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黑雾心塞得连饭都少吃了几口,蛋糕也全都给了月神空(死柄木弔:啧!)。
本来因为今天是给他取得体育祭冠军的特别奖励,准备了这么多就是专门让他吃了个够的,黑雾和死柄木弔也没有怎么吃,月神空自然是吃得很满足。
等光盘行动结束,黑雾识相地起来干活,把整张桌子搬走,顺便也把自己带走了,免得在这里被死柄木弔用眼神戳死。
而吃饱喝足的月神空就很没有形象地挺着肚子靠在沙发上,一脸幸福满足的模样,死柄木弔则坐在他旁边,忍不住伸出右手轻轻地给他揉着肚子。
摸着有些圆滚滚的肚子,死柄木弔有些担心地问道:空酱,你吃了这么多甜品,真的不会吃撑吗?肚子感觉怎么样?
月神空本来躺着就挺舒服的,现在被揉着感觉更舒服了,甚至还觉得有些昏昏欲睡,他闻言连眼睛都不想睁开,拉长了声音,听起来甜甜地,道:不会啊,我觉得刚刚好!超满足的。
然而听他这么说,死柄木弔还是不放心,他道:要不吃点消食的吧?
认识月神空都一年了,之前他可没见过他吃下这么多的甜食,死柄木弔担心他是这些日子被拘着,憋坏了,现在有得吃就没了分寸。
你放心,不会因为你这次吃太多,下次就不给你吃的,太饱了的话要说出来。
死柄木弔边说边在月神空的肚子上打着圈,末了觉得隔着的衣服有些碍事,就将手搓了搓,暖了手后从衣摆下伸进去。
手心贴着月神空肚子上的软肉,感觉软软又滑滑地,而暖暖的温度似乎也趁机偷偷溜到心里去了。
死柄木弔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荡漾起来,道:感觉怎么样?肚子会涨吗?
说话的时候,他的手刚好摸到肋骨,月神空忍不住瑟了下身体,打着转的时候他忍不住咯咯笑起来,道:哈哈哈,弔,别摸了别摸了,有点痒,我肚子真的不涨,不要摸我了啦。
死柄木弔因为【个性】的缘故,皮肤一直都比较干燥,他的手摸着他的肚子的时候,粗糙干燥的皮肤摩擦着的感觉,有些麻麻的,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不过相比起这点舒服,月神空更怕痒,他说着就抓着死柄木弔的手,坐起身来。
死柄木弔的手被拉出来,他心里不由产生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
见死柄木弔盯着自己的肚子,月神空赶紧接着道:放心吧弔,我真没事。吃甜品的话,我完全没问题!
好吧。死柄木弔偷偷磨蹭了一下自己的手心,似乎在品味着指尖残留的触感。
这时候,月神空忽然看到他的衣服往一边歪了歪,露出了带血的白色绷带。
月神空想起他肩上的伤,道:弔,你的肩膀没事吧,黑雾现在在忙,要不我帮你换换药吧。
这种程度的伤对死柄木弔来说完全不值一提,虽然很痛,但是不致命的话他都能忍,而且实际上药是在月神空来之前刚换的。
只是月神空都说要帮他换药了,他就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那到楼上的我的房间里去吧。死柄木弔说完这句话,忽然想起他的房间,月神空好像还没有进去过。
虽然这一年内俩人相交甚密,但是每一次他们的见面的地方都是在月神空家里,或者酒吧大厅。
感觉让自己的私密空间给重要的人进入,想想都有些小窃喜。
月神空倒是没有什么想法,毕竟死柄木弔也去过他的房间,而他自己也去过绿谷出久的房间了,对这个私密空间的感悟并不深。
死柄木弔至今还以为自己是唯一一个去过月神空房间的人,也是第一个让月神空参观房间的人。
要是他知道其实老早月神空就见过绿谷出久的房间了,还连家长都见了,说不定他会给月神空现场表演一个原地旋转跳跃式的爆·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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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酱,来。死柄木弔招呼着月神空走进他的房间,特地走慢两步,让月神空好好观察一下他的房间。
死柄木弔的房间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或者应该说普通到极点。
他的房间相比起绿谷出久的就大了些许,大概有月神空家的客厅那么大。
走进来左手边是洗手间和浴室,右边摆着衣柜,一套电脑桌椅,和一张双人床。
衣柜敞开着,月神空还能看到里面完全如出一辙的黑色上衣和黑色长裤。
月神空:是时候给弔的衣柜换换芯儿了。
死柄木弔的电脑桌就摆在床边头上,月神空看到电脑的瞬间,脑海里就浮现出死柄木弔大半夜不睡觉不开灯,坐着看着唯一发出亮光的电脑的一幕。
他被自己的脑补汗颜了一下,心想死柄木弔才不可能是这样网瘾少年半夜躲着家长玩电脑连灯都不敢开的形象!
甩甩脑袋把奇奇怪怪的想法甩出去,他就把注意力放到那张看起来很软很舒服的双人床上。
虽然这个床铺也是暗色系的,但是好歹颜色不是黑色,而是藏蓝色,要是跳上去蹦两下,不知道会不会弹起来呢~
死柄木弔留意到月神空的目光停留在双人床上,看起来好像是想要上去一样。
他心绪一转,道:空酱,药和绷带在抽屉里。
说着他就朝大床走去,脱了上衣坐到床铺上。
月神空回神来,从死柄木弔指的抽屉里拿出绷带和伤药,便跟着上了床。
大床跟他想象的差不多,坐起来软软地。
月神空心想没想到死柄木弔看起来就是一个硬邦邦的大男孩,居然有这样的软床,一定是黑雾买的吧。
又羡慕死柄木弔能有黑雾这样的得力手下了,居然能工作生活一把抓,而且处理得都那么好。
死柄木弔不知道月神空在这个时候又开始想起黑雾,否则恐怕黑雾真的要被他用眼神戳死了。
月神空轻轻拆开死柄木弔肩上的绷带,看到竟然是穿透性的伤口时,他的脾气差点又上来了。
不过他能想到死柄木弔他们不想和他说这件的原因,便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下了。
弔,疼吗?月神空坐到死柄木弔的身后,用纸巾擦着有点湿湿的伤口,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来。
嗯,好疼。实际上还好,尤其一想到月神空在身边,他就一点都不觉得疼了。
但死柄木弔表示他的情商很高,现在就是该装模作样的时候。
月神空听完手上的动作就更轻了,心想本来还觉得弔看起来瘦,但是脱下衣服还能看到肌肉,没有他想想的那么瘦弱,差点就要把他当成大人看待了,现在这样的伤会觉得很疼的话,看来他果然还是需要被保护的大孩子呢。
他给死柄木弔撒上药粉,轻轻地吹着气:呼呼就不疼了。
死柄木弔:!!!空酱真可爱~
死柄木弔被萌得不止手抖,而是浑身都轻轻抖了一下,而月神空倒是以为是弄疼他了,随即就更轻了,呼出的热气打在他肩膀上,惹得死柄木弔手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而且肩上的温度还好像会动一样,蔓延到他的脸上。
死柄木弔觉得,要是看得到的话,他的头上说不定现在已经冒着热气了。
给后肩上上完了药,月神空便挪了挪位置,坐到死柄木弔的面前。
弔,离得远的话不好上药。月神空尝试了一下,发现因为前头有死柄木弔的长腿隔着的关系,要上药的话动作很别扭。
死柄木弔看了看,道:嗯,确实。空酱坐我腿上吧。
说着他就把右腿放好,示意月神空坐上去。
月神空没有想太多,一屁股坐到他的腿上后再倾身更贴近死柄木弔,方便上药。
这时候他的呼吸完全打在他的胸口,那微妙的感觉让死柄木弔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