你就是我的女儿了,爹一定好好照顾你,把你养大。”
平安“啊,啊”地应和着,她觉得这个爹不错,长得顺眼,对她也好,比她那个只听到过没有见过的亲爹好多了。决定了,以后就将眼前的人当成亲爹孝顺。至于亲娘?哼哼,一听说自己不是儿子而是女儿就各种嫌隙的女人,她才不会认那人做娘呢!还有那个容不得妾侍孩子的嫡母,她也不会认的。
自此后,平安就成了柳伴月的“儿子”——对外说法。
第二天,庆喜班就带着平安离开这个小镇,一路南下。柳伴月与柳随风和柳弈星商议了,决定还是到南方落脚。南方,特别是江南一带的富人多,即使是一个小镇上,也不缺少乡绅富商,在那边定居下来,他们的戏班子即便不能赚大钱,应该也能够保证能够维持下去。他们三个的年纪都大了,也都想安定下来了。而且,说不定他们还能够娶到媳妇,生下他们的后代。即使孩子依然是贱籍,但总算有给他们传宗接代的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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