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恐右手边的尚书老婆发现,连忙伸手将手机反着扣在了地板上。
他抽了抽手,可是陆怔这次力气很大,他竟然一时抽不开,又怕动作太大,被陆花发现,只好没有继续再动了。
常清的手是有些凉,但在这个有着暖气的地方,实在和冷搭不上边,也没有让陆怔暖的必要,他明显就是想握他的手而已。
常清心里腹诽着,这边孙怡已经讲完了,轮到了陆怔。
陆怔理直气壮地说:我没有什么恐怖的经历。
陆适乐了,那你要接受惩罚。
他使唤阿坚去拿了一副牌,抽出了大王和几张普通的牌,又打乱了,分发给他们,抽到大王的人是国王,可以下一个命令,被命令的人都要照做知道吗?
众人都点了点头,常清拿到了牌,打开一看,好死不死,大王落到了他手上。
陆适没抽到大王,也没气馁,他看了看其他人,谁是国王啊?
常清弱弱地举了一下手,我。
陆适皱了一下眉,说:你运气真好,你要给他下个命令,什么都可以。
常清迟疑了一下,忍不住看了陆怔一眼。
陆怔对他笑了笑,重复陆适的话:什么都可以。
常清:
感觉陆怔坏掉了。
常清清了清嗓子,说:就让陆怔公主抱尚书走两圈吧。
陆怔:
尚书:
陆适眼睛一亮,忍不住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他抬了抬下巴,说:没想到你的人生如此贫瘠,现在公主抱这位,也算是一个有趣的经历了,事不宜迟,赶紧开始吧。
陆怔深深地看了常清一眼,轻轻地松开了手,所幸蜡烛离他们较远,他们所在的地方都落下不少阴影,他们的握手也没多少人注意到,因此还算比较安全。
陆怔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比他更健壮,腱子肉更厚实的尚书,深呼吸几下,将尚书懒腰抱了起来。
尚书也真的是为难,他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从善如流去搂陆怔的脖子,但看陆怔那僵硬的表情,也知道他应该不大乐意,所以尚书只好退而求其次地搂住了陆怔的肩膀。
众人都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倒比他们俩还煎熬一些。
两个人身高差不多,体重有些差距,陆怔倒也没什么压力地将他抱着走了两圈,才将他放了下来。
满意了吗?陆怔居高临下地对常清笑,那笑怎么看怎么充满了怨气。
常清没忍,直接笑了出来,满意,你力气倒是挺大的。
陆怔听了,怨气似乎消散了许多,他坐了下来,望了常清一眼,压着嗓子说:你给我等着,别落到我手里。
常清不以为意,在讲恐怖故事这方面,他是不会输的。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话说我要是写一个纯情温柔俏皮攻的有人看吗?受是霸道邪魅狂狷沙雕款,热情奔放撩攻反□□这样的款,有人看我明天就开了,反正暑假了,我有时间(振声)
第84章暧昧
陆怔结束后,就轮到了陆花。
陆花支支吾吾地说:我怕鬼。
陆适跃跃欲试:那你是要接受惩罚了吗?
陆花想了想,说:我还是讲鬼故事,是罗南和我说的。
罗南说有一所学校里的美术室,晚上总会发出一阵阵的哭声,特别瘆人,有一天晚上,有个女孩子留在美术室画画,她是艺考生,要考试了,所以很努力地练习,然后她就听到了那阵哭声
陆花的脸色纠结起来,常清看了她一眼,她抱紧了他和陆怔的手,才小声接着说:那个女孩子就很害怕,所以打算回去,没想到美术室的门突然自己关上,而且怎么都打不开,灯也突然灭了,往有哭声的方向看过去,女孩子看见了月光下的一个影子,是美术室里的半体石膏雕像。
别的不说,陆花讲故事的本事还是可以,在场的几人都被带入了她的故事中,常清也认真的听了起来。
陆花匀了一口气,正要喝口水,就听陆适小声催促道:你快点讲啊,这么磨蹭!
陆花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才继续说:女孩记得很清楚,那个石膏雕像明明放在角落里,怎么会突然跑到窗户那儿呢?她眼睛一眨都不敢眨,但余光里又看见了角落里的另一个石膏雕像突然跑到了离她很近的地方,她扭头往角落看过去,没想到窗户那边的石膏雕像突然贴近过来,只是一会儿功夫,周围的石膏雕像全都拥到了她身边,她被吓晕了过去,再醒过来,就出现了在了医院,还有警察来找她做笔录,说是美术室的石膏雕像被打碎了,露出了里面埋着的人脑袋,还有其他石膏雕像,都埋着人体的部位
陆适打了一个冷颤,陆花注意到了,她眨了一下眼睛,继续说:原来石膏雕像里埋着的人是上一届失踪的学姐,而石膏雕像都是美术老师的作品,美术老师被抓了,说是情杀。
陆适叫道:你这个肯定是在哪个鬼故事里面抄来的吧?
陆花不高兴道:没有抄,是真的,罗南和我说的,你们自己百度石膏雕像藏尸案就知道了,罗南和我说案件是真的,但是那个女孩子是不是真的看见鬼了我也不知道,大家都这么传的。
陆适查了一下,还真的有这个案子,他讪讪地放下手机,说:行吧,算你过关。
而后目光又落到了常清身上,陆适脸上带上了几分激动来,他对常清抬了抬下巴,轮到你了。
常清慢吞吞地说:我倒是有很多,让我想想,看看讲哪个。
过了一会儿,常清开了口:以前我做过跑货司机,去过新疆收一种石锅,用来炒茶叶,炒出来的茶叶成色很好,一口锅能卖到一千块,但是要去一个村子里收,我就和我师傅去了那个村子,那村子很小,人口估计一百人都不到,而且大多都是老人,但每户人家的门口都要绑一柄撑开的黑伞,无论晴天还是下雨,都不能拿下来。
他的语气很冷,又慢悠悠的,带着一股阴冷,陆花已然很害怕似的,搂紧了他和陆怔的手臂,他们俩的手又触碰到了一起。
常清已然有了先见之明,早早就将手指握成了一个拳头,让陆怔没办法下手,而陆怔这次却也丝毫无所谓似的,干脆就握住了常清的拳头。
常清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收了石锅,我和我师傅进山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到了晚上看不清路,容易出事,打算在当地住一晚上,村长让我们睡了一个偏房,也在门口撑了一柄黑伞,而且用线绑着,让人告诉我们不能把伞拿下来。
门口一把黑伞撑着很不方便,也没有门,只有帘子遮着,我当时也不懂当地风俗,晚上睡觉前觉得不舒服,把黑伞解了下来。
然后呢?
然后常清脸色有那么一丝僵硬,他吸了一口气,说:然后晚上睡觉的时候,感觉头上一直有水滴下来,冰凉冰凉的,一睁眼,就看见一张女人的脸,模糊的,带着水汽,脸上属于眼睛的部位都是空洞洞的。
陆花吸了一口冷气,恨不得将他和陆怔两个人都抱到自己怀里,常清没有抽出手,所有人目光都在他身上,虽然没在阴影里,但是他们要是做这是动作,还是会被看得一清二楚。
然后呢?陆适催促道,别总是停顿啊!
常清从陆怔手上炙热的温度中回过神,声音都有些发虚,还有什么然后的,我当时马上就爬起来,把伞重新挂了回去,再睡就没有看见那个女人,早上起来问了我师傅,我师傅说没有看见那个女人,但他去问了村长,村长说挂黑伞是因为有个支教女老师被丈夫按在水盆里溺死,之后变成了鬼会每家每户问她老公在哪儿。
陆怔却皱了一下眉,问:你和你师傅睡一张床?
gu903();常清顿了一下,看了陆怔一眼,他的脸庞隐没在阴影里,看不见表情,但常清总觉得他应该已经皱起了眉,他没由来的一阵心烦,嘴里却已经开始解释道:条件差,哪注意得了那么多还有我师傅有老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