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他喝了一大碗白米粥果腹,又把锅里的粥打了起来,盛了一碗粥放在一旁,等烧好了水,才把粥端去大堂。
乌黑的大堂内疯子还呆呆坐在正中央,花折樾随即帮他松了绑,将他脏乱的头发扒了扒,露出脸来。
他的脸有些奇怪,但是堂内太黑看不清楚。
花折樾随即点了火照明,一抬眼,却见一双犹如鹰隼的眼直勾勾看着自己,他的脸已经不算是脸了,满脸坑坑洼洼乌黑乌黑的,看不清楚五官。
花折樾吃了一惊,小心翼翼问他:“你饿了吗”
他直瞪着花折樾,一字一顿道:“小怜是我的”
花折樾正好也疑惑,顺便问了:“她怎么是你的了”
疯子立即恶狠狠道:“她就是我的”
花折樾端着粥碗递给他,笑道:“好好,是你的,饿了吧给你的。”
疯子似乎也饿得久了,对粥压根没有抵抗力,见花折樾手上的粥双眼猛地放光,一把夺过,端到嘴边正要喝却停了下来,将粥碗抱在怀里:“小怜也饿了,我要给小怜吃。”
花折樾顿时哭笑不得:“没事,锅里还有,给小怜留着,这份是你的,吃吧。”
疯子看了看花折樾,将信将疑喝下了粥,结果一喝就哭了,他便边喝边喃喃道:“小怜,我要小怜”
看着他吃完了,花折樾又帮他洗好澡换好衣服,整理好一间房让他去睡,这才去厨房洗了碗打热水给自己洗澡。
在浴桶里泡着正放松,蒸汽弥漫房间时,房内忽然出现一个着粉衣的妙曼女子,她一双玉足被裙裾半遮半露,踩着碎步朝自己走来。
花折樾下意识往水里潜得只露出一个脑袋,问道:“小怜”
“夫君”
小怜这一声叫得柔情万丈百转千回,酥麻直入耳膜。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花折樾只好打了一手的水朝她洒去,当她转头去躲水珠时,花折樾越出浴桶立即穿好亵衣亵裤。
小怜转过头来见人已经穿好衣服,便欺身过来,花折樾一闪躲过,连着几下走位,让小怜没碰着他,顺将衣服穿好了。
小怜委屈地看着他:“夫君,你做什么呀”
花折樾:“穿衣服呢。”
小怜边说边走向他:“夫君,小怜身子不舒服。”
花折樾走到桌子旁,顺手倒了一杯水放桌子上:“哦,多喝热水。”
此时夜深人静,虽然小怜是女鬼,但自打花折樾修仙以来,什么妖魔鬼怪只要显了形就不带怕的。
小怜又要朝他扑过来,花折樾一个侧身带风走,又一个瘸拐坐在床榻上,抬起受伤的脚来。
现在没有药也只能用酒精来擦一擦了,花折樾瘸着腿去厨房寻整理厨房时找到的半坛子酒,倒了一碗回到房内重新坐在床榻旁。
脱下鞋子,花折樾点了火往酒碗里一放,青蓝色的火焰一下子蹿高。
看着火在碗里烧着,花折樾立即伸手进去趁热捏了酒,将肿胀的脚踝擦了擦,期待明天能好一点。
和衣躺下后,小怜忽然出现在里榻朝花折樾扑来,花折樾惊得把被子裹紧躲到床沿上去。
小怜扑了个空,花折樾也背过身去不再理她,闭眼睡前,花折樾温声道:“明日给你抚琴。”
迷迷糊糊的,花折樾感觉有人扒他被子,随即更加用力把被子给裹紧了,那人扒不动,又来亲吻他脸,花折樾下意识转了个身子脸朝下睡,道:“乖,别闹。”
闻言,那人倒也乖了,只从花折樾脚下的被子里抓出他受伤的脚来揉着,力道适中,花折樾感觉舒适,嘴角弯起,呢喃了一句:“小怜真好。”
那人闻言,手上动作滞了一下。
第二日清晨,花折樾睁开眼,春日的阳还未升起,他起身把被子收拾了一下,坐在床榻下意识揉了揉脚踝,意外发现竟然不痛了,想起昨晚帮他揉脚的人,温和唤了一句:“小怜,可在”
小怜的声音从里榻传来,随即她显了行翻了个身,似乎没有睡醒,口齿不清迷迷糊糊道:“唔夫君怎么啦”
花折樾转过身去看她,见她似乎困意正浓,便轻声道:“没事,你再睡会儿,我去做饭。”
小怜揉了揉眼打了个呵欠:“谢谢夫君。”
花折樾随即出了门去后院的井水旁洗漱,却见那疯子一改昨日疯癫模样,穿得干净利落拿着扫帚在打扫庭院。
花折樾新奇,打了个招呼:“早。”
疯子抬起了一脸创伤的脸,目光幽怨看了花折樾一瞬,随即埋头继续打扫庭院。
花折樾见人不理他,也很识趣地没有再去搭讪,只无奈笑了笑去井水旁拎水洗漱。
片刻之后,花折樾洗漱好了准备去厨房做点儿粥,在顺便计划一下做点什么来赚点儿银子过日子,正此时,扫地的疯子忽然问了一句话:“你昨晚和小怜睡一起了”
花折樾脱口“嗯”了一声:“是啊,怎么了。”
疯子听后咬牙切齿质问:“你是不是也喜欢小怜”
花折樾愣了一下,回过神忍不住笑了,回道:“我呢,现在喜欢的是男人,放心吧,昨儿没有碰你的小怜。”
疯子不信:“真的”
花折樾拎了一桶水去厨房,边走边回道:“还能有假的不成,咦,你怎么不疯了”
花折樾走进了厨房,那人没有再说话,只默默将后院扫干净又去扫其他地儿。
生了火熬了粥,花折樾照旧端了一碗去大堂寻那假疯子,一进大堂,就见大堂已经被人给清扫了干净,须臾,那疯子抱出一把琴从中院走来。
他发现花折樾一直看着他,扬了扬头,骄傲道:“这是我的琴。”
这把琴正是那天花折樾在画卷上看到的,顿然疑惑得很:“这琴你不会是小怜的正版夫君吧”
闻言,那人目光暗淡了下去,他将琴放在一旁,道:“小怜最喜欢的曲是湘夫人,你可会弹”
花折樾摇了摇头。
那人沉默了,走过来拿案上的粥喝,花折樾问道:“你昨儿是装疯”
他摇了摇头:“不是,只是不知道怎么今天一早醒来就好了。”
花折樾:“哦,兄台可知此地是何处”
他道:“箐州谢府,我家。”
花折樾忽然想到一个事,便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笑了笑:“我的这张脸,该不会是”
男子立即冷笑一声:“是我的,呵,拿不下来了吧这人皮面具黏上一刻钟没摘下来就会融入你的血肉,要是小怜发现你和我行为不同,更不会抚琴,这张脸是要重新撕下来的。”
“嘶”花折樾倒吸一口凉气,“这么说,我还得会弹那湘夫人”
“当然,这曲儿不是那么好弹,琴声需要入情,入情才会让小怜动情,她才会相信你是他真正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