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样啊,那就好。”魏颐真难得看见一贯气场强大的景琇露出这样柔软的样子,忍不住多瞅了两眼。
季侑言看出了魏颐真的坏心眼,轻咳了一声,委婉道:“魏姐,时间不早了,再晚你一个人下去我该不放心了。”
魏颐真了然地睨季侑言,嗤笑道:“好啦,那我不打扰你们休息了,先走了。”
景琇亲自送魏颐真出门。
她合上门,刚转回身就听见季侑言叮嘱她:“阿琇,你也回去吧。”
景琇与她对视一眼,走近了弯下腰淡淡道:“你在这,叫我回哪去”她拿起了地面上的脸盆,直起腰准备去阳台上的洗手间。
季侑言的心弦被拨动,揽住了景琇,把脸贴在景琇的后腰上,“我怕你在这里休息不好,影响明天的演出。”
景琇轻轻地揉她的发顶,“再不睡的话可能会的。松开我,我去给你接热水洗漱。”
季侑言亲昵地蹭她:“你拿着脸盆,我突然特别有一种你是我媳妇的感觉。”她们这样,像极了平常夫妻间照料生病爱人时的画面。季侑言心间溢出一种平凡又珍贵的安定感。
景琇失笑道:“不拿盆就不是了吗”
季侑言松开景琇,好笑道:“不是啦。”她挪动着下了床,站起身刮了景琇的鼻梁,戏谑道:“什么时候都是,丈母娘我都认了呢。”
景琇压着笑嗔她一眼,抱着盆转身就要走。
季侑言拉住她手中的盆,体贴道:“不用啦,我腿又没事,我自己来就好了。”说着她回过身单手去拿牙杯和毛巾。
景琇连忙伸手帮她取了过来。虽然季侑言说自己能行,但景琇还是不放心地跟着她进了洗手间。
季侑言先开了水龙头给牙杯接满水,而后用右手把牙刷塞到自己的左手中,再用右手抓起牙膏挤到牙刷上,之后放下牙膏再从左手取过牙刷。
明明平时不过三秒就能完成的事,此刻她却要分好几个步骤才能做到。
景琇站在她的身旁,看着她后脑勺的纱布和肩膀上的纱布,眼眸黯了下去。
季侑言要再一次把牙刷放到左手上,准备换右手拿牙杯漱口时,景琇及时地伸手把牙杯递到了她的嘴边。
季侑言露出笑意看景琇,却一眼看到了景琇无言的难过与心疼。她就着景琇送来的牙杯漱完口,不动声色地调侃道:“要是我伤的是右手就好了。”
景琇在帮她放热水拧毛巾,沉声道:“你又乱说话。”
季侑言腻歪道:“你看我要是伤的右手,我就能心安理得地享受阿琇你给我喂饭了。想想就觉得很”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景琇拧干了毛巾,堵住了她的嘴。
季侑言以为景琇是不好意思了,低下头享受着景琇帮她洗脸的温柔动作,忽然听见景琇轻轻道:“左手也可以。”
毛巾离开了季侑言的脸,景琇背过身子清洗毛巾,准备再帮季侑言擦拭一次。
季侑言笑逐颜开,得寸进尺道:“那等你演完话剧,我们也可以吗”
景琇关上水龙头奇怪道:“可以什么”
季侑言暧昧地眨眼睛。
景琇反应了过来,瞬间什么心疼都没了。她拧干毛巾又羞又好笑道:“可以你个头,你肩膀不疼了”
“疼。”季侑言用右手摸了摸景琇露出来的小臂,低柔道:“可是想你想得心更疼。”
景琇被她摩挲过的肌肤仿佛连毛孔都苏醒了过来。她喉咙滑动了一下,还没想好怎么回复季侑言,就看见季侑言放在她小臂上的手掌翻转了过来。
她掌心向上,扬了扬五指,一脸意味深长的坏笑。
景琇脸腾得烧了起来,没好气地将毛巾塞到了季侑言的掌心中,“看来你完全可以自己洗。”说完她抛下一句“我去叫人把床拼一下”无情地离开了。
季侑言达成缓和景琇心情的目的,目送着景琇的背影,眉眼含笑。
她洗完脸,洗了脚回到房间里,景琇已经让人把两张病床拼成一张双人床了。
“你先睡吧,我去冲个澡。”景琇看着季侑言上床,帮她调整好了舒服的睡姿,掖好了被角。
“好。”季侑言从善如流。
景琇帮她关上了灯,借着月光去到洗手间。
季侑言又疼又累,躺了不过一会儿就觉得睡意沉沉。但她还是挣扎着没有睡,等到了景琇轻手轻脚、带着满身的清香回到她的枕边。
“阿琇。”她声线慵懒低沉道。
景琇听出了她的困意,轻声道:“怎么还没睡。”
“我想起来有话忘记和你说了。”季侑言努力清醒道:“阿琇,就像你说的,你把我介绍给你爸妈是希望能够让我得到更多的爱和开心,我想要把你介绍给我爸妈,也是希望能够给你更多的安全感和幸福感。如果你因为我在他们那里忍受委屈,那就和我的初衷完
她因为自己上一世没有尽到为人子女责任而觉得有愧父母,这一世希望能够尽量给予他们一个幸福安乐的晚年。所以她努力争取父母的理解,盼望父母不用再因她和景琇的恋情耿耿于怀,有一天可以像寻常家庭一样和平共处,共享天伦。但这是她对父母的责任,不是景琇的。
“阿琇,明天你安安心心地去准备演出,我爸妈我一个人接待就好了。在他们能够尊重你以前,你不必再委屈自己迎合他们。”
“我放在心尖上宝贝的人,谁都不能给你脸色看,包括我爸妈也不行。”
她困得眼睛小了一倍,眼里的柔情却还是那样清晰可见。
景琇心湿湿的,摸了摸她的额头,哄她道:“好,我知道了。你安心睡吧。”
季侑言扬了扬脑袋示意,景琇微敛眼睑,近前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晚安。”
“晚安。”季侑言终于心满意足地放心睡去了。
景琇在夜色中凝视着季侑言的睡颜,用手隔着空气描摹季侑言缠着纱布的手臂,五指渐渐收拢成拳。她坐起身子,从床头的包里取出那块血红的平安扣,放置在掌心中,双手合十虔诚祈祷。
第二日中午,钟清钰孤身一人来到北城。景琇虽然得到了季侑言的理解,但还是特意安排了人去机场接钟清钰。她本想亲自下楼接钟清钰的,但考虑到单独相处钟清钰对她发难的可能,她折中选在病房门口等待钟清钰。进病房后,她不卑不亢、有礼有节地与钟清钰寒暄了一番后才去了剧院准备晚上的演出。
景琇走后,钟清钰放松了姿态,站起身关切地打量季侑言的伤情:“医生怎么说的这以后会不会变成习惯性脱臼年轻的时候不知道保重自己,这以后阴雨天气有你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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