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 / 2)

快到的时候靳塬突然捂住他的眼睛,屈一在他干燥温暖的手心里眨了眨眼:干嘛捂我的眼睛?

这么好看的风景,肯定要有点惊喜。靳塬指腹点了点他的眼睛,自己闭好。他牵了屈一的手出来,慢慢走上阶梯。

周围的温度明显和外界不同,屈一闭着眼睛问他:你带我到哪儿了?

看风景的绝佳位置。靳塬将食指压在唇上,示意前台不要说话,手在纸上写下一串英文,递给她,然后换到一张房卡。

他拉了屈一的手走进老式电梯,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屈一以为自己上了摩天轮:我还不能睁眼睛吗?

啊。靳塬说,一会儿。

等了二十多秒,屈一问:它不应该是会动的那种吗

电梯发出叮的一声,靳塬拉了他的手,屈一感觉到空间的缩小,手拽紧了靳塬:不是摩天轮,你带我到哪儿了?我能睁眼睛吗?

靳塬俯身在他眼睛上亲亲吻了一下。

屈一睁看眼睛,看到眼前紧闭着的房门,上面用可爱的汉字写着:【不要进来】。

他愣了愣:嗯?

靳塬指了指:不要进去。

屈一霎时明白了,笑着:你学我啊。

那你要不要学我?靳塬把房卡放在手心。

屈一嘴角挽着笑,握住靳塬的手,将他手心往房门上碰了碰,很快听到滴的一声。

房门打开,屈一的视线越过屋内所有摆设,一眼望见全景落地窗外的伦敦眼散发出来的绚烂斑斓:这里这么高吗!好漂亮啊!

靳塬浅笑,等着他反应,屈一往前迈脚步的时候,踩到地上一点柔软,他抬起脚尖,在黑暗中辨认出是朵花之类的东西。

身后的开关被啪地按下去,房间里亮起朦胧灯光,暧昧到了极致,屈一看清楚房间里,地毯上散着玫瑰花,老式木雕的大床上缀着星星点点的玫瑰花瓣,他下意识回头看靳塬:你

靳塬从后面搂着他的腰,声音在他耳廓边沉沉:我们是不是从今天开始,可以试着履行一下夫妻义务。

修长的手指插进他的指缝里,和他十指相扣,靳塬的话挠着心窝,屈一甚至能感觉到他在自己身后传来令人心醉神迷的香味。

夫妻义务不太准确,靳塬问,你喜欢什么别的说法吗?

屈一狠狠抖了一下:不用了,就就夫妻义务吧

靳塬低低笑着,牵他的手,认真问:洗澡吗?

屈一推开靳塬一点:我自己来!

他一头扎进浴室,看着墙壁上复古的宫廷镜,打开水龙头捧了几把水浇在自己脸上。

第87章

屈一紧张了得有三分钟,但紧张完了很快就跑进了浴缸。

然而这个浴缸设计正宗的欧式贵妃浴缸,四个脚架稳稳支着,头顶还挂了一圈帘子。

大约是为了迎合房间的风格。

唯一符合现代设计感的就是浴缸上方墙壁上的花洒。

屈一不爱用浴缸,而且靳塬就在外面等着,他压根没有心情泡什么浴缸,只好站在里面,打开了头顶的花洒。

靳塬从地上捡了一朵玫瑰,轻巧地剥下一片花瓣扔到了落地窗上,翩然弹到了舒软的地毯上,他刚准备剥第二片,浴室里就闷地哐当一声。

玫瑰被抛在窗前。

靳塬推开门,屈一正长手长脚卡在浴缸里,闭着眼皱眉。

靳塬将他抱了出来,语气急得不行:怎么了?

这浴缸太滑了,我一下没注意就摔了屈一揉着胳膊肘,手给撞壁上了。

靳塬从墙上抽了浴巾将他裹好放在床上,搓热了手掌心,轻轻揉着他手肘的位置:会不会太重?疼不疼?

屈一抬手环住靳塬的腰,小声说:疼。

靳塬顿了顿,撇过头,见他眼神里伴着胆怯和期待的湿.漉,沉了沉眸子:别闹,究竟疼不疼?

不疼。屈一抓了抓他的胳膊。

靳塬便停手了,重新将他抱起来,放进被子里,还顺手调了空调的温度。

要不是靳塬嗓音低哑,屈一差点以为他只打算来这儿过个夜。

等我一会儿。靳塬说完便转身去了浴室。

屈一好不容易让妖精上身的效果又没了,躲在被子里小小地嗯了一句。

这不算是一件豪华套房,但他们上来的时候整个顶楼似乎也只有三间,房间整体设计和现代装饰格格不入,复古地像英国皇室的寝殿。

而且位置正对伦敦眼,几乎是完美的角度。

屈一摸了摸头顶的木雕床头,手感丝滑沁凉。

他裹着薄被靠在上面,脑海里翻滚着他毕生所学,霎时又后悔自己没有借鉴几部有教育意义的影像资料,空有理论知识,还是有所欠缺。

他抖了抖腿,将被子上一片花瓣抖到地上:你是个成熟的一一了,你应该无师自通知道吗。

靳塬从浴室出来,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经不住逗,轻轻笑了。

屈一立刻坐直了,咽了咽口水:你洗完啦

嗯。靳塬坐到他身边,浅浅吻了他一口。

屈一摸到他只吹了半干的头发,脑海里很快蹦出靳塬在浴室里没耐心吹头发的画面,登时又脸红了。

靳塬喜欢看他这幅模样,每次都张牙舞爪地来,真要怎么样了反而露出真实面目,像只披着狼皮的小猫。

会不会热?靳塬问他。

屈一指尖一颤:有,有点。

靳塬将他圈在臂弯中,一点一点轻吻他的唇瓣,温柔地问:你喜欢牛奶味还是柠檬味?

屈一的眼尾勾着一抹红,已经有些晕乎乎的:牛奶味吧

靳塬从抽屉里拿出东西,单手拆了包装,屈一听着塑料薄膜呲啦裂开的声音就脸红心跳。

他在昏暗的光线里看见靳塬嘴上叼着个小方块儿,手在边上有些急躁地对付手里不够乖巧的纸盒。

屈一眯着眼弓起身,从他嘴边将东西咬走,歪过头轻轻吐在床下。

纸盒啪一声被靳塬抠开了,屈一回过头来时,眼睛已经被他蒙住。

他有些慌张:你别别捂我眼睛

你眼睛在撒娇,靳塬声音紧哑,太犯罪了。

头顶的光影沉沉浮浮,屈一空着的那只脚踝上被靳塬系上了什么东西,轻轻一晃,和另一只脚一般开始响动。

房间里的铃声高频率地摇动,余波未绝。

远方的天空漏出一线银白,城市终于迎来了一丝微亮,虽然还是被大片黑暗占据,但终究是能够辨认,快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