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思忖半刻,“你要是没有任总和厉总的电话,我马上发给你。”
鲁凡暗暗呼口气,她没想到盛夏这么难搞。
“盛小姐,我是找你谈,女人之间更懂女人的意思。”
盛夏笑了笑:“那抱歉了,我从来不掺和远东的生意,更不会左右任总的任何决定。”
鲁凡:“事关远东股价的稳定,你真的就一点都不关心?”
盛夏:“这是远东领导和管理团队该操心的事情,我还有事,挂了。”
“盛小姐,你还不知道...”我要说的事情,就这么肯定没有兴趣?
不过话才说了一半,通话已经结束。
鲁凡把手机扔到办公桌上,用力过猛,手机滑了出去,直接刷在了地上,屏保摔裂,像一朵炸开的花。
她揉揉眉心,喝凉水都塞牙缝。
原本她想从盛夏那边入手,打感情牌,到时候让盛夏给她说说情,至少任彦东对她不会做得太绝。
哪知道盛夏这个女人,油盐不进。
电脑页面上的邮件,附件已经上传完毕。
鲁凡拿起杯子,半杯冷水一气喝下去。
如今,进退两难。
往前走,万丈深渊。
往后退,也是刀山火海。
昨晚,母亲给她打电话,说父亲手上的项目有了问题,这几天父亲心情不好,让她回家多宽慰宽慰父亲。
她隐约猜到是谁做的,任彦东不会过问这些事,那就是厉炎卓。
没办法,她给厉炎越打电话,希望厉炎越出手帮忙,应对一下厉炎卓,就事论事,别牵扯到长辈。
结果厉炎越说,是她草木皆兵,正常的竞争而已。
厉炎越又直言,没什么事就不要联系他,该给她的都已经兑现,她再纠缠不休,就属于敲诈。
但她肯定,父亲任职的公司出了问题,肯定不是单纯的竞争那么简单。
又过了好一会儿,鲁凡盯着收件人那栏,liyanzhuo,最终,她眯眼,摸到鼠标,点击了发送键。
盛夏在露台待了半个小时,长发彻底干了后,她进屋开始换衣服化妆,敷面膜时,她给余泽发了条消息:【一个小时后我去你办公室。】
余泽:【你敢来?】
盛夏:【怕的不应该是你?你就祈祷我别把你办公室给砸了。】
余泽:【我谢谢你!】
盛夏没回,过了一会儿,余泽又发过来,【喝什么咖啡!】
盛夏:【一点都不苦的。】
一个小时二十分钟后,盛夏出现在了余泽办公室。
余泽的公司现在被收购,交易正在进行中,他现在对公司只有管理权,没有了控制权。
咖啡已经泡好,一共三杯。
每杯咖啡前都有个便签条,微甜,甘甜,甜的齁人。
盛夏幽幽道:“挺上路子。”
余泽靠在椅背上,冷哼两声,“敢不上路子?”
盛夏选了一杯微甜的,咖啡味道不错,甜而不腻。
余泽始终闭目养神,一副颓废的样子。
盛夏放下咖啡杯,“你跟鲁凡的交情,可能都不值一毛钱。”
余泽一点都不意外盛夏知道了他跟鲁凡的关系,他说:“能用金钱交换的情谊,本来就廉价,无所谓,原本就是各取所需。”
盛夏:“既然你心里跟明镜似得,就主动去跟三哥坦诚,有些事该过去的就过去,别再执迷不悟。”
余泽没吭声,喉结动了动。
盛夏看向他,“三哥要不是看闵瑜份上,估计弄死你的心都有了,你看看你给他使了多少绊子!”
余泽:“别给我提任彦东!要不是他跟沈凌,我和闵瑜至于走到今天这样?我对他已经够仁义了,只在他生意上动动手脚,我真要那么卑鄙龌龊,我早就把你们俩拆散了。”
说着,他睁开眼,坐起来。
指指茶几上的咖啡,“赶紧喝,喝完回家去。”
盛夏想奚落他两句,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余泽坐到她对面,拿了那杯齁甜的咖啡,里面放了有半杯砂糖,他抿了一口,齁嗓子
可即便这么甜,最后的余味,还泛着苦涩。
“我这一手好牌,被我给打的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