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那晚的事情简单跟夏教授说了说,就是因为她的那些语音消息,盛夏一个晚上都没吱声,也没心情做试卷,郁闷了挺长时间。
夏教授一怔,她以为女儿就是没心没肺的那种女孩儿,什么都不会往心里去。
任彦东建议:“您别让夏夏跟同性比,下次您拿我跟她比,说我的字比她的好,让她向我学习,她就不会不高兴。”
顶多晚上回家踹他两下,找找他的茬。
夏教授拍拍任彦东的肩膀,“阿姨心里有数了。”也特别欣慰有这样一个女婿。
说到盛夏的字,任彦东实话道:“阿姨,夏夏的字大概是没救了,我们也不能要求她什么都好,她的画不比专业的差。”
夏教授无奈叹气:“会画画有什么用?需要写字的时候,总不能用画代替吧?”
任彦东真想说,盛夏就是这么做的,给他的所有留言条都是画画,她画的生动有趣,他一眼便懂什么意思。
夏教授揉揉眉心,提到盛夏的字,她就头疼,心里堵。
她实在想不通,一个成年人的字怎么能那么幼稚,一看就跟小学生写的差不多,现在书法好的小学生,都不知道比她强多少。
任彦东看着夏教授,知道她大概为盛夏的字操碎了心。
“阿姨,其实我们应该往另一个层面想。”
夏教授,“往什么层面想?”
任彦东:“字写的幼稚,说明她童心未泯。”
夏教授第一次听说这么新鲜的理由,她无奈失笑。
直到论坛开始,他们才结束聊天,任彦东回到自己的位置。
今天,沈凌发现不管是任彦东还是夏教授,看得最多的是手表,过一会儿就要瞄一眼。
后来论坛开幕式结束,移步到宴会厅时,他看了热搜才知道,原来今天研究生考试。
考试结束的铃声响,盛夏开始收拾笔袋。
试卷都做完了,可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怕今天过来考试会被认出,进了校门一直到考场都戴着口罩,直到监考老师来了她才拿下。
现在她又把口罩戴上,拿着考试袋走出教室。
盛夏随着人群走出教学楼,身边不时有人讨论今年试卷的难度和重点。
教学楼外,还有人专程过来接男朋友或是女朋友。
走在她前面的是一对情侣,男生过来接考研的女朋友,还给女朋友买了热饮,手轻揽着女朋友的肩膀。
青涩的脸上洋溢着独属于青春的、最单纯的爱与笑。
盛夏感觉眼里像被塞了柠檬,她快步超过他们。
忽然她意识到一个问题,要是她考上了研究生,她会不会是班里年纪最大的?.
到了校门口,司机已经在路边等着。
她中午也回家吃饭,夏教授说,她去食堂排队打饭的时间就到家了,家里的饭也比食堂的饭更合她的口味,吃完还能休息半小时。
盛夏也原本打算休息半小时,可哪睡得着。
从十二点二十一直煎熬到十二点五十,半小时过去,脑子里的弦紧绷着,她索性起来去考场。
楼下,任彦东已经等了半小时,也没提前告诉盛夏,怕打扰她午休。
上午的开幕式结束后,下午的会议他就没出席,让其他高管代他参加。
一点钟时,那个靓丽的身影婀娜走来。
任彦东微怔,今天她竟然没化妆,素颜,头发扎成马尾,也没穿裙子,穿了厚厚的白色羽绒服。
即便素颜,可五官依旧是明艳动人。
盛夏一开始没看到任彦东的车,她的专车跟任彦东是一个款式,颜色也一样,后来是注意到了车牌,她愣了下。
驾驶室的车窗降下,任彦东今天自己开车。
盛夏嘴角扬起,这个笑跟那晚,小提琴演奏结束时的笑,如出一辙。
坐上车,盛夏问:“你下午不用参加会议?”
任彦东:“嗯,不去了。”
之后任彦东专注开车,盛夏就没跟他攀谈,趁着路上的时间,她又把整理的知识点过了一遍。
到了学校门口,任彦东停好车,他问盛夏:“我是在这里等你考试结束,还是等你快要考完过来接你?”
盛夏:“你在这等我。”她说:“我心态好,你在这我不会有压力。”
任彦东颔首,给她解了安全带。
盛夏刚要推门下车,又转过身,一直盯着他看,也不说话。
任彦东跟她对视几秒,明白她什么意思,他手撑在副驾驶座椅上,身体倾过去,在她唇上很轻的亲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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