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已经搬的差不多了,反正都是在这三院内,楚娆有些犯懒,她明明觉得这朝南的屋子才舒服呢,东屋多晒啊。
“哎,小的也劝您还是住在东边吧。”
四九叹了口气,显然有话留着未讲,楚娆听出来了,有意激他,“四九,你若不说清楚,我是不会搬的。”
四九原是不想说,这毕竟只是他的猜想,但不说,却显得公子不近人情了些,到时候夫人误会就不好办了。
“夫人,其实公子也是为了您好。”
“公子他身子弱,十天有个八天晚上是要咳的,而且每每皆是过子时。若您住隔壁,怕是会被闹醒。”
这些话,其实只是四九的猜想,祁苏那样冷脾性的人,是绝不会说出口这些,但四九觉得,他没猜错,洞房那日,公子不也掐着点子时回房的么。
二房人丁单薄,他作为祖上几代签死契的家奴,不知多希望公子和夫人能和和美美的,但公子若是因为不想扰夫人才这么做,那这心思他没办法置喙。
“怎么会...”楚娆一头雾水,祁苏何时那么关心她了。
其实楚娆不知,祁苏对男女之事的确不甚放心上,但既是娶了,他便也当她作妻子,所以对她才会比旁人更多了耐心与不同。
“再说,他住我家那晚,我就没听到—
—”楚娆说着说着,自己就低声下去,她冒出了一个想法,难道...
楚娆话说半句,四九闻言却恍然大悟,“小的就说,屈大夫怎么怪我是公子着了露水凉风,却原来是那日!”
两人的话有交叠,有些事呼之欲出,楚娆心里才因为祁苏病好的愧疚之意,蹭的一下又开始翻天覆地。
这么些让她心烦意乱的事,说到底也竟然都是因她而起的,祁苏怎么就那么闷着什么都不说呢!
“四九...”
事情已经过去了,四九也不会再置气,他耐着性子温声道:“夫人,是愿意搬到东间了?”
楚娆摇摇头,“我要先去找祁苏。”
“哎,夫人,您找公子说什么呢。”四九愁着眉。
楚娆回过头,一字一句道,“说我不怕他咳,说我若是睡起来,是谁都闹不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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