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能和花卿互换灵魂最主要的原因是那人看中花折樾阴阳分半的灵魄,不仅和花卿的灵魂相契合,而且这灵魄是通过人纪和神纪两个世界之间的强大结界关键,若是无此做媒介强行通过的话也只有灰飞烟灭的结局。
阴阳灵魄是千万人中都难有一个的,这灵魄自然大有用处,其中之一就是可以转炼成他人的魂魄。
魔魇的执念也只有一个人,前朝叶氏的阿央公主,叶未央。
叶未央,亦是叶青的母亲。
要炼化成他人魂魄,也得是灵魄主人全心全意同意。
花折樾还不知道此事,赤焱也不打算告诉他以免他胡思乱想做些什么,他只需要杀了魔魇以绝后患就好。
得知自己身体掌控权在魔魇手中,花折樾愈加沉闷起来,二人各怀心事默然往住处走。
“倘若我死了,你也不用怕。”说着,花折樾伸出自己右手给赤焱看:“你去找梅风榭,他能找到我。”
赤焱低头看向花折樾手心的梅花印结,心情极度复杂,他慢腾腾地拿着他的手端详许久,眼眶渐渐红了,才在他手心梅花印结上轻轻亲吻了一下:“会没事的。”
回去之后,花折樾将床铺铺好,回过头却见赤焱一直目光幽幽地站在身后,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怎么了”
赤焱道:“我得回一趟逆云端。”
花折樾悬着的心放下,道:“好,什么时候走”
赤焱:“现在。”
“现在就得走你,”花折樾欲言又止,顿了顿才道,“那你早些回来。”
“会的。”赤焱捧着花折樾的脸微微笑着端详一会儿,道,“我爱你。”
花折樾眼眶顿时湿了,将人抱紧,抚了抚他的背,道:“我也爱你。”
赤焱让他抱了一会儿,将人从怀里推出,吻了吻他唇,转身离开。
对付魔魇并不是难事,最多一天就能回来。
魔魇如今在箐州不寒山。
赤焱的离开令花折樾心底空唠唠的,他站在床边看着门口许久才回过了神,按下浓烈的不安睡下了。
自上一次鬼市分别后的失而复得,就像生了一场大病落下顽疾,怕人一走,再也不回来。
他不回来,好像就会死一样。
花折樾阖起眼眸。
第二日一大早,花折樾按部就班去寻孤独锦进行修复灵源一事,独孤锦仍旧是一副沉郁却似笑非笑的模样,仔细一看,眸光比之前要亮,看来是心情不错。
花折樾不知他因什么事可喜,进了门把门关上,皱着眉看向了他。
独孤锦看着人道:“离你结源之日快了。”
花折樾:“的确。”
独孤锦问道:“今日怎么不见赤焱君与你一同出来”
提起赤焱,花折樾愈加沉闷:“他有事回一趟逆云端。”
独孤锦点了点头,看他神色似乎是预料之中。
相处这么久,花折樾也不客气了,坐在床榻脱了鞋便开始打坐修炼,随即,独孤锦亦上了床坐在他身后给其渡去灵力。
约莫午时,花折樾正欢快地梳理着身体的灵力结源,猛然接收到一股强烈的反噬冲击,心口一痛甜腥直冲喉口,扶着床沿猛地吐了口血在地上。
花折樾擦了擦嘴角,一边不可思议地转头看向独孤锦。
独孤锦从他身后伸手将人抱住,禁锢在怀中,头靠在他肩头附耳:“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随后,一个反压将花折樾抵在身下。
花折樾眼中充满疑惑,问道:“你想干什么”
“赤焱不会回来,”独孤锦道,“跟我在一起,他能给你的,我今后都能双倍给你。”
比起这些,花折樾更担心的是:“他为什么不回来”
“樾儿,我忍了很久了。”
独孤锦并未回答花折樾,他目光透着热切的欲望,言罢,低头只去亲吻花折樾的额头,似乎是饥渴难耐却不知所措、只能小心翼翼去触碰的人。
纵使如此,花折樾也冷着眸子侧头躲过,独孤锦的嘴唇只碰到他额前的碎发。
花折樾道:“独孤锦,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治瘟疫,修边防,今后驱蛮夷,平燕北甚至夺皇位,我都可以帮你。”
说完这些,花折樾正过头看向独孤锦,目中忽然带着恳求的神色:“但是你能不能只把我当朋友,我很欣赏你,你也帮过我,我不想做什么伤害你的事。”
“我独孤锦没有朋友,更不想要你做我的朋友,我只想要你是我的人。”独孤锦眸色暗沉,全然不记得之前说过的话,“夜深多少次,我都想能拥你入眠,想要你,可你却在别人怀中”
花折樾侧过头闭上眼不想面对他,他已经感觉到抵在自己身上的独孤锦石更了。
好不容易听他说完,花折樾便开始尝试挣扎,并道:“独孤锦,你忍一忍成不成你要是冲动了我们朋友都做不成。”
独孤锦道:“我想要你。”
独孤锦的修为他完全挣扎不开,何况此时受了内伤。
独孤锦看了他一会儿,低头把脸埋入花折樾颈窝寻其痒处,忽然外头有人禀报:“王爷,南蛮子入侵了”
独孤锦皱了皱眉,抬起头回道:“好,本王知道了。”
花折樾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催促道:“战事紧要。”
独孤锦果真起身了,花折樾被压了一阵直觉得胸闷气短,随即也坐起身,见独孤锦理了一下衣襟便走。
独孤锦到了门口,他又快步折了回来,一把抱住站在床榻旁整理衣襟乱发的花折樾,道:“你在这好好休息,别乱走,我很快就回来。”
花折樾点头。
独孤锦伸手抱住他,在他额上亲了一口,转而离开。
独孤锦关上门时,随即落了锁。
花折樾自然听到独孤锦锁了门,只确认人走远了,摸了摸指间的梅枝刃,叫道:“冥灵椿,醒醒,先别睡了。”
冥灵椿收了指令,探出藤条钻出门缝,随即入了锁孔,咔嚓一声将锁打开了。
花折樾随即打开门,躲过留下执守的人,一路跑出了军营。
一出军营,守门的便察觉不对劲,很快就有人去追逃兵花折樾。
花折樾玩命似得跑,朝北一直跑。
也不知跑了多少个日夜,花折樾终于跑到了逆云端脚下。
在这些日夜里,花折樾十分怕被独孤锦追上,但他更害怕的是,赤焱没有半分消息,也没有来找自己。
无论赤焱回不回来,他总不能后退的,一后退,就得落入虎口。
他如今被逼得只能徒步上逆云端了。
花折樾看了一眼高耸入云的山巅,快速踏上长满青苔的台阶往上跑。
跑了不久,忽然身后有人喊道:“樾儿。”
那声音有些低沉。
花折樾一听,也不回头,更是拼了命地往上跑,可不一会儿,就被那人拦下。
花折樾简直要疯了。
独孤锦沉声道:“你不是答应我不乱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