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程进屋后,黄叔抬头盯着他看了很久,眼神呆滞,显得陌生。
陆程将头上的帽子一摘,露出英气帅气的脸,他朝黄忠祥露出个温暖的笑容,声音含笑地说:“爸,我回来陪你过年了。”
听到这声爸,黄忠祥呆滞的眼神中忽然亮了些,他转动眼珠,盯着陆程瞧了半晌,嘴唇嗫喏了许久,才发出沙哑的喊声:“小军,放假了?”
“嗯,放假了。”
陆程走到黄忠祥身边,端详着这位大叔的脸,才几个月不见,黄叔像是又苍老了许多。
他握住黄忠祥的手,轻声说:“虽然家里一直人不多,但以前好歹有人陪我。我害怕一个人过年,今年,我们一起过年。”
“好,跟爸爸一起过年。”
……
纽约国际金融会议一直讨论到晚上八点才结束。
季薇一离开会场,乔纳斯就往她肩上搭了一件白色皮草大衣。
季薇垂头望着大衣,忽然说:“把我所有皮草大衣都拍卖出去,钱捐给动物保护协会,以后,我不再接受任何一家服装公司提供的皮草服装。”
乔纳斯一愣。“为何?”
季薇轻轻吐出四个字:“他不喜欢。”
乔纳斯跟兰迪面面相觑。
这可真是爱的最高境界,爱他所爱,厌他所厌。
刚才会议期间,季薇的手机一直都放在乔纳斯这里。上了车,兰迪坐在前排做分析记录,乔纳斯坐在季薇的身侧,他将季薇的手机递给她,“老板,陆先生在七个小时前联系过你。”
季薇接过手机,看了消息,才给陆程回拨电话。
“季总在忙什么,你这通电话,我可等了半天。”陆程并没有生气,他那头闹哄哄的。
“在纽约,出席国际金融会议。”季薇觉得车里有些闷,让虎子把暖气调低一些,这才问陆程:“你在哪里?”
“地铁上。”陆程戴着帽子,站在角落里跟季薇讲电话。快过年了,地铁上人特别多,大家都忙着找位置站,没人特意去关注陆程。
挤地铁?
“你车呢?坏了么?”
“快过年了,城区车子特别堵,你不知道么?”
季薇说:“我一般都坐直升机上下班。”这话说出口,季薇发现陆程那头没声了。
她知道自己的话可能是打击到了陆程的自尊心,正打算说点儿其它的缓解下气氛。耳朵里,突然传来陆程诱人的嗓音:“那有机会的话,我开车带季总去感受下禹城堵车有多让人绝望。”
季薇鬼使神差地说:“好!”
“季总什么时候回国啊?”要过年了,陆程得想想送什么礼物给季薇比较好。
“我还要在美国这边呆两天,过年公司也要放假,我要回柏林的家。”
季薇是现在的家主,整个家族都将尊重她的生活习惯。
现在的摩尔家族既要过圣诞节,又要过新年,季薇得回柏林过年。
季薇听到陆程笑了下,然后听见他说:“没事,那年后见,季总,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季薇嗯了声,也祝福他:“也祝你新年快乐,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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