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若无其事地说:这家酒店的面条做的有点软了。
陆花撒娇卖痴:清清,答应我嘛,我想看你穿裙子,要是你穿裙子,我会更爱更爱你,我把零花钱都给你花好不好?
常清忍不住插刀:你已经没有零花钱了。
还倒欠他一笔钱。
陆花摇他的手臂,答应我嘛,啊呜,答应我,答应我,我有好吃的都给你吃,以后有钱也给你花,还有我想想,以后给你养老。
常清简直无奈了,你别闹了。
陆花比了一个手指头,就穿一次给我看看好不好?
常清迟疑了。
陆花捧着脸蛋,企图对他可爱杀,她可是听见过常清说她可爱的,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常清:
陆花眨巴着眼睛,怎么样?
常清和她讲道理,我骨架大,穿不了裙子。
陆花理直气壮地反驳:我二哥那样的才骨架大,你看他肩膀宽成什么样子了,给他穿裙子裙子都要撑破,但是你不一样啊,你肩膀也不宽,腰又窄细,腿又长,穿裙子肯定超漂亮的。
常清:
他往陆怔那儿看,结果陆怔低着头没看他们,常清一愣,心想,陆怔不会生气了吧?
陆花见他往陆怔那儿看,不满地扁了扁嘴,说:你看二哥做什么?看我嘛!清清,就答应我一次,我想看,超想看你穿裙子是什么样子的。
她一边说,还一边使劲晃常清的手臂,常清对这样的撒娇卖痴简直没招,他头皮都发麻了,一下没绷住,答应了:行。
陆花一听,立即喜笑颜开,么么哒,么么叽,么么扎,林叔,跟我去买裙子。
林管家显然和陆花达成了共同对外的战线,陆花一开口,他就马上应了下来。
常清就是很后悔,非常后悔,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现在想反嘴也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花带着林管家出了酒店大门。
常清收回目送陆花远去的目光,看向了一直埋头吃早饭的陆怔,犹豫了一下,昨天
断片没?陆怔抬眼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常清顿了一下,没断片。
陆怔冷笑道:一杯醉?就是你说的酒量好?
常清:呃这个吧,是个意外,以前我没那么差劲。
陆怔说:行了,说这么多干嘛,吃你的饭。
常清觉得他兴致似乎不大高,有些讪讪,你生气了吗?
陆怔语气淡淡:我生什么气。
常清:真没生气?
陆怔不耐烦地说:没生气,我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吗?
常清心里说:你是啊。
但面上弯了弯唇角,说:是哦,那就好,对不起啊。
陆怔说:吃你的,别说话。
常清便没有再说什么,低头将那一盘面吃了个干净。
吃完早饭,去外面走了一圈回来,陆花和林管家就回来了,林管家手里提着不少纸袋子,叫常清又产生了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陆花娇俏地飞到他跟前,眨巴着那双浅棕色的漂亮眼睛,笑眯眯地说:我买了好多裙子哦,还有假发耳夹发卡项链之类,一定给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常清第一反应是:你哪儿来的钱?
陆花说:二哥给的呀。
常清:
陆花去拉他的手,来,去我房间。
常清被她拉着,也不好挣脱,便一脸无奈地跟着她去了她的房间,被她催着换上了裙子。
陆花买的裙子款式简单,常清不至于不会穿,但是穿上身,他羞耻感简直快爆表了。
他忍不住对着镜子照,这样穿合身是合身,但也真的很怪,很奇怪。
陆花在外面敲门,好了吗?
常清吸了一口气,对自己说,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他就纵容陆花这一次,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
他做好了心理建设,才推门出去。
陆花见到他的那一刻,眼睛放出惊喜的光来,啊啊啊啊,我就知道!
陆花式的尖叫叫常清耳膜都震了一震,不好看?那我脱掉。他说着,就要转身回厕所。
陆花抱住他的手臂,没有不好看啊!很好看的好不好!你不要脱,穿都穿上了,我要给你打扮一下!
常清无奈地转回来,行,只能这一次,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陆花自然是满口应下了。
常清坐在床边,任由陆花在他身上折腾,长假发,黑色颈圈,耳夹还有简单的发卡,又打开她很珍惜的化妆包,在他脸上乱抹一通。
半个小时后,陆花退开来,看着常清,滚滚热泪淌了下来,呜好好看!
陆花这眼泪说来就来,很多时候都只是为了渲染气氛,没什么意义,常清见怪不怪了,也没安慰她,好看吗?
陆花重重点头,好看!她一副又感动又骄傲的样子,让常清十分怀疑。
陆花感觉到他不信任的目光,微微变了脸,让林管家将梳妆台的圆镜搬过来,你不信自己看!我的化妆技术不算太差吧。
陆花化妆技术也只是刚入门,但常清底子太好,随便怎么涂都是好看的,所以陆花没有给他拍粉,只是给他擦了一层砖红色的眼影,涂了一下眼线眼睫毛,还有他那软嘟嘟的嘴唇,常清那张脸便活泛起来,有一种花苞绽放的娇艳和新鲜感。
那张一直素白的满是柔和气的脸,也因为这抹红色,而变得有些妖艳贱货
陆花是真心满意,而常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满的不自在,觉得哪里都奇怪,这嘴也太红了吧?跟喝了人血似的。
他忍不住挑刺道。
陆花一本正经地说:这是正室红,超有气场的,你皮肤白,涂这个色就一个词来形容唇红齿白。
常清:
常清说:行了啊,就到这儿,我去洗掉。
陆花说:等等啊!!我给你拍照先。
常清:别了吧。
陆花又晃他,我忙活半个小时,总不能一张照片都不留吧?我不管,你得让我拍20张照片才能洗脸。
常清对她没办法,只好答应下来。
而在常清被陆花折腾的这个时间点里,遥远的陆家别墅迎来了他另一位主人,陆适。
陆适经历了近两个月的全封闭军校生活,整个人都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然而唯一不变的,是对陆怔的怨愤。
gu903();他对陆怔的怨气和怒气憋了两个月,已经变成了一座哑火的火山,只等着一个合适的机会爆发,然而他放下那股不甘心,回到家时,却不见陆怔甚至是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